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證人 - 8-8 正當自衛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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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8-8 正當自衛

弄墨

Apr 23, 2022

717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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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巷是死胡同、大街上的燈光照不進去，一側正在興建新住宅，另一側是舊樓，不少建築材料、工具和非法棄置的垃圾都擱在這裡，一摞一摞的，有的用紅白藍三色帆布蓋著，有的直接淋著雨。

有個人拖著失去意識的杜衡，走進後巷裡，放下他，另一手拿著一把鐵鍬，在杜衡腦袋上比劃，眼神瘋狂，嘴裡喃喃自語。

「傲慢……傲慢的大罪人……該死……」

邵毅一秒就拔槍了：「別動！」

那人對邵毅視若無睹，只死死地盯著地上的杜衡，揮舞著手中的鐵鍬：「要怎麼殺掉你呢？要怎麼殺掉你呢？……」

那人的動作極具威脅性，而杜衡半點不知大難臨頭，後腦勺著地，一動不動的，兩眼緊閉，生死未卜，邵毅看著，手掌的冷汗瞬間浸得槍柄濕透。

就算他開槍擊中對方，但只要這一鐵鍬同時砸下去，人十成十活不了！

「好，好，我放下槍，你冷靜點，別傷害他，我們好好談一下，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

那人仍在自言自語：「誰也不能阻止我……我是全知全能的復仇女神……我要審判大罪人……」

邵毅在心裡飛快地評估：要是撲上去，來不來得及替杜衡擋住？

而杜衡褲袋裡的手機還在頑強地震動響鬧著。

Ever since you came my way自從你向我走來

I knew it was my lucky day我就知道是我的幸運日

The sun started shinin' when you started smiling你微笑時，太陽也照耀得燦爛

And I know it's gonna stay that way我就知道會一直持續下去

And it's so funny funny真有意思，真有意思

What you do, honey, honey寶貝兒，寶貝兒你做的任何事

What you do, what you mean to me你做的任何事，你對我的意義

And you know, honey, honey你知道的，寶貝兒，寶貝兒

Though it's so funny funny雖然很可笑，很可笑

That you mean all the world to me…但你對我來說就是全世界……

杜衡的眼角忽然跳了跳，過了一會，睜開了眼。

雖然是同一雙藍眼睛，看起來卻有點吊梢，比起平日海水似的生機盎然，更像無機物，冰冰冷冷的。

他望向襲擊者，開口，聲音低沉，帶著點嘲諷的笑意：「老兄，我死了。」

「不你沒死！你睜著眼，還在說話！我要殺死你！」那人警戒地舉起鐵鍬。

「Mortis你別惹毛他！」邵毅一聽杜衡聲音，就知道那位反社會人格出現了，慌忙大喊。

Mortis不管他，很親切地對襲擊者「報死訊」：「所以閉上眼睛不說話，就是死了對吧？我死了，恭喜你啊，復仇女神，殺死我了。」

Mortis說完，當真閉上眼睛嘴巴，一動不動裝死。

那人困惑而神經質地盯著地上人，踢了一腳，看對方還是一動不動的，有點動搖。

「不動，也不說話了……對，我是復仇女神……我殺死了……？」

Mortis趁其不備，忽地暴起，抱著敵人的腿，用力一扭，將對方摜在水窪裡。

「嘩啦！」

Mortis涼涼地瞟邵毅一眼，鼻子裡冷哼一聲，在襲擊者氣急敗壞的尖叫聲中，提膝狠狠地朝襲擊者下陰頂去。

「Francis那隻大花瓶要是靠你來救，屍體都涼了！」

兩個人影在水窪裡翻滾著，殊死搏鬥。

一個披頭散髮，露著白森森的一口牙齒，丟了手中的鐵鍬，又從懷裡掏出一把彈簧刀，亂戳亂刺，形同瘋漢，另一個樣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Mortis一頭鬈髮凌亂，濕漉漉地滴著污水，幾縷髮絲貼著臉頰，衣服也吸滿了水，黏在身上，兩隻手臂劃破了好幾道，血從布料破口中源源滲出，紅色在白襯衫上暈染開來。

「Mortis你閃開，別跟他纏鬥！」

「我樂意，你管得著？哈……我不是大花瓶，誰希罕你救？」Mortis見邵毅要上前，反而抓起地上的鐵鍬丟他。「滾滾滾！」

Mortis分心丟了這一下，登時落在下風，被襲擊者翻到身上牢牢騎著。

Mortis神色陰冷下來，偏頭閃避了兩三下戮刺，左手攥住了敵人握刀的手腕，與他角力，另一隻手繞過敵人脖子，手肘向外，使勁收緊，形成一個倒V形的夾角，緊緊地夾著脖子兩側。

