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沙郑氏堂
下人上来递给进来的郑之长一封信,堂屋里郑之地正搂着一个妖艳的女子在说笑,见郑之长进来连忙推开女子,郑之长皱起眉头,郑之地连忙叫那女人出去,郑之长语气狠狠地对郑之地说:“你能不能规矩点?要玩你可以到别处玩,能不能不要到这里玩?”郑之地连忙道歉,郑之长挥挥手意思是不想听他的解释,然后他打开信封看起信来,郑之地给他递上一杯茶,郑之长看了他一眼说:“小荷花离开长沙了!”郑之地问:“哦,那丫头去哪里了?”郑之长摇摇头,郑之地问:“你说这丫头会不会是去找小妹去了吧?”郑之长厌恶地看了郑之地一眼说:“你呀,就是蠢,她躲还来不及呢,还会去找她?哎,没办法现在只好等了!”郑之地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说不定她不回来了呢?”郑之长摇摇头说:“不会的,桃花不是在长沙吗?她迟早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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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医学院招待所
范玉萍一进房间后便迫不及待地更换衣服,晚饭时揍那小日本后突然便有了主意,利用自己会日本话这一特点去外面打探点消息,可上海那么大她应该去哪里打探,在刚刚回来的路上从刘聚林口中得知近来日本人又突然多了起来,而且他们的活动非常的活跃像极了1932年的样子,范玉萍马上敏感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且刘聚林还说今晚来闹事的这些日本人很可能就来自附近的虹口道场,范玉萍心里马上有了主意,她打算夜闯虹口道场。她快速更换了一身短打的衣服,外面套上了一件马褂,将头发扎紧后从包里取出一个灰色的鸭舌帽扣在头上,关上电灯后推开了窗户,从二楼轻轻跳下。
秋夜的上海没有一丝风,虹口道场门前却让人感到阵阵寒意,这里是一片肃杀之气,门口有两个日本浪人把守着,他们偶尔来回巡视,她在路上仔细观察了每个重要的街口和战略要点的位置,几乎每个她能想到的位置都有日本人的身影。她快速进入虹口道场旁边的巷弄里,对于上海她并不陌生,毕竟在这里生活了整整四年。她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脱去了外面的马褂后取出黑色头套套进了自己的头上,在虹口道场的围墙旁几个腾跃就爬上了围墙顶端,她趴在墙头上观察院子里面的情况,她发现院子里面也有日本浪人在巡逻,她轻轻爬到靠近院中一棵大树的位置,纵身一跃跳到了大树上隐藏了起来,她利用这个有利位置仔细观察周遭的情况,现在已经是晚上10多钟,而走廊上仍然有人不停来回穿梭,她在仔细寻找和等待着机会,可是半个小时过去穿梭的人依旧不见减少,这样等下去肯定是不行,正当她准备冒险下去时,突然看见下面骚动起来,那群日本浪人在叫嚣起来,原来外面有人朝院子里扔了一块石头过来,估计是哪个受了欺负又愤愤不平的中国人用这样的方式在出气,巡逻的日本浪人在向扔石头的地方集中,他们叫嚣着指着院外,趁着这个机会范玉萍爬下了大树,如泥鳅一般一下就窜进了一个房间里去,她当时根本就来不及多想这是什么地方只是想快点找给地方躲起来,进来后看见满屋子脂粉气一件件花俏的和衣挂在墙上,范玉萍马上明白这是女人们更衣的房间,她来不及多想取下头套迅速地将和服穿在身上,然后将头发梳拢成日式的发饰。刚弄好便听到外面有说话声,范玉萍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门外站着的两个男人。
范玉萍弯腰准备鞠躬时,突然发现对面出现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你道是谁?原来就是在饭店里被她教训的那个高个子浪人,看来刘聚林说的果然不错他是虹口道场里的浪人,范玉萍欠了欠身子用日语说:“对不起,今天失礼了!多有得罪敬请原谅!”高个子旁边的浪人原本想询问她的来历,因为这里是他日常工作的地方,他们非常熟悉这里的所有的人,但对于范玉萍的出现却感到有些错愕,他看到自己的同伴看着眼前的美女却是面露复杂的眼色,只见高个子浪人有些尴尬地说:“您今天做的非常对,身为帝国的人应该慎重,在外面应该要低调行事!谢谢您今天的提醒!”说完又朝她深深鞠了一躬,同伴看他们举动还以为他们非常熟悉也跟着鞠躬。范玉萍用标准的东京话说道:“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柴田静子今天刚刚从东京过来,以后还望多多关照,谢谢您的理解!为了帝国的伟业我们应该一起努力,谈不上什么提醒!”其实那个柴田静子是范玉萍在台北读书的时候的同桌,现在被范玉萍直接拿过来用了,虽然是编的,但编得让人相信。那个高个子浪人听到这里又赶紧回礼说:“柴田小姐,你好!我是安田,也请您多多关照。”安田旁边的浪人看见安田这样也赶紧鞠躬做自我介绍说:“我是井上,也请您多多关照!’范玉萍听到这个姓就想笑,记得当年教官说过日本人的姓氏才有不到一百年的历史,而且是一般是根据住的地方来取姓氏,住在小岛上的叫小岛,住在松树下的人家叫松下,住在柴火旁边的叫柴田,那井上怎么个住法那不掉下去了?应该叫井下才对。范玉萍起身端起茶盘对二位示意点了点头,看着范玉萍袅袅娜娜的背影,安田问井上:“井上君,你和这位叫柴田的美女怎么认识的?你小子艳福不浅啊,有机会给我介绍一下,啊?”井上摸着被打的脸也在想入非非,仿佛他摸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那个叫柴田静子美女的小手。而离开的范玉萍重重地舒了口气,她拍着胸脯心想好险啊,做梦也想不到晚餐那一个冲动的举动居然在关键的时候还派上了用场。接下来怎么办?她面对这错综复杂的虹口道场真的难住她了,心想管它呢,走一步看一步吧。当她端着茶水正走在过道时,突然前面有个人叫住了她:“诶,这边,快点过来给长官续茶!”范玉萍端着茶壶走了进去,她恭恭敬敬地跪在茶几前举起了茶壶,动作是相当优雅,要知道日本茶道也是当年她在医学院里的必修课,对于这一点自己还是有点自信的。果然两个日本男人都在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范玉萍的表现,一个年纪40多的男子举起面前的茶杯恭敬地敬了对面那个50来岁留着人丹胡子的男人说:“那就确定在九号是吗?”留着人丹胡子的男人“嗯~”了一声,这声音代表的是提醒对方不应该在有旁人的情况说这话,问话的男人突然明白充满歉意地低下了头,范玉萍明白自己现在留在这里已经不合时宜,欠欠身子作告别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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