沉默的證人 - 8-11 復仇女神的末路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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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8-11 復仇女神的末路

弄墨

Apr 23, 2022

862

1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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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真相漸漸浮上水面。

錢曼荷看到鐵證如山，很爽快地承認了。

「員工送外賣時都怕了這地址，我親自送了一趟，一看到他，就特別想這樣幹了，好好教教他什麼叫不勞碌不得食。我小時候窮，好不容易才攢了點私己錢開茶餐廳，一看到這種社會寄生蟲就來氣。」

要不是錢曼荷眼看逃不掉終身監禁，主動坦白，眾人還真難以知曉案中的一些彎彎繞繞。

這一家金發茶餐廳，將錢曼荷、汪嫻和郭明蒨三人連繫起來。

汪嫻和郭明蒨，都是這家茶餐廳的常客。汪嫻常在中午光顧堂食，而郭明蒨慣常在放學後買外賣回家。

錢曼荷雖然早就對劉裕陽出手了，可她那時還不是復仇女神，直至在網上看到了歐克儉和曹棣的兩條片段。

「你們懂那種感覺嗎？看著她們遭到欺負，竟然只能啞忍，來我茶餐廳裡吃飯買外賣，眼神都是麻木的，還要擠出微笑繼續生活。偏偏那兩個混蛋什麼事都沒有！」

她就在單據的背後寫字，暗示兩人她也許可以幫忙。

汪嫻、郭明蒨、錢曼荷三人靠著單據來回交換訊息，敲定了計劃：郭明蒨出主意，模仿《七宗罪》電影，以颱風涅墨西斯來擾亂警方視線，人交由錢曼荷和汪嫻來殺。

「我知道歐克儉花生過敏，也知道他習慣吃完飯拿走幾支牙籤挑牙縫，所以換掉他慣常坐的那一桌的牙籤，筒裡的牙籤都泡過花生奶，再風乾了一晚。」

歐克儉一如既往拿走了牙籤，渾然不知一根小小的牙籤與一個慣常的小動作即將奪去他的性命。

他可能在車上挑了一會，隨手丟掉，也可能挑完後叼著牙籤開了一會車，再吐出車外，以致他在開車時過敏發作，胃裡卻又沒有花生製品，只有口腔裡有。

「另外那個廢老，汪小姐說她店裡的客戶資料庫裡有他的紀錄，有辦法對付他。」

鄧仔從醫院裡回來了，在審訊室裡，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問錢曼荷：「你……你不是說，不會和錢過不去的嗎？謀殺你茶餐廳裡的常客，不只虧了錢，事發後還一定會判終身監禁，辛苦經營起來的茶餐廳開不成了……值得嗎？」

這位錢曼荷錢老闆娘沒生氣，只是看了看手上的手銬和翡翠鐲子，扯了扯嘴角。

「阿Sir，雖然我姓錢，我也喜歡錢，但是，人活著不只為了錢，不是嗎？」

重案組也重新將郭明蒨、汪嫻和張榕翰列為重點嫌犯，逐一審問。

然而，三人竟然都三緘其口，教重案組大為頭痛。

邵毅在單向玻璃窗外觀察了一會，鎖定了張榕翰為突破口。

張榕翰在椅子上有些坐立不安，似乎又很快意識到這樣很可疑，埋頭一個勁兒地吃警方提供的叉燒盒飯，吃完了，視線就開始不安地左右遊移。

過了一會，他又低著頭，愁眉苦臉在桌子下偷偷刮手指甲。

「就是這個姓張的了，從他入手。錢曼荷沒提到他，可他竟然也跟另外兩個兇手一樣不吱聲，明顯知道什麼。剛第一次問話時他已經一直擦冷汗，做小動作，多問一兩次，一定頂不住。」

邵毅和細D商量了一下，兩人一起進了審訊室。

邵毅先用一種隨口閒聊的語氣開口。

「張先生，已經有犯人供出同夥了，你不在名單上。我們查過你的學歷和工作檔案，也問過你的一些舊同學和同事，都說你雖然有點內向怕事，但是為人和善，做事認真，因此，你的嫌疑在所有人之間是最小的。」