「呵……看看是誰比較瘋？」

那人呼吸愈來愈困難，力度減弱，Mortis就發力，兩腿夾著對方的腰，猛地一發力，將人反過來壓在身下。

「惹我？找死是吧？」Mortis粗重地喘息著，隨手抄起一塊板磚，動作毫不留情，「啪」地扣到那人臉上，登時鮮血四濺。

那人刀子脫手，血流披面，惡狠狠地還以迎面一拳：「我復仇女神今天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Mortis眼也不眨地硬吃了那一記，就像完全不為意自己鼻血長流一樣，又是一記兇悍的板磚。

「啪！」

這一次，直接將那人敲得癱瘓在地上，兩眼無神地喘著大氣。

「夠了Mortis，他……」

Mortis打得起了血性，才不會把邵毅勸說的話聽進去，更冷笑：「Who the hxll you think you are？（你他X的算老幾？）」

他拿起掉到一邊的彈簧刀，在手裡靈活地翻飛兩下，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一隻手肘橫壓著那人的喉管，握著刀，一寸一寸地接近那人的眼睛。

「呼……呃……」那襲擊者作聲不得，整張臉漲成了豬肝色，舌頭都吐了出來，眼見尖銳的刀鋒愈來愈接近眼睛，瞳孔裡終於浮現出本能的恐懼。「嗬……嗬……！」

「Remember, littl’ thing. I’m bigger, meaner, and far more insane. Anyone who dares to cross a psycho…（記住了，小東西。我更大更惡更瘋。誰敢惹心理變態……）」

邵毅急忙上前，奪他手上的刀。

「夠了住手！放開他！」

Mortis不滿地「嘖」了一聲，避過了，手腕一抖，噗的一聲，彈簧刀飛出，在半空中漂亮地打兩個筋斗，將一隻縮在牆角裡的溝渠大老鼠剖成兩截。

那隻老鼠在角落裡，一時三刻還沒斷氣，悽慘地「吱吱」微聲叫著，血流了一地。

Mortis不滿地睥睨著邵毅。

「You’ve spoiled the fun. I could have let him beg for his death.（真掃興。我本來可以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Mortis，適可而止。我可不想Francis變成殺人犯！」邵毅也不滿地瞪回去。

Mortis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腳踩著襲擊者的臉，滿不在乎地反問：「正當自衛，不行嗎？他想殺我，我怎麼就不能殺他了？」

邵毅：「……算了。發生什麼事了？」

「大花瓶有夠倒霉的，想買點義大利麵和醬料回去給你們這些蠢警察煮宵夜，結果直接碰到這瘋子從後偷襲，一鐵鍬下去打得他懵了。」

Mortis手指摩娑著被刀子割傷的地方，還有腦袋左側上一大塊破皮瘀青的傷口，手指沾著血，揩得臉頰和嘴角橫七豎八的全是血跡。

那歡快的手機鈴聲還在響。

Can't imagine lovin' anyone but you不能想像愛上你以外的人

（Honey honey, so funny funny）（寶貝寶貝，真有意思）

Every minute lovin' everything you do每一分鐘都喜歡你做的所有事

（Honey honey, so funny funny）（寶貝寶貝，真有意思）

Couldn't see my way without you沒有你我就看不到前途

Now I gotta tell the world about you…我要向全世界宣告你是誰……

「Ugh, what a dumb song.（噁，這歌有夠蠢的。）」Mortis從褲袋裡拿出手機，隨手丟到水窪裡。「小警官，呆著幹嘛？抓人啊。他不是說自己是復仇女神嗎？」

