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范玉萍已是心无旁骛地全身心地投入了卡尔的研究中来,她聪慧,刻苦,硬是把人家三年的课程她只花了八个月就学完了,卡尔对她的能力感到十分惊奇,她还学习解剖课程,把卡尔的理论充分运用到实践中来,卡尔将范玉萍的实验写进了论文里,这些论文先后发表在国际医学刊物上,这让卡尔在国际上获得认可,卡尔为了感谢她就特地到院长那里为玉萍申请奖学金,毕业前玉萍成为了该学院为数不多优秀学员之一,也是唯一的妇科专业人员,当时的情况是女权运动在中国并没有完全展开,所以能获此殊荣的女学员是非常稀少的,卡尔准备推荐她去德国他的母校留学,可范玉萍想了想后还是拒绝了卡尔的好意,起初范玉萍以为她可以留在母校执教,可是卡尔告诉她章院长也曾经不止一次提出过这个方案,但都被院董事会否决了,否决的理由是没有先例,范玉萍听后非常失望,她明白卡尔之所以想让她去德国是因为补偿这些愧疚,她当然拒绝接受这样的事情,因为她讨厌被人怜悯。
毕业前夕,当大家都陆陆续续离开医学院时,范玉萍还在帮助整理他的资料。帮卡尔继续完成他的新论文工作,他们又在一起工作了三个月时间,最后在卡尔的再三恳求下她终于答应去别人家做私人医生,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当时能接收妇科医生的医院非常少,卡尔帮忙介绍的人家叫储亦深,卡尔告诉她储是一个在学界名望很高的人,为人很正直于是范玉萍便去了她家里做他太太的私人医生,这位储老先生有个年轻的太太已经怀孕五个月了,据说这储先生的父亲是清朝的探花,起初储亦深只以为范玉萍虚有其表,可慢慢的他发现这位年轻貌美的医生博学多才,于是就经常与她进行探讨,储老先生学贯中西,于是范玉萍便找了个机会问其御女术的事情,储亦深听完也是一头雾水,但储老先生毕竟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他深思一会后说:“既然文本上没见过此类介绍,极可能会出现在一般人接触不到的地方,比如市面上失传的书籍可能会在寺庙或者道观里有。”这句话提醒了范玉萍,
她突然被开悟,问道:“您分析的非常对,那道观中最全面的书籍会在什么地方?”
储亦深说:“道家分两派,一个是全真一个是正一,全真在武当山,正一派的就在江西的龙虎山,你有机会不妨到龙虎山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没想到储亦深无意的一句话让她与正一派结下了不解之缘,这是后话。
不久储亦深的太太分娩,在家产下一子,孩子是由范玉萍在储亦深家里为她接生的,储亦深是老来得子非常开心,她给了范玉萍一个大红包,范玉萍看自己作为储家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告别了储家,这时候卡尔也为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卡尔有个同事现在台湾省的台北工作,于是卡尔问范玉萍:“我有个朋友山姆现在台湾的台北福山医学院做教授,他那里的设备和条件都比这里好,而且山姆是外科手术方面的专家,我想推荐你去那里学习,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给他写封信,你看你有没有兴趣?”面对卡尔的再三好意。范玉萍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拒绝的原因,范玉萍便勉强答应下来,于是卡尔便给山姆写了一封信,一个月以后卡尔收到了山姆的回信,不久范玉萍便搭上从上海去基隆的轮船去了台湾省,邮轮缓缓离开上海港,港口上刘小晚挥动着小手跟她告别,邮轮在海上漂泊了一周,终于到达基隆港码头,这时候的台湾省因为马关条约的原因已经被日本占领和统治,范玉萍知道这是因为甲午海战后清政府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造成的,,她走出码头便媛媛看见一块写着自己名字的牌子,而牌子下面站着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范玉萍走了过去,山姆很高兴地拥抱了她,对于这些礼节范玉萍似乎并不抗拒,她早已经不是几年前的那个乡下丫头了,汽车上范玉萍惊奇地发现山姆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她与山姆交流中得知,范玉萍不知道的是卡尔已经为她在这里交了四年的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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