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范玉萍给了玲珑一沓钞票,就指点她在靠近巷子口的地方租个房子,因为那是齐府的必经之处。过来2天后,晚上玲珑匆忙来向范玉萍报告,果然总有2到3个人出没齐府,她还特意画了下来他们的画像,范玉萍仔细看了其中一幅说:“这人的手腕上有没有一个紫色的胎记?”玲珑说:“这个倒没有注意看,下次我再仔细看一下!”
范玉萍又问:“这个人平时是不是总戴着草帽?”
玲珑说:“是的,这个人平时总算戴着草帽,而且脸很黑,好像还是他们几个人的头头,平时总是走在所有人的后面。”
范玉萍说:“从身体的形态来看应该是我师娘,这个人很危险,你要小心点!我也有十几年没有见过她了,她生性多疑狡猾,你要谨慎点。”玲珑点了点头。
范玉萍又说:“我也出去打探过,这里只有3个齐府的下人住在这里,说明家里还有人,应该就是秦壶他们。还有一个地方你也去看看,那是郑氏的堂口,这样,我明天去一趟湘潭,我想去我姐那里打听一下!”
玲珑说:“姐姐,你已经有了身孕,你要小心一点!”范玉萍点了下头。
宝庆郑氏堂
突然来了一位客人,此人40来岁身着中山装,左前胸别着一枚青天白日徽章,郑之长这时从外面刚回来看到门口的郑之地,郑之地赶紧上前对他说:“二哥,你总算回来了,家里来了一位贵客!”郑之长和郑之地连忙走了进来,一阵寒暄后来人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上说:“恭喜郑兄了!在下还有要事就不做逗留,郑兄请留步!”说完就匆忙离开了。郑之地从郑之长手里拿过这张纸问:“二哥,这主任是多大的官啊?”郑之长说:“看你这点出息!你以为是什么好事啊?这是让我们去杀人的!”郑之地问:“杀人?杀谁?这上面也没说让我们去杀人啊?”郑之长说:“你以为人家看重我们什么?”郑之地不解第摇摇头,郑之长叹口气说:“你没看报纸吗?政府这边最近在锄奸,许多事他们不方便出手,这吃屎的事便让我们来做,人家看重的是我们的人,我们在各地都有堂口,凭这小小的一张纸片就想收买我们?”郑之地问:“那我们不去不就得了?”郑之长说:“不去?那我们就被扣上汉奸的帽子!要杀我们不就如同捏死蚂蚁一样啊?”郑之地问:“那我们怎么办啊?”郑之长说:“去当然要去!而且我们这回要好好露一手!”郑之地问:“二哥,那我们什么时候走?”郑之长说:“快收拾收拾!我们马上走!”郑之地问:“那我们收拾谁?”“齐远哲,还有他全家!”郑之长说。
隔天,天空下着蒙蒙的细雨,一身农村孕妇打扮女人挽着一个菜篮子,头上戴着个蓝布帕子,脑后扎了个大发髻,还特意在肚子外面塞了些布,看起来像个已经有7,8个月身孕的人,她的脸上布满灰尘,可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却没有办法掩饰,在船上依旧吸引了一些男人的眼光。
船沿湘江而上,她望着江面和岸边的景色,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此行能否见到桃花,见到了以后又该说什么?难道要告诉她她老公是汉奸?说她要去杀齐远哲吗?越想越觉得很烦。一阵河风把细雨飘了进来,船舱里的人发出一阵嘘声,一个男人注视玉萍很久,趁着这慌乱靠近玉萍身边来,这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粗壮男人,体态魁梧。他过来摸了一下范玉萍的小手说:“小堂客,你这是去哪里啊?”旁边的人全都往里面靠了靠。大家似乎都不想惹事,范玉萍也装着害怕的样子往后面躲了躲,那男人很得意地看了她一眼说:“要不要大哥哥我带你回家啊?”说着手又过来摸向范玉萍的脸,只听见“啪”的一声,那男人脸上留下了红红的指印。“啊,你他..妈...的敢打我?哎呦,”男人恼羞成怒,要扑过来,范玉萍装着吓的不得了的样子就趴开人群往船的尾部跑,人群一阵骚动,大家觉得这个大嫂一定凶多吉少,船家也吓得不敢上来劝阻。那男人回头对大家吼道:“看什么看?都把脸转过去!”大家乖乖的都转过头去,范玉萍来到船尾,从篮子里不慌不忙拿出来一个东西,那男人觉得这娘们就现在是他的下酒菜了,丝毫没有管她拿什么,他摸了摸被她打的脸说:“小堂客,你无情就别怪哥哥我无义了,嘿嘿嘿嘿。”正往前扑时,范玉萍身子一让,他也蛮灵活地转过身想再扑向范玉萍,范玉萍突然从篮子里取出一条绿色蛇出来,那男人猝不及防,往后一跳大叫道“蛇,是竹叶青!啊!”,随着“扑通”一声直接“跳江”了!船家吓得急忙转过身来,却看见范玉萍对他吼道:“看什么?快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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