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ute fibrositis.」杜衡沒頭沒腦地吐出一組詞語。
邵毅冏了:「什……什麼tis?」
「急性頸椎關節周圍炎。胸鎖乳突肌、斜角肌、斜方肌、及或肩胛提肌拉傷……」
杜衡歪著脖子,拉著他的手一邊摸一邊進行「解剖解說」,這會兒倒又說得條理分明。
「胸鎖乳突肌起於胸骨柄前面,鎖骨內1/3表面(深層平坦的鎖骨頭),止於顳骨乳突外表面和枕骨上項線外側半,功能包括單側收縮頭頸向同側屈曲並向對側旋轉……」
杜衡叭叭叭地說了半天,邵毅才明白他在說什麼。
不就是落枕嗎!
杜衡摀著脖子,兀自意圖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邵毅他受傷了要在上面親,遭到邵毅嚴正警告。
「扭到脖子了還親?閉嘴躺好,我拿瓶精油,替你揉揉。」
當刑警的,不但整天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還是出了名的過勞一族,要是不懂點穴道推拿自救一下,就算好端端地活到退休,也很容易受到舊傷困擾或者得各種炎症風濕症。
邵毅又知道父母在職時操勞,所以跟齊連山學MMA的時候,順道學了一手精油按摩,回家的時候孝順一下兩老。
他輕車熟路地拎了瓶精油,跪坐在床上,把杜衡的浴袍扒下來,煎蛋似的翻了個面,讓他趴在枕頭上別亂動。
杜衡很不樂意地蹬了一下腿,撅著嘴改口抗議:「小事,我有跳舞底子──」
肩膀處忽地傳來一陣植物的自然香氣,加上一下重重的按揉。
杜衡剩下的話咕咚地吞回肚子裡,脖子忍不住往後仰,輕呼出聲。
「啊嘶──」
「肩頸的肌肉太僵硬了,忍一忍,先給你揉散。你真的很需要保健一下……平常要低頭驗屍,要伏案工作,都不顧一下肩頸健康的嗎?有跳舞底子就能通宵達旦跳舞了?」
邵毅一邊唸著他,一邊張開虎口,卡在斜方肌上,四指併一指地重重揉捏下去。
外力帶來的疼痛令杜衡忍不住叫出聲,但肩上的兩隻手掌鬆開後,又覺得酸痛之後傳來一股難以言明的舒爽。
但等那手掌又捏回他的肌肉時,杜衡又忍不住哼出聲來:「Ouch,輕點輕點……」
來來回回好幾下,杜衡迷迷糊糊中覺得被男友教訓了一頓,還被捏得吱哇亂叫,很丟臉很不像個1,乾脆把臉埋在臂彎裡再摀著枕頭,好歹沒再發出奇怪的聲音。
邵毅看著男友自暴自棄裝鴕鳥,耳根紅通通的,覺得特別可愛,又莫名有點唇乾舌燥,忍不住再捏了好幾下,聽了好一會兒小聲的哼哼唧唧,才饒過了那按得發紅的肩頸,用兩手掌心和大姆指來回摸索著拉傷的位置。
杜衡被他揉得舒服,像隻徹底放鬆下來的小動物,毫無戒心地趴在床上,動著嘴皮子一句沒一句地頤指氣使:「左邊……不是不是,往下一點……再往下……對,這裡,揉揉……背脊和腰也揉一揉……」
邵毅從善如流,擠了一掌的精油,懸空著滴在杜衡的後背上。
一串清透的油性液體細碎地落在筆直的背脊中央,像溪流一般,淌過秀氣的肋骨,跟隨著身體的弧度往兩邊流去。
邵毅看得有點呆,追隨著那一路的痕跡,目不轉睛地瞧著。
明明才來H城的時候就已經看過穿了跟沒穿差不多的兔男郎裝了,也替他擦過身沖過澡,什麼都看光了,怎麼現在覺得他的裸背愈發好看了?特別好看……特別……誘人。