張榕翰緊繃的肩膀放鬆了一點點，也終於敢抬起頭，閃閃縮縮地望向邵毅，聲如蚊蚋地開口。

「嗯，我真的沒做過任何犯法的事……那……那我可以走……」

細D寒聲打斷。

「我們不是不想放，而是你之前的表現實在可疑。張先生，你聲稱沒犯法，但為什麼第一次問話裡一言不發？即使你的作案嫌疑最小，但不代表沒有嫌疑。警方現在懷疑你和犯罪團夥是一夥的！別以為保持沉默就行，你愈是保持沉默，嫌疑就愈大。」

張榕翰的臉一白。

細D再俯前，屈起食指重重地叩了叩桌子，冷笑一聲。

「怎麼？不打算解釋一下？不解釋的話，警方現在開始視你為第四號嫌疑犯，關回拘留室，48小時內，隔一會就問一次話。雖然我們不會濫用私刑逼供──不過被反覆盤問的滋味挺不好受的，邵隊你說對吧？」

邵毅點點頭：「是挺糟糕的。張先生，我勸你就快點招供了吧。」

張榕翰又開始冒冷汗，顫聲辯解：「阿Sir，我沒什麼可以招供的，我沒有犯法，真的，我沒有騙你們……別說殺人留案底了，我讀書的時候都沒被記過缺點……」

細D再逼前：「口說無憑。嗯……我想一想，協從謀殺，妨礙司法公正，要關多少年來著？還是說──你也是主謀之一？」

邵毅則溫聲說：「張先生，看在你公民檔案挺乾淨的份上，要是你因為無知參與犯罪，願意供出同夥，我們可以考慮轉你為污點證人，讓法官酌情減刑──少蹲幾年牢。怎麼樣？」

張榕翰恐慌到了極點，看邵毅似乎比較和善，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哭著求救。

「不是啊，我真的沒犯法！沒有殺人！什麼都沒幹啊！嗚……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位阿Sir，你信我啊，我是清白的，清白的……！我不要坐牢啊！」

「那你不肯說出來的，又是什麼呢？你不說，就算神仙下凡都幫不了你。」

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張榕翰的心防終於被攻破，哭著承認知道部分作案真相。

「嫻姐她在team lunch裡心情很好，還特地拉我到一邊，向我保證，從今以後再也不會看到那個姓歐的西客了。本來我以為只是單純安慰的話，可是……可是我在店裡電視機看到那個人出車禍了啊！」

那時，張榕翰心裡惴惴：可能只是巧合？

結果，另一個顧客曹棣，在同一天下午，在電器店提早打烊前到達領抽獎獎品，張榕翰看到汪嫻以替客人入袋為藉口，偷偷將一張紙條放進了曹棣的背包，又告訴員工忘了送現金券，讓他們打烊，自己則出了店，一直躡在曹棣背後。

曹棣接著就暴斃了。

「嫻姐她是團隊裡的『大家姐』，對下屬很好，天塌下來都有她頂著。本來處理不好西客造成的損失要在我佣金裡扣，可是嫻姐她替我背了……」

張榕翰趴在桌子上，啜泣著，泣不成聲。

「明明，她人這麼好……為什麼……」

當事人汪嫻雖然在下屬口中是個好人，不過對殺人毫無悔意。

「是不是很奇怪我一個銷售經理怎麼會改裝收音機？我本來是產品開發部的……」

汪嫻幾年前在產品開發部任職，可前上司覺得她是個威脅，找藉口公報私仇，將她放逐到門市銷售部。

她甚至在供出後續復仇計畫的時候，眼神都是冷的。

「我被抓之前，還在計劃殺我的前上司，罪名『嫉妒』。我啊，是真的巴不得這些小人都從世界上消失。」

她頓了頓，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種悲涼的、失望的神情。

「我是真忍不下去了。大家都明知身邊每一處地方都充滿了原罪，卻見慣不怪，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從早容忍到晚，甚至縱容他們作惡……為什麼？」

