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范玉萍一边抽烟一边陷入沉思便打趣道:“诶,老婆,别想了,都过去了,我想问你如果当时你去找吕劲松你觉得他会不会将你抓起来?”范玉萍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人生是没有如果和假设的,最后只要结果或者因果。想到这一切再听你提到张持凛的事,让我不禁疑问,你觉得这一切难道是巧合吗?我现在感觉后背发凉。”桃花问道:“为什么?”范玉萍长叹一口气说:“我原以为是你的老同学为了情谊才救的我,可现在看来还是我太幼稚了。玲珑在临终前跟我说了一件事,她告诉我,她说他们的人早就盯上我了。我仿佛落进了一个罗网里,林哲,我问你,你晓得中共中央特科吗?”林哲说:“听过,但了解的不多。怎么了,这和他们有关系?”范玉萍说:“以前他们叫中央特科,后来改了名叫“中央敌区工作委员会”。玲珑其实是特科的人,现在看来不光是她,还有小晚也是,能近距离盯我的人,等等,是秋菊身边的吴妈,再加上你那个同学张持凛,还有詹四根,他们都是共产党。哎,难怪咯,国民党怎么会不输啊?搞不好他老蒋身边都潜伏着共产党呢,你说国民党能不败吗?”林哲和桃花听完都吃惊地看着范玉萍,范玉萍继续说:“现在想来我当时原以为是多亏在武汉火车站听了旁边的两个人的谈话才提醒了我,可现在看来说不定那就是共产党给安排好的,呵呵,我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幸运,原来我一直在人家的掌控当中啊。真是细思极恐啊。刘小晚的来信,还有你突然收到张持凛的信,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我们回去,你说我们回得去吗?占哪头都可能成为对方暗杀的对象,哎,看来秋菊的命运也已经注定了。”桃花说:“你的意思是师姐她出不来了?真是太可怕了!”范玉萍点点头说:“也许人家自愿呢,也许秋菊也是共产党也不一定呢?哎,现在弄得我是草木皆兵。”顿了顿范玉萍说:“我原以为小晚是出于好心才帮我出逃的,现在看来啊,人家是在这等着我呢。人家把我们已经摸透了,晓得我最大的弱点就是不喜欢欠人家的人情,呵呵。说来可笑啊,我何德何能,一个普普通通医生居然能勾起国府的军统和中共的特科这么大的兴趣。”这话仿佛是在问在座的两位,又好像是在问她自己。林哲和桃花都没能回答她这个问题,片刻后范玉萍启动朱唇缓缓吐出两个字“蝴蝶”。他们都吃惊地看着她。因为这两个字分量实在太重了,范玉萍看着窗外的蓝天大海陷入了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林哲为了缓和气氛便说:“玉萍,别想那些了,都已经过去了,诶,你还没告诉我当初吕劲松当初追求你的事呢?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答应呢?”桃花一听到这倒是来了兴致就凑过来坐在她身边,范玉萍笑了笑说:“我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就连安娜也曾经问过一样的问题,答案就是,我对他没有任何兴趣啊,感觉这种东西有时候是很奇妙的。你清楚我当时是很不愿意进豪门的,可命运却让我进了你们林家。也许你才是我生命中的贵人!”林哲听完很感动用双手捂着范玉萍的右手说:“谢谢你,玉萍!你才是我们生命中的大贵人!”范玉萍问:“谢我做什么?我可没有帮到大家什么?你应该感谢我姐才是!”林哲说:“我当然感谢大太太啊,我是说幸亏你当时提醒得好,是你要我早点辞职,看来你比我们都有先见之明啊!”桃花说:“可不是,当年我那个去世的婆婆就说我以后是靠她吃饭!说我妹是我生命中的贵人,你说神奇不神奇?”林哲问:“玉萍,我问你,你到底信不信神?我好像也没看你主动拜过哪尊神?”范玉萍摇摇头说:“我还真不信那些东西。”桃花一听骂道:“你找打!”吓得范玉萍连忙躲在林哲身后说:“林哲,你看看你太太,她老欺负人!”林哲连忙拉开桃花让她坐下说:“来,坐坐坐,现在是自由社会,应该让人说话!”范玉萍说:“就是!话都不让人说啊!我还没说完呢。”林哲说:“那你说!”范玉萍说:“我是不信,但人家确实帮过我,些东西我也解释不清楚,就是感觉,你说它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有时候我的感觉特别灵敏,这就没法解释清楚的。”林哲点点头说:“你说的对,五官虽然让我们看得见,摸得着,可人的第六感却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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