眼見精油就要流到前胸,他才回過神來,伸出手掌,及時地貼在了那白皙的背闊肌上,十根手指往下一勾,阻截了肋骨兩側滑落的油珠,均勻地塗抹在整片背脊之上。
邵毅手下這具身體,一摸就知道主人嬌生慣養,三十三歲的人,還是細皮白肉的,保養得像廿歲出頭的大學生。
雖然手臂和腿有一點鍛煉的肌肉痕跡,腰腹也沒什麼脂肪贅肉,但明顯不喜歡持續高強度鍛煉,腰背的肉按上去有點綿綿軟軟的,富有彈性,令人流連忘返。
揉到腰邊上,杜衡竟然還怕癢,一個激靈,縮了一縮,顫著聲發話。
「嗯……別,別按那!」
邵毅以為一個不留神用力太重弄疼了人,趕緊鬆手,卻出乎意料之外,聽杜衡嘴上若無其事地說著沒事繼續,實則侷促不安地動了動大腿,一個勁兒地把胯往床裡藏。
他不動還好,一動就摩擦到OO,發出了一聲極度可疑的喘息。
邵毅聽這一聲喘,忽然想起了那位齊大隊長知道他和杜衡交往後,給他發的影片──說是「深層推拿按摩」,絕對能讓男朋友舒爽無比,叫他務必好好看好好學。
那時一點開,影片上方不停滑動著「M城XXX.com網上賭場美女荷官現場發牌」廣告,影片中兩個裸男基情四射,開場就來一頓法式激吻。
邵毅再純情也不可能不知道那是GV,鬧了個臉紅耳赤,在齊老司機督促之下,用2倍速快進匆匆看完。
他一恍神,腦袋的GV小劇場裡,兩個裸男的臉就換成了他和杜衡。
他忽然特別想看杜衡趴在床上,在他的手裡意亂情迷地紅著臉,喘著氣,全身濕漉漉的散發著尤加利葉的精油香氣,拱著柔韌的腰、繃著畢直的腿、翹著渾圓的兩瓣屁股,一臉享受地任他裡裡外外地擺弄。
「深層推拿按摩」……嗎?
「還,還推不推啊?」杜衡被他晾著,有點懵。「再推推,怎麼不推?」
還自以為男友力十足地補上一句:「你別怕,怎麼推都行,只要不弄疼我就行。」
邵毅本來不想乘人之危,可偏偏杜衡無意中撩了他一把。
他極力回想著那套小黃片裡的手法,再倒了點精油在掌心中搓得熱了,語氣帶了些小心翼翼,又帶了些隱藏在火山下欲噴未噴的熱意:「好,我會注意力道的。」
一雙大掌順著筆挺的脊椎往下推拿了一會,拇指貼著脊柱,其餘手指都握在了他身體的兩側,從腰開始,又緩緩往上捋滑。
邵毅不由自主想到了小時候跟他媽媽學做餃子皮。
揪下一小坨發了酵的麵團,柔軟,富有勁道,放在抹了麵粉或一點花生油的木案上,用擀麵杖一點點擀平了,來回滾揉,直到變成圓圓薄薄的一層,再裹上菜餡或肉餡,下鍋,做成湯餃子也好,煎餃子也好,無不香氣四溢。
杜衡絲毫想不到,自己被男友腦補成一隻白白胖胖的大餃子,正想著該如何料理。
不過邵毅的手在他背上來回地滾揉,的確給了他一種錯覺,後背上的軟肉好像搓磨得越來越薄,似乎只剩下一層細膩的表皮,在手掌下發燙,摩擦的熱氣一直順著毛孔往身體裡鑽。
杜衡暗暗得意:這比起自己以前去日本交流時一個人在旅館裡泡溫泉舒服多了。果然,優秀的1就應該要有個同樣優秀的0,出得了廳堂入得了廚房,身手能打還能推拿。
不消一會,他感覺到男友虎口卡著腰肢,四根手指嵌進前胸與床榻的縫隙裡,貼著他的前肋,一點點往頭肩處劃拉,灼熱的指腹宛若游蛇一般,從腰腹滑到他的前胸,指尖如同蛇信,舔過他的乳暈,從胸側輕撓而過,帶來一陣顫慄,直到腋窩處,才打了個圈回到背脊。
蘊含治療藥效的精油已經開始發揮作用,被覆蓋的地方毛孔都盡數張開,血管開始沸騰跳躍,像螞蟻密密麻麻地在肌膚上爬過,刺癢又帶著酥麻。