為什麼店家要視顧客為上帝，助長西客的氣焰？

為什麼地鐵裡廢老欺負女學生，沒人挺身阻止？

為什麼政府要用納稅人的錢養著社會寄生蟲？

負責錄認罪口供的阿玟大皺眉頭，說：「你說的這些，的確是人性和社會的問題沒錯。可是拜託，別把殺人說得這X麼偉大。」

她將第一受害人歐克儉和第二受害人曹棣的一些檔案資料推到汪嫻面前。

歐克儉出車禍，導致了一名途人臉頰縫五針、街上的水果店裡外盡毀，損失數十萬，還有一對母女大受驚嚇，得了PTSD。

曹棣的檔案上，顯示他的兒女因為好賭，欠債逃到外地了，遺下一個十歲不到的小兒子。曹棣以80多歲的高齡，還得外出撿紙皮箱變賣，和孫子相依為命。

曹棣被電死了，小男孩變成了徹底的孤兒，認屍時一直在拍打著玻璃，哭著喊爺爺。

即使看似死了什麼影響都沒有的劉裕陽，戒毒所的職員也說，他曾經努力過，想找正經工作，好好做人，可是人人一看他案底就退避三舍，不肯聘用他，以致他再度開始渾噩過活。

「我不是說這些人沒錯，也不是要將錯掰成對。可是殺人就能解決問題嗎？只會製造更多問題吧？X！」

「如果我知道曹棣有家人……」

阿玟嗆她：「神他X的邏輯啊這，說得像為絕對正義挺身而出，可是又差別對待，沒家人就殺，有家人罪名就減輕一等？說到底，你殺人只是在報私仇，發洩憤怒吧？」

「Madam，人已經殺了，有分別嗎？」汪嫻雙手支著額頭，閉上眼睛，輕聲說了一句，就沒有再開口了。

至於幕後主腦郭明蒨，她要求見杜衡，否則不會說半句話。

「為什麼要見杜法醫？」

郭明蒨神色冷淡，抱著手，趴在桌子上一言不發。

邵毅知道以後，無法可施，只得給醫院裡打電話，跟正在養傷的杜衡商量。

接電話的卻是Mortis。

「怎麼又是你？」邵毅大感頭痛。「我找Francis。」

「小警官，你真不厚道。我幫你救大花瓶，幫你查案，怎麼連一句謝謝都沒有？」Mortis懶洋洋地問。

「行行行，謝謝你了啊。Francis呢？」

「他在『海裡』睡著了。你最好安生點，別有事沒事找他，這具殼子挨了一記狠的，輕度腦水腫……嘔！」

Mortis難得狼狽地嘔吐了一回，正嚇得邵毅魂飛魄散，一迭聲說著「不找他了你好好休息」，Mortis就吐完了，咳了兩聲，鎮定地阻止他掛線。

「找大花瓶做什麼？」

Mortis知道了郭明蒨的要求以後，就笑了。

「她也是反社會人格吧？知道我是杜月琴的兒子，非要最後掙扎找同類？行，讓我會會她。視訊，行不？」

視訊裡，郭明蒨看向Mortis，上下打量，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

「果然是這樣……我猜對了，雨夜屠夫的兒子怎麼可能像表面那樣無害？要不和我一樣，為了迎合社會規範披著一層羊皮，要不就是多重人格。」

Mortis回以敷衍的皮笑肉不笑。

「你很崇拜杜月琴？」

「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很喜歡雨夜屠夫的故事了。杜法醫，你有那樣的過往，為什麼還要替警方幹活？應該回歸到我們這邊了吧？」

郭明蒨自覺佔了主導地位，微笑著摘下了眼鏡。

齊瀏海下，一雙眼睛閃鑠著純粹的、狂熱的光芒，她仿佛不是落網的犯人，而是一位即將殉道的教世主。

「所有人心裡都有一位以惡制惡的復仇女神，因爲這個世界上存在着太多的罪惡，法律制裁不了的惡。就算第一代復仇女神沒了，還會有第二代、第三代……我們永不饒恕，復仇永無止盡。你心動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接……」

Mortis短促地笑了一聲，然後像想到了更好笑的事情一樣，笑聲愈來愈大，雖然裹著繃帶倚在病床上，看向郭明蒨的眼神卻輕蔑得像在看一隻螻蟻。

「你笑什麼？」郭明蒨臉色一變，聲音尖銳起來。「你笑什麼？！」

「小朋友，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讀過復仇女神的傳說？Erinyes的結局是什麼？」

