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菊仍旧意犹未尽的牵着范玉萍的手说:“我就没有你这么好的福气,你生个这优秀的女儿,如果愿意的话我愿意用我的家产来换她,你不要以为我说的是醉话,我说的是真的。”范玉萍笑道:“师姐,你就别再夸她了,她调皮起来可以翻天你信不?我跟你说过,我们当年住在长沙的时候,整个巷子的男孩子有哪个没被她收拾过,弄得人家天天来家里告状,说思荷又欺负她崽了,哎呀,那闹得家里是成天鸡犬不宁的,你说烦不烦啊?”思荷这时突然醒过来说:“妈妈,你又在说我坏话了,哪有你这样糟践自己女儿的。”秋菊听完哈哈大笑后不以为然地说:“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在我看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啊,反而是好事!凭什么只能让男人欺负我们女的,就不许我们女人欺负一下男人啊?思荷你做的对,就应该揍这些臭男人,我支持你!哎呀,这个思荷啊,还真是对我胃口啊,既能文又能武,好!诶,后来怎么样了?”思荷有些害羞地说:“后来妈妈罚我跪在堂屋里叫我思过,还说要是我要是再不听话,她就剪了我的头发把我送到庵子里去,当时我都吓死了,从那以后来我就老实了咯!”秋菊一听哈哈大笑说:“你连那些男孩子都不怕你还怕你妈啊?”思荷撒娇说:“大姨,你不晓得,我妈比我厉害多了,她可是我的偶像呢,在医院里哪个不夸她啊?就连院长都说她是医院的一块金字招牌,她还在战场上打鬼子呢,就连那些师长啊都让她去给他们培训,人家还问她是不是军校毕业的,他们都说我妈的枪法可准了,300公尺,一枪一个呢,我将来也要像她一样,做个医生!”范玉萍说:“师姐,你别听她瞎说,越说越没谱了。”思荷说:“我没吹牛,本来就是嘛!”秋菊说:“好了,好了,荷花这就是你不对了,她说的对,女孩也能出息,女孩也能做大事,我这不是也做了女老板吗?”秋菊满脸喜爱地看着思荷。这时思荷闭着眼趴在桌子上,看来她是喝醉了。范玉萍说:“师姐,我哪能跟你比啊?你看我现在两手空空的,即便是过去再厉害现在又怎么样呢?做人比的是什么?是谁活得长,所以做人就是不能太高调。”这时思荷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范玉萍走过去拿着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然后对秋菊说:“这段时间真难为她了,都没睡过一个好觉。”秋菊问道:“诶,听你这么说,你说这郑氏堂真有这么厉害吗?”范玉萍叹口气说:“他们要是不厉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在上海立足?上海是什么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郑之长现在可是保密局的代局长。”秋菊听完点点头说:“保密局?是有点麻烦。那这段时间你们俩先别出去,你放心,住在这里还是没人敢来的。看来我还是太小看这个郑家了。我明天就去衡社去找杜太太。”范玉萍说:“你到衡社千万别提我的事啊,就说思荷是你外甥女就行了。”秋菊说:“我知道,我又没喝醉。你跟我说老实话,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连保密局都要搞你?”范玉萍看了看左右然后小声在秋菊耳边说:“师姐,我跟你说,你千万别说出去。是上面某个大人物看上了我了,在逼我离婚呢,不然我怎么让我老公先出国了?他为了拉近我还故意想调把我调到重庆去。”秋菊问:“他想干什么?霸王硬上弓啊?”范玉萍叹了口气说:“这是丑事,我又不能跟别人说,人家想要我做偏房,说得好听是偏房,说得难听点就是包养,我又不是戏子,我没答应所以就偷偷的跑了。可人家有身份,手段多着呢,偷偷地搞这些下三滥的玩意逼我就范,当我是什么人啊?”秋菊听到这突然想到当下戴笠追胡蝶的传言,这事在上海乃至全国都闹得沸沸扬扬。所以她听完后慢慢地点头说:“这些个狗东西,一天到晚满嘴的仁义道德,其实一肚子都是些男盗女娼。哎,我们女人啊就是命苦,还别说,就你这小模样是挺遭桃花的,人又漂亮又有本事,你说哪个男人看了会不喜欢啊?诶,你终于肯说实话了?我理解。诶,到底是谁看上了你啊?”范玉萍说:“师姐,我不能说!你别问了。”秋菊摇摇手说:“行行,我不问,我不问,反正知道了也对我没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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