杜衡喉嚨裡忍不住溢出一絲呻吟。他從沒讓人碰過自己的胸,連自己自慰的時候都少有過。
「邵,邵毅……」
邵毅卻像是被這一聲鼓勵了,試探著用拇指和食指夾起一小撮乳肉,將兩顆小巧的肉粒擠起,指腹繞著附近就是一陣按壓。
他有學正經推拿,卻絕對不是仔細調情的高手,剪得平旦貼肉的指甲好幾次不慎刮到那柔嫩的乳尖。
「你……你刮到我了!」杜衡被他弄得又癢又痛,虎起臉兇他。「按別的地方不行嗎,按什麼胸?腰背屁股腿哪裡不能按了?都說了別弄疼我!」
邵毅悶悶地應了。杜衡又覺得自己有點太霸道了,不符合成熟溫柔包容的人設,於是軟下了語氣:「其實也沒有很疼……總之,按別的地方吧。」
於是那手掌轉到後腰處,稍作停留,蓋在了兩瓣圓潤的臀肉上。
杜衡頭一次體會搬著石頭砸自己腳是什麼感覺。
明明如果大力按揉,杜衡還能說服自己在做按摩,可是就因為他說怕疼,身後的男友根本沒有用力,那雙按在他屁股上的手沾著滑溜溜的精油,捏著同樣滑溜溜的屁股肉,一會兒左右畫圈,一會兒上下揉動。
一波接一波的麻、癢、酥,紛至沓來,杜衡趕緊用手摀著嘴,才堪堪壓住舒服的呻吟。
他根本沒真槍實戰的經驗,當然也就不知道,被別人愛撫和自己摸兩下OO的爽度天差地別。
他腦袋茫茫然的似乎覺得有哪裡不對,可是男友在賣力地服侍他,又似乎沒什麼毛病。
邵毅慢慢地加了點手勁,在屁股和腿部大幅度地推揉著,帶著杜衡的腰腹不停在床榻上反復摩擦,來回聳動。
杜衡能感受OO正不停地在床單上摩擦著,那擠在身體和床榻中間的東西越來越脹,緊貼在下腹,已經硬得開始往外吐水。
他喘著氣,本能地伸手就要摸向下體,卻被邵毅眼明手快地捉住了手,放回枕頭上。
「乖,別自己來,不是常常想我幫你弄嗎?」
杜衡像被雷劈了似的,一下子呆了,心裡不停旋轉著同一個念頭:他有嗎?他哪裡有想過?
「沒有!一定沒有!……唔!」
杜大法醫正要反駁,卻感覺到邵毅拿枕頭塞到他肚子下,墊高了一點,分開了他的腿,用掌心拱成個小小的空間,蓋在勃發的欲望上,沿著柱身,一下一下地推往頂部。
愈推愈用力,愈推愈急,愈推愈燙。
動作簡單而激烈,刺激感來得洶湧。
杜衡從未體會過快感竟會像通了電似的由下身直襲到大腦,仿佛身處波濤翻騰的大海上,被巨浪推得一下一下地迎向風口浪尖,很快就沉淪在邵毅的動作裡,下半身隨著推揉的頻率一聳一聳,顛來倒去地呻吟不止。
「唔……唔!」
那脖頸優美如天鵝,腰極有柔韌性地向下凹陷著,有兩個淺淺的腰窩,勾勒出一片誘人的弧度。光滑的背脊和臀瓣上蒙著一層精油和汗水,泛著水光,看上去濕潤又淫靡,色氣極了。
更別說那尺寸不小的肉莖,整根都急切地昂揚起來,在邵毅手心裡滿滿當當的,被推一下就抖一下,仿佛能直接感受從心臟而來的搏動,反應很誠實,讓人很有征服感。
邵毅早也情動了,一邊弄著,一邊忍不住狠狠地親了幾下誘人的「餃子皮」,吮過了嫩肉才放開,留下了幾個紅彤彤的印記。
可他偏作為新手過於謹慎,覺得一味動手,不問對方感覺似乎不太好,喘著氣停下動作,小心求證:「這樣舒服嗎?喜歡這樣嗎?」
「嗚……你……foul(犯規)……!」
杜衡臉色潮紅得像要滴出血來,沒什麼底氣地悶聲抗議了一句,隨即又小聲哼哼地說挺舒服的,讓他繼續。
「繼續?」邵毅卻有點遲疑。「真的要……繼續?」
杜衡不禁惱羞成怒:打飛機到一半墜機算什麼?今天絕對要讓邵毅替他打完這一發,不然他從此不姓杜!