郭明蒨懵了，氣勢頓時丟了一半。

「什麼？你什麼意思？」

原來，希臘神話中，有位仁兄叫俄瑞斯忒斯（Orestes），為報父仇而殺了母親。

可是殺害母親同樣是大罪。有誰來報殺母之仇呢？自己殺自己？那要是自己殺自己以後，又有誰來替他報仇？因此，復仇女神Erinyes糾纏著俄瑞斯忒斯，讓他痛不欲生。

最後，象徵智慧的雅典娜召開了一場審判，徹底終止了冤冤相報的死循環，而復仇女神，也接受了裁決，和手握天秤的正義女神一樣，變成了雅典城中的守護神。

變成了文明和秩序的一份子。

人類之所以會從叢林中走出來，建立文明，原因之一，就是學會了克制復仇的怒火，學會了思考，思考如何以符合人身份的方式去處決他人生命這個問題。

是的，法律永遠都不夠公平，不夠完整，但這就是人類這種群居動物為了生存而作出的選擇。

否則，An eye for an eye leaves everybody blind（以眼還眼只會令所有人都瞎掉）。

生來肆意妄為的反社會人格Mortis當然對此不爽，只對郭明蒨說到復仇女神變成文明一份子就打住了。

郭明蒨聽罷，怒不可遏，尖叫著抓起桌上的水杯，潑向筆電鏡頭。

「閉嘴！你閉嘴！復仇女神才不會沒落！」

警員衝進來制服了她，而Mortis早有預料，在屏幕黑掉以前，優雅地笑了笑，擱下最後一段話，終於惡劣地弄哭了這個小迷妹。

「連父母霸權都越不過，就想越級挑戰警方？抄電影，抄得四不像；抄神話，居然還抄錯。一個拙劣的模仿犯，也敢在我面前『獻世』（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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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風信子

霧散、秋殘

又沒睡的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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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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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 1-2 妨礙風化

#4 1-4 一屍兩命

#5 1-5 口才了得的杜法醫

#6 1-6 嫌疑人都有誰

#7 1-7 Bloody hell！

#8 1-8 工業手套

#9 1-9 Dark Matter一樣的男朋友

#10 1-10 雨夜屠夫

#11 1-11 WE1314

#12 1-12 誰對誰錯誰無辜

#13 2-1 物似主人形

#14 2-2 十二個笑著自殺的老人

#15 2-3 這樣的她

#16 2-4 不要得罪醫生

#17 2-5 Dementia

#19 2-7 意外收穫

#20 2-8 #OldLivesMatter

#21 2-9 迷信的神棍

#22 2-10 攬炒

#23 2-11 這該死的偉大的愛情！

#24 2-12 謎の群眾力量

#25 3-1 新成員

#26 3-2 失蹤人口

#27 3-3 多種聯合死因？

#28 3-4 忽然好想他

#29 3-5 神秘得令人煩憂

#30 3-6 John！You idiot！

#31 3-7 無法想像

#32 3-8 人性實驗

#34 3-10 情勢急轉直下

#35 3-11 別小看技術宅啊

#36 3-12 一線之差，一念之差

#37 4-1 天降情敵

#38 4-2 爛桃花

#39 4-3 來自地獄的料理

#40 4-4 Midnight Blues

#41 4-5 貴圈真亂（R18注意）

#42 4-6 杜法醫出事了

#43 4-7 衡衡·Francis·Mortis

#44 4-8 全力追查

#45 4-9 獵人與獵物

#46 4-10 完美（R18注意）

#47 4-11 小警官，你好啊

#48 4-12 自由

#49 5-1 見家長引發的血案（少量R18注意）

#50 5-2 巴打大發現

#51 5-3 泥炭鞣屍

#52 5-4 家長，又見家長

#53 5-5 吃荔枝吃出事

#54 5-6 另一半（少量R18注意）

#55 5-7 突破口

#56 5-8 天橋底的啞華

#57 5-9 誰在說謊

#58 5-10 說真話的證據和證人

#59 5-11 羅生門

#60 5-12 榮光加身

#61 6-1 一物降一物（R18注意）

#62 6-2 浪漫與激情

#63 6-3 直播調查

#64 6-4 自殺或他殺

#65 6-5 美女本質上和一坨屎沒分別

#66 6-6 Whatever remains, must be the truth

#67 6-7 三邊不討好

#68 6-8 杜法醫喝醉了

#69 6-9 深♂層按摩（R18注意）

#70 6-10 We’ve got it all wrong!

