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證人 - 10-2 進了假的心理諮詢診所（R18注意）

杜衡說腰酸背痛，而且最近也的確累了，裹著棉被睡了一整天，就算醒來，也賴在男友的單人床上，連飯都在床上吃。

邵毅去了一趟傢俱店，開著視訊，讓杜衡隔空挑了一張北歐風白橡木加大雙人床。

床很貴，加上杜衡又挑了一堆配套的床墊和雙人枕頭被子等等，邵毅算了一算，覺得錢包有點痛。他半份薪水都給了父母當家用，這堆床品又花掉他半份薪水，直接付全款一定會吃土。

而且他也絕對不會伸手問男友要錢。舊的床是他拱斷的，而且為了以後和諧性福的生活著想……

「刷卡吧……那張床分期付款。什麼時候送貨安裝啊？哦……最快也要三天？」

縱然兩人初次開葷，怎樣都不過癮，不過看來一時三刻不能再滾床單了。

邵毅想了想，在電話裡問杜衡：「上次陶安然給你的診所卡片還在嗎？雖然你心情變好了，可是我覺得你看看心理醫生比較好。」

杜衡有點不樂意：「難得放幾天假……幹嘛要去看醫生？還有，我去找Raymond看診，你不吃醋嗎？」

邵毅想來想去，愣是想不到自己該吃醋的原因。

「他拿著正經的哈佛大學臨床心理學博士學位，也知道你的情況不是？乖，聽話看醫生，又不是讓你一個人去。我陪你看。」

杜衡被他一句「我陪你看」哄得心都化了，高高興興跟他出門。

那家診所位處頗為幽靜的地舖，掛著個小小的OPEN牌子，下面用小字寫著：

陶安然 Dr. Raymond To, Ph.D.

佛羅倫薩大學藝術歷史一級榮譽學士

佛羅倫薩大學哲學一級榮譽學士

哈佛大學人類發展與心理學碩士

哈佛大學臨床心理學博士

美國心理學會臨床心理學組會員

H城心理學會專業註冊心理學家

H城三合會罪案調查科臨床心理學家

專業領域

協助警務人員及家屬應付警務工作及個人生活上壓力

危急事件心理支援

日常訓練

兩人面面相覷。

「齊隊自行聘陶安然當O記心理醫生了？」

「我比較好奇的是『日常訓練』……」

他們一推開門，看到登記處坐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助理，穿著性感護士制服，假睫毛刷得長長，一對豐腴的胸脯擱在櫃檯上，正在低頭對鏡補妝，頭也不抬地開口。

聲音嬌滴滴的，卻很不客氣。

「不用問了～閒人免進，今天不開診，明天不開診，後天也不開診。」

邵毅不像杜衡天然彎，一看到那對幾乎撐破布料的大胸和露出來的乳溝，馬上漲紅了臉，很不自然地咳了一聲，和杜衡耳語：「這女助理怎麼穿得這麼不正經？上班態度還這麼差？」

「不是，不是女的。看著有喉核。」

？？？

那助理瞥到兩個人影交頭接耳還不走，驀地伸手，從高跟長靴裡抽出一把寒芒四射的尖刀，「啪」地拍在櫃檯上。

「死仆X，還不滾？」

嬌嗲的女聲無縫切換成兇神惡煞的低音炮，瞬間雷得邵毅外焦裡嫩。

那助理正眼一看，趕緊收了刀：「啊，原來是邵Sir和杜法醫，自己人，自己人。杜法醫好眼力，看來我喉核還是遮得不太好……」

「你是O記的夥記？為什麼要穿成這樣──」邵毅悚然。

「沒辦法，O記臥底組長期陽盛陰衰。最近我們接報，懷疑一家電影製作公司騙新入行的少女賣淫。下星期我要裝成三流女演員，接近一個沉迷制服play的老色鬼導演那兒，灌醉他『套料』（套口風）。」