邵毅上前以涉嫌故意傷人銬了那人，搖頭：「這人怎麼可能是復仇女神？」

復仇女神是計劃精密的連環謀殺犯，怎麼可能是個連人是活是死都傻傻分不清楚的瘋子？

「總算沒蠢到家。」Mortis掀掀眼皮。「這人有megalomania（誇大妄想症），大概看到新聞報導，將自己代入兇手了吧。」

「……又是一個浪費警力的。他剛剛喊你犯了傲慢罪，和黑客的勒索預告不謀而合，我一開始真以為真兇露面了……」

邵毅一手將嫌犯壓在牆上，掏出手機，正要喊同袍下來，押著人上救護車，順道也將Mortis這位瘟神送去驗傷包紮，手機就在手裡一個勁兒地響鬧震動。

「邵隊？」那邊的Mandy語氣焦急。「有人在街上的電話亭打電話到分局，又點名了一個新目標！」

「又一個？」邵毅有點煩躁地應了。「行，我很快回來。對了，我發個定位，叫鄧仔來幫忙，這裡抓了個拙劣的模仿犯，杜法醫也遇襲受傷了，都得送去急症室。」

Mortis忽地插嘴。

「小警官，需要我的罪犯側寫嗎？」

「不需要。你趕緊去醫院驗傷包紮。」

「真的不要？H城政府可是付20萬英鎊年薪聘的法醫顧問……還有犯罪心理學顧問，不是嗎？」Mortis饒有興味地打量他。「不聽顧問的建議，怎麼當的隊長？我覺得你們不如別當刑警了，去當警犬吧，只能撒腿追在罪犯屁股後汪汪叫。」

撇除語氣惡劣不談，邵毅心知Mortis的評價並沒有錯──警方現在完全陷入被動狀態，只能追著罪犯耀武揚威的宣言找到被行刑的死人，實在憋屈無比，盡快破案比什麼都重要，只得不情不願地應了：「有話快說。」

Mortis正要說話，臉色變了變。

「大花瓶真會挑時間醒來，礙著我找樂子……算了，便宜你這小警官了。還有，趕緊送大花瓶去醫院照CT，我感覺不太妙……」

他匆匆搶過邵毅的手機，打開即時通訊，打了幾行字，塞回邵毅手裡，眼神就變了，扶著腦袋，迷迷糊糊地望向邵毅和被銬住的瘋漢。

無論Francis怎麼回想，都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疑惑地問邵毅：「我隱約記得，我好像遇襲了，正當自衛……怎麼會變成這樣？這人……怎麼回事？要不要包紮一下？」

他才湊近一點，那瘋漢已經萬分驚恐地大叫出聲。

「我回白山精神病院！明天就回去！再也不逃出來了！大佬你別過來！！！」

Francis：……？

邵毅：……

Francis疑惑的時間沒持續多久，因為他有如一個宿醉醒來完全斷片的人，只覺被鐵鍬擊中的地方頭痛欲裂，兼且手腳酸軟，天旋地轉，一跤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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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風信子

霧散、秋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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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芭渴死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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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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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 1-2 妨礙風化

#4 1-4 一屍兩命

#5 1-5 口才了得的杜法醫

#6 1-6 嫌疑人都有誰

#7 1-7 Bloody hell！

#8 1-8 工業手套

#9 1-9 Dark Matter一樣的男朋友

#10 1-10 雨夜屠夫

#11 1-11 WE1314

#12 1-12 誰對誰錯誰無辜

#13 2-1 物似主人形

#14 2-2 十二個笑著自殺的老人

#15 2-3 這樣的她

#16 2-4 不要得罪醫生

#17 2-5 Dementia

#19 2-7 意外收穫

#20 2-8 #OldLivesMatter

#21 2-9 迷信的神棍

#22 2-10 攬炒

#23 2-11 這該死的偉大的愛情！

#24 2-12 謎の群眾力量

#25 3-1 新成員

#26 3-2 失蹤人口

#27 3-3 多種聯合死因？

#28 3-4 忽然好想他

#29 3-5 神秘得令人煩憂

#30 3-6 John！You idiot！

#31 3-7 無法想像

#32 3-8 人性實驗

#34 3-10 情勢急轉直下

#35 3-11 別小看技術宅啊

#36 3-12 一線之差，一念之差

#37 4-1 天降情敵

#38 4-2 爛桃花

#39 4-3 來自地獄的料理

#40 4-4 Midnight Blues

#41 4-5 貴圈真亂（R18注意）

#42 4-6 杜法醫出事了

#43 4-7 衡衡·Francis·Mortis

#44 4-8 全力追查

#45 4-9 獵人與獵物

#46 4-10 完美（R18注意）

#47 4-11 小警官，你好啊

#48 4-12 自由

#49 5-1 見家長引發的血案（少量R18注意）

#50 5-2 巴打大發現

#51 5-3 泥炭鞣屍

#52 5-4 家長，又見家長

#53 5-5 吃荔枝吃出事

#54 5-6 另一半（少量R18注意）

#55 5-7 突破口

#56 5-8 天橋底的啞華

#57 5-9 誰在說謊

#58 5-10 說真話的證據和證人

#59 5-11 羅生門

#60 5-12 榮光加身

#61 6-1 一物降一物（R18注意）

#62 6-2 浪漫與激情

#63 6-3 直播調查

#64 6-4 自殺或他殺

#65 6-5 美女本質上和一坨屎沒分別

#66 6-6 Whatever remains, must be the truth

#67 6-7 三邊不討好

#68 6-8 杜法醫喝醉了

#69 6-9 深♂層按摩（R18注意）

#70 6-10 We’ve got it all wrong!