#71 6-11 復仇

#72 6-12 一群刁民

#73 7-1 EOD來搶劫

#74 7-2 Vincent的秘密

#75 7-3 檔案室的不速之客

#76 7-4 Such brutality

#77 7-5 時間是最可怕的幫兇

#78 7-6 師兄弟

#79 7-7 清官難斷家務事

#80 7-8 日記‧照片‧小白鼠

#81 7- 9 奇葩演習（少量R18注意）

#82 7-10 逆轉

#83 7-11 Chimera

#84 7-12 遵了情義，忘了自己

#85 8-1 杜法醫從不遲到

#86 8-2 風雨欲來

#87 8-3 另有別情

#89 8-5 你才西你全家都西

#91 8-7 新目標？

#92 8-8 正當自衛

#93 8-9 寄生蟲

#94 8-10 破綻出現了

#95 8-11 復仇女神的末路

#96 8-12 熱烈地彈琴熱烈地唱

#97 9-1 雨夜探戈

#98 9-2 盛放的女人香

#100 9-4 纓紅宴

#101 9-5 變天了

#102 9-6 雨夜屠夫的原罪

#103 9-7 這傢伙有病

#104 9-8 正主現身

#105 9-9 小惡魔如何變成小哭包

#106 9-10 Semper fidelis

#107 9-11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108 9-12 襲警（R18注意）

#109 10-1 沒羞沒臊（R18注意）

#110 10-2 進了假的心理諮詢診所（R18注意）

#111 10-3 這一行最忌立flag

#112 10-4 雙蛋黃

#113 10-5 騙子

#114 10-6 塑料愛情

#115 10-7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116 10-8 尋釁滋事

#119 10-11 第三人不對勁

#120 10-12 虧大了！

#121 10-13【隱藏結局】All that Glitters IS Gold

#122 11-1 升降機裡的男人

#123 11-2 岳父考槍Time

#124 11-3 白鴿眼岳母

#125 11-4 A PLUS

#126 11-5 我覺得這個人相當可疑

#127 11-6 分道揚鑣

#128 11-7 真的……出事了？

#129 11-8 一屍化雙屍

#130 11-9 一切推翻重來

#131 11-10 沒有線索，也是線索！

#132 11-11 無間地獄

#133 11-12 邵Sir你是個好隊長

#134 12-1 老軍醫無所畏懼

#135 12-2 情人任務

#136 12-3 Things we do for love

#137 12-4 翻車（R18注意）

#138 12-5 禍不單行

#139 12-6 高度危險人物出現？

#140 12-7 父與子

#141 12-8 電競王者之手

#142 12-9 法醫科的猛鬼二三事

#143 12-10 高處不勝寒

#144 12-11 Our poor victim might…

#145 12-12 深藏不露

#146 13-1 下水道驚魂

#147 13-2 重案組の魔法師

#148 13-3 疑幻似真

#149 13-4 急急急

#150 13-5 誰都不像兇手？

#151 13-6 有進展又好像沒進展

#152 13-7 一手策劃的詭計

#153 13-8 峰迴路轉

#154 13-9 來者不善

#155 13-10 杜法醫不對勁

#156 13-11 孤狼

#157 13-12 越獄風雲

#158 14-1 不明勢力

#159 14-2 案件又來了

#160 14-3 縫合怪

#161 14-4 有殺氣！

#162 14-5 邵Sir以下犯上？

#163 14-6 生命的重量

#164 14-7 個心都離一離吖

#165 14-8 邵Sir的goodbye kiss

#166 14-9 杜法醫當不了法醫了

#167 14-10 Move on

#168 14-11 這可惡的差別待遇！

#169 14-12 邵Sir不想當警察了

#170 14-13 昔日烈火鮮血

#171 14-14 心之所向

#172 14-15 這世界真難懂

#173 14-16 必須振作！

#174 14-17 地獄裡唯一的光

#175 14-18 淋浴間風波

#176 14-19 交付（R18注意）

#177 14-20 小人魚．大花瓶．大怪物

#178 14-21 拼起來，拼完整

#179 14-22 無畏

#180 14-23 撞邪的宿舍

#181 14-24 無形的大屠殺

#182 14-25 仆街

#183 14-26 Action！

#184 14-27 不講武德

#185 14-28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186 14-29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187 14-30 沉默的證人

#189 番外1 - 四腳獸與兩腳獸（R18注意）

#190 番外2 - Happy F♂cking-time's Day（R18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