那位仁兄一邊練化妝一邊抱怨：「跟『大嫂』討教了幾次畫眼妝還是畫不好，穿高跟鞋經常扭到腳，而且假胸超熱。我也搞不懂丁字褲有什麼好看的……硌得慌，還不如不穿。」

「反正你絕對不能讓目標掀裙子吧？乾脆別穿了。」杜衡真誠地建議。

「啊對！怎麼我就沒想到呢？」女裝同袍一拍大腿，手伸進超短裙裡掏了掏，三兩下扯掉了裡面的繫帶白色蕾絲丁字褲，隨手丟進廢紙簍裡。「對了，你們是來看診的？」

「你……你繼續練化妝吧，我們找陶醫生。」

「哦，好。以後過來，記得在玻璃門上翻那塊牌子變成CLOSED，按兩下門鈴然後在一邊等，暗號對了才行。我還好，換別人當值可能會對胡亂闖進來的人丟東西。診療室在那邊，推開兩道隔音門就是……啊等等，我忘了，裡面訓練還沒完，先別──」

「助理」太不稱職，猛然記起的時候邵杜兩人已經開了門。

診療室裡，只見齊連山赤著膊，穿條黑色的緊身皮褲，而陶安然，手腳並用，整個人掛在齊連山身上，純白醫師袍裡面很可能什麼都沒穿，細皮白肉的肌膚若隱若現，與齊連山的小麥色肌肉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杜大法醫覺得很不妙，拉著男友就要出去。

「邵毅你別看，這沒什麼好看的。」

然而邵毅已經看到了，齊連山抱得陶安然雙腳離地，在陶安然的白大袍遮掩下，正在做高難度雙人運動。

抱起另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個比自己高一點的大男人，一點都不容易。然而齊連山手臂的肌肉練得緊實，肱二頭肌賁起，跟抱小孩似的，半托半抱把人舉了起來，尺寸驚人的性器一寸一寸向陶安然體內頂去。

待性器沒入緊致的穴肉後，後穴所有褶皺都幾乎被撐平了，緊含著柱身不放。

「好大……噢……好棒……」動作加上自身重力作用，陶安然直接將肉棒吞下一大截，瞇著眼，仰起下巴，舒服地高高低低呻吟著。

齊連山下頜緊繃，汗珠沿額角劃過輪廓陽剛的臉龐，順著頸部，停在骨感分明的鎖骨上。眼中的灼燒的情欲讓他顯得無比性感，極富侵略性，如同一隻正在享用獵物的獵豹。

兩個老司機玩得不亦樂乎，葷話花樣百出。

「白大袍裡面什麼都不穿，真是個好色的小醫生。」

「哪裡是什麼都不穿了，明明就穿了……嗯嗯……啊！嗚啊！」

「穿了這個？」齊連山一把掀開白大袍的下擺，只見陶安然小巧的性器根部扣了個精緻的金屬環，懸著一對小小的鈴鐺，隨著愈發激烈的動作一晃一晃，叮鈴作響。

「哈啊……真是的，明明只打算穿給你看的……怎麼可以給別人看到……」

「是嗎？你這小變態明明就愛這一口。」

齊連山突然痞氣地笑了笑，停了下來。

陶安然難耐地扭著腰：「唔嗯……我還要啊……你動一動……」

「哈佛大學的心理學博士，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唔……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我才不要配合你下流的惡趣味。」

「到底是誰下流？」齊連山挑了挑眉，壞心眼地頂弄了一下他的P點，又停了下來。

陶安然舒服地悶哼一聲，小巧的性器輕輕跳了跳，還未來得及完全消化快感，腸壁裡的肉莖又退出了一點，一路滑到穴口。

反復數次，陶安然的腦中開始空白。他急促地喘息著，每一次感到肉莖往外滑，都忍不住張開腿讓身子往下沉，好像這樣就能讓它在那一點更多地停留。

他被捉弄得頭暈目眩，渾身所有的感受都集中在那隻粗大的性器上。短暫的滿足，和更漫長的刺激，讓他渾身綿軟，順勢用大腿夾緊了對方的腰，穴口夾著碩大的龜頭來回地蹭磨，故意弄得鈴鐺響個不停，浪聲呻吟。

