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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保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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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之长坐在办公桌前，他看着眼前范玉萍的卷宗心想杜竹亮也应该要回来了吧，他起身来看了下台历，又算了一下日子，杜竹亮已经离开有半个月了，他立刻让泥鳅打了杜竹亮的老家河北保定家里的电话，可对方说杜竹亮根本就没有回来，郑之长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就赶紧派出所有的人在上海市区去打听情况，保密局的人在苏州河情报街去打探消息，由于前段时间自己清缴了该地区，所以几乎一无所获，郑之长没有办法，将原来从苏州河抓来的人全部放了回去，三天以后就有了消息，郑之长便带人找到衡阳路杜竹亮借住的宅子里发现了一具无头的男尸，经过辨认是杜竹亮的尸体，保密局的人被杀，这可是大事，新任局长对他大发雷霆，郑之长赶紧发动了所有的资源进行调查，通过上海警察局得到的消息，郑之长亲自带人来到宝山，当他们来到玲珑坟前的时候，现场除了发现有一滩干了的血迹外，头颅早已经没有了踪迹了，估计是被野狗给叼走，于是郑之长派出所有人满世界寻找那个叫白莲花的舞女，当手下人递给他白莲花的海报时，他看到海报大吃一惊，为了确认他赶紧找出那本旧的《良友》杂志来进行比对后，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郑之长愤怒地将白莲花的照片撕个粉碎，这真是奇耻大辱啊，杜竹亮这只瞎了眼的猪居然跟范玉萍搞成结婚的对象，这不是自己找死又是什么？他转念一想如果上面来追查此事，他吃不了也要兜着走，于是郑之长赶紧下令将杜竹亮的案子立刻结案，于是赶紧找了个替罪羊，将百乐门的经理抓来给毙了。但不久保密局内部的人举报，很快上面便重新开始调查此案，郑之长因为此事被保密局开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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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绍兴路胡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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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良友》杂志，封面上正是范玉萍和桃花的照片，秋菊将封面撕了下来，用打火机点上后，在烟灰缸里慢慢化成灰烬，秋菊看着烟灰缸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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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郑氏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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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一份日本的报纸放在郑之长桌子上，报纸上登载着范玉萍在客轮上抢救日本难产妇人的事迹，报上的照片里有俩个梳着长辫子的中国女人，这是她们在船上与吉野夫妇抱着孩子的合影，郑之长盯着报纸上的照片看了许久，自言自语道：“两个范玉萍？有两个范玉萍......”郑之长坐在靠椅上将双手扣在头上双脚架在桌子上，他长叹了口气，掏出一根烟点上闭目吞吐着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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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徐汇区胡家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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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早上刚刚到商铺，周管家递来一份来自日本横滨的信件，秋菊连忙拆开，是范玉萍寄来的信
师姐：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们已经在浩瀚的太平洋中，对不起，此前没有跟你说实话，请你原谅。
你此前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可以答复你，我杀杜竹亮是因为他杀害了我在长沙的好姐妹，她叫玲珑，是共产党员，这倒不是我喜欢共产党，而是杜竹亮不该杀了我的姐妹。玲珑是孤儿，但她更是我的亲人，我的妹妹。正一观曾有恩于我，我也曾亲口答应她师父要好好保护她，可我没有做到，你知道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我既然没能保护好玲珑，那我就要为她报仇，这也是我留在上海的原因，事情既然做完了，我就没有留在上海的必要，谢谢你收留我和思荷。
师姐，我知道你是生意人，对于未来我就提点我个人的建议，也算是补上临别赠言。我估计国内的形势会在近两到三年将会发生颠覆性的改变，建议你近期速将业务移至香港或澳门为妥，战事是避免不了的，但我们作为小百姓只能求个平安，如果想到美国来的话，小妹定当全力接待，我们一醉方休！
望珍重！
妹：荷花
民国三十八年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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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菊看完信以后陷入了沉思，周管家看到她这神情赶紧问：“太太，你没事吧？”秋菊摇摇头说：“哦，我没事，老周，还有别的事情吗？”周管家说：“哦，医学院那边打来电话问小姐怎么这么久没去上学。”秋菊问：“你怎么回他们的？”周管家说：“我说小姐已经回安徽老家了。”秋菊点点头说：“你做的很好!”回到办公室秋菊将手里的信烧了，看着燃烧的信纸秋菊重重地叹了口气。
（本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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