#71 6-11 復仇

#72 6-12 一群刁民

#73 7-1 EOD來搶劫

#74 7-2 Vincent的秘密

#75 7-3 檔案室的不速之客

#76 7-4 Such brutality

#77 7-5 時間是最可怕的幫兇

#78 7-6 師兄弟

#79 7-7 清官難斷家務事

#80 7-8 日記‧照片‧小白鼠

#81 7- 9 奇葩演習（少量R18注意）

#82 7-10 逆轉

#83 7-11 Chimera

#84 7-12 遵了情義，忘了自己

#85 8-1 杜法醫從不遲到

#86 8-2 風雨欲來

#87 8-3 另有別情

#89 8-5 你才西你全家都西

#91 8-7 新目標？

#92 8-8 正當自衛

#93 8-9 寄生蟲

#94 8-10 破綻出現了

#95 8-11 復仇女神的末路

#96 8-12 熱烈地彈琴熱烈地唱

#97 9-1 雨夜探戈

#98 9-2 盛放的女人香

#100 9-4 纓紅宴

#101 9-5 變天了

#102 9-6 雨夜屠夫的原罪

#103 9-7 這傢伙有病

#104 9-8 正主現身

#105 9-9 小惡魔如何變成小哭包

#106 9-10 Semper fidelis

#107 9-11 Twinkle Twinkle Little Star

#108 9-12 襲警（R18注意）

#109 10-1 沒羞沒臊（R18注意）

#110 10-2 進了假的心理諮詢診所（R18注意）

#111 10-3 這一行最忌立flag

#112 10-4 雙蛋黃

#113 10-5 騙子

#114 10-6 塑料愛情

#115 10-7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116 10-8 尋釁滋事

#119 10-11 第三人不對勁

#120 10-12 虧大了！

#121 10-13【隱藏結局】All that Glitters IS Gold

#122 11-1 升降機裡的男人

#123 11-2 岳父考槍Time

#124 11-3 白鴿眼岳母

#125 11-4 A PLUS

#126 11-5 我覺得這個人相當可疑

#127 11-6 分道揚鑣

#128 11-7 真的……出事了？

#129 11-8 一屍化雙屍

#130 11-9 一切推翻重來

#131 11-10 沒有線索，也是線索！

#132 11-11 無間地獄

#133 11-12 邵Sir你是個好隊長

#134 12-1 老軍醫無所畏懼

#135 12-2 情人任務

#136 12-3 Things we do for love

#137 12-4 翻車（R18注意）

#138 12-5 禍不單行

#139 12-6 高度危險人物出現？

#140 12-7 父與子

#141 12-8 電競王者之手

#142 12-9 法醫科的猛鬼二三事

#143 12-10 高處不勝寒

#144 12-11 Our poor victim might…

#145 12-12 深藏不露

#146 13-1 下水道驚魂

#147 13-2 重案組の魔法師

#148 13-3 疑幻似真

#149 13-4 急急急

#150 13-5 誰都不像兇手？

#151 13-6 有進展又好像沒進展

#152 13-7 一手策劃的詭計

#153 13-8 峰迴路轉

#154 13-9 來者不善

#155 13-10 杜法醫不對勁

#156 13-11 孤狼

#157 13-12 越獄風雲

#158 14-1 不明勢力

#159 14-2 案件又來了

#160 14-3 縫合怪

#161 14-4 有殺氣！

#162 14-5 邵Sir以下犯上？

#163 14-6 生命的重量

#164 14-7 個心都離一離吖

#165 14-8 邵Sir的goodbye kiss

#166 14-9 杜法醫當不了法醫了

#167 14-10 Move on

#168 14-11 這可惡的差別待遇！

#169 14-12 邵Sir不想當警察了

#170 14-13 昔日烈火鮮血

#171 14-14 心之所向

#172 14-15 這世界真難懂

#173 14-16 必須振作！

#174 14-17 地獄裡唯一的光

#175 14-18 淋浴間風波

#176 14-19 交付（R18注意）

#177 14-20 小人魚．大花瓶．大怪物

#178 14-21 拼起來，拼完整

#179 14-22 無畏

#180 14-23 撞邪的宿舍

#181 14-24 無形的大屠殺

#182 14-25 仆街

#183 14-26 Action！

#184 14-27 不講武德

#185 14-28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186 14-29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187 14-30 沉默的證人

#189 番外1 - 四腳獸與兩腳獸（R18注意）

#190 番外2 - Happy F♂cking-time's Day（R18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