「嗚，我，我錯了──我下流好色，我管不住淫蕩的下半身，坐診時滿腦子都想著……想著大肉棒，會偷偷用玩具自慰，還特別想……嗚嗯……想在病人面前，衣衫不整地挨肏……」

與此同時，一個人驀地推開了診療室裡一道隱蔽的門，拔足飛奔，衝出了診所。

「我好了！謝謝齊隊謝謝大嫂！比吃一打威O剛還管用，光聽聲音就硬了！！！」

邵毅和杜衡兩人徹底石化。

「感覺進了假的心理諮詢診所。」杜衡翻著白眼，喃喃地說。「我們還是去找別家吧。」

「不不，很快就好，Francis你的case我接定了。」陶安然趕緊挽留。

可憐的小邵警官更是被尺度超大的活春宮衝擊得乾瞪著眼，半晌才擠出一句。

「這就是……『日常訓練』？」

「不不不，」齊連山加快動作，忙裡抽空一指那小黑屋。「平常訓練情報組和臥底組抵抗酷刑、催眠和測謊儀，最近重點訓練跟掃黃隊合作的臥底，要在好色淫邪跟斷情絕欲之間切換自如。」

只見裡面還有三個人，一個瞪著死魚眼，跟老僧坐枯禪似的，一個瘋狂擼管，擼到白眼直翻瀕臨昏厥，第三個人抱著頭哀嚎。

「齊隊，我快精神分裂了！好像勃起了又好像痿了！」

「精神分裂就對了。」

……

雖說診所看起來很不靠譜，但陶安然的學位和專業資格100%童叟無欺。

送走齊連山和三合會調查科的人以後，陶安然進一趟洗手間整理衣服，很快就又變回衣冠楚楚的陶醫生，趁杜衡在填評估問卷，再次仔細審視了杜衡遭到黑客披露的兒時心理報告，又跟邵毅和杜衡聊了一會，給了點初步意見。

「小時候那些心理報告有些言過其實了，精神及心理疾病除了看大腦病變，也要看後天的成長環境，你沒反社會傾向，大可以放心。我比較擔心的是陳法醫去世、兒時記憶缺失跟雨夜屠夫的事，讓你有點人格解體的跡象，」

人格解體患者通常會覺得感知不真實，像在觀察自己的行為，不能控制局面。陶安然指出，雖然任何人承受較大壓力或疲憊時，人格解體都會短暫地發生，目前看起來也只是短暫異常，但長時間的心理壓力會演變成慢性人格解體。

「兒時記憶缺失，這一點你可能要試著和原人格溝通，或者試試接觸跟那個知道一切的次人格Mortis。問卷裡工作壓力指數偏高也是風險之一，雖說你專注力和執行力很優秀，但法醫科跟公眾殮房你總不可能長期兼顧，何況你還要抽時間教徒弟。」陶安然說。

杜衡點點頭：「好吧，我看看能不能跟公眾殮房商量招聘的事。我自己也知道，陳老法醫將他畢生心血託付給我，我才會勉強自己。現在我就打算跟邵毅一起休幾天假，放鬆一下。鑽牛角尖那滋味我真不想再嚐一次。」

陶安然失笑：「EQ這麼高這麼省心的病人真少見。」

「Raymond，我這麼省心，是不是不用付診金啦？」杜衡笑嘻嘻地打蛇隨棍上。

「杜衡你真是──陶醫生，我來付吧。」邵毅急忙掏錢包。

「邵隊長，客氣什麼？我不收朋友診金。真不好意思的話，要不賞個面，等下下午三點去我家419藝術館，出席我主持的新展覽開幕禮？我們藝術館難得對公眾開放一回，互動展品挺有趣的，保證是once-a-lifetime（一輩子必須試一回）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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