「看到沒有,我還沒射!趕緊繼續!完事了我也幫你弄一回!」
然而兩人的腦迴路再次出現了微妙的差別。
邵毅重新開始另類的「推拿」動作,可是另一手也貼了上來,指尖分開了臀肉,鑽進了臀縫中央,真真切切地貼在了小小的菊穴上,貼著穴口,試探著摸了一圈。
精油好像抹得太多了些,好像搓得太燙了些,順著臀瓣的弧度滑向中間的股溝,再從股溝緩緩往下,浸濕了穴口,鑽進了灼熱的內壁之中。
杜衡渾身一僵,剩餘的酒意都徹底散了個乾淨,立刻伸手推卻:「喂,等等……」
這,這,這這這,這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杜衡,你答應我繼續的……」邵毅聽他的話暫時收了手,有點委屈地辯解。「我說過我會對你負責的,你也這樣要求的不是嗎……我現在就負責到底,讓你更舒服一點啊。齊隊教的,按摩前列腺會很舒服……」
神TM的負責到底,神TM的前列腺按摩!怎麼就不見你自己給自己按摩呢?!
好好的純情小男友,都被教成什麼樣子了!
杜衡來不及再跟男友辯論什麼,甚至連英國人震驚式的國罵Bloody hell都來不及出口,男友就把他翻了個面朝天,認認真真地實踐承諾,攥緊了肉莖,用力上下擼動。
同時,燙人的手指帶著些遮掩不住的強勢和凶猛,借著精油潤滑,直直地插進甬道之中,整隻中指都埋入了肉穴里面,用力一推,摁在直腸腸壁上。
大概邵毅誠心實意天地可鑑,這一摁,就不偏不倚地摁到了那最敏感脆弱的一點上,一個小小的,五毛硬幣大小的隆起,俗稱G點,正式名稱叫P點(Prostate spot)。
杜衡前前後後裡裡外外都把握在對方手裡,起了一身的疙瘩,腦袋瞬間被洶湧的情潮填滿,再不留半點空隙。「你……唔……唔!」
一摁,再摁。
炙熱的溫度像一撮小小卻霸道的火苗,從裡到外將澆了油的柴點燃起來,愈燒愈烈,不過頃刻,就演成燎原大火,鋪天蓋地,將理智燒得半點不剩。
就在男友無比熱切的動作與睽睽注視之下,杜衡羞恥地摀著臉,小幅度地搖著頭,嘴裡發出了一連串意義不明的含糊叫聲,十個圓潤的腳趾頭不堪快感沖刷,全蜷縮了起來。
他的括約肌瘋狂地收縮,漲到不能再漲的肉莖狠狠地抽動,吐出透明而粘粘糊糊的前列腺液,斷斷續續地吐了整整五分鐘,糊得邵毅滿手都是。
童子雞小警官目擊潮射全程,雖然看著似乎和自己套弄時不太一樣,有點疑惑,不過至少分得出這不是精液,何況自己下體也快炸了,為了速戰速決,再加快了雙手動作,終於使男朋友忍耐力到達了臨界點,呻吟聲一下子拔高了八度。
「J-just s-stop ittttttt! (給、給我停、停下來啊啊啊!)」
當然,停是不可能停的了。
在普通射精和宛如尿失禁的雙重混合快感中,杜衡徹徹底底攀升到了高潮,長長地嗚咽了一聲,精液噴薄而出,一大灘白濁直接飛濺到了邵毅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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