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玉萍突然发现贺福生规矩地站着听自己的训话,连忙说:“想必是先生的课上的很精彩他们才不出去的吧?老师你怎么站着呀!坐,你也坐啊。”
福生拘束地回答:“啊?不敢,不敢,好的,请问.....小姐...太太.....怎么称呼?”
范玉萍故意摆个听课的姿势说:“住在这里的人当然是姓于的了!”说完便用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福生发现自己有些渴望但也很害怕那双大眼睛,低头说:“您是这村子的?这不可能,我都在这住了三十多年了,这里的人我都认识!惟独小姐你我却是第一次见。”
范玉萍说:“我都说了我就是这个村子的,先生,我可认识你啊!你不是贺福生吗?右屁股上还有个胎记!小时候去偷红薯吃还被地主家的狗咬过,差点连那个.....什么都没有了!怎么,你不认识我啊?”
福生脸通红低下头在想,这到底是谁呢?连我右屁股上有个胎记都知道,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被地主家的狗咬过,而且咬的那地方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我不会是遇到狐狸精了吧?但我好歹也是读书人啊怎么能信这个啊?
于是定了定神就挺了挺胸说:“阁下到底是什么人?请不要在这里开玩笑!”
范玉萍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呵呵笑了一阵子说:“我想你一定是《聊斋》看多了,你觉得我是鬼或者是狐狸精?就是鬼和狐狸精我想也不敢在大白天这么大摇大摆的出来吧?我告诉你我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狐狸精!我也告诉你我真的是于家村的,只是我27年没有回过家了!我今天是我第一次回来,特意回家来看看的。”
福生说:“27年没有......回家,就是民国九年,发大水的那年,哦.....你是不是.....”范玉萍既期待他认出自己同时心里也有害怕他认出自己,她瞪着大眼睛期待着贺福生的回答。
只见贺福生皱起眉头又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吧?”范玉萍用手撑着下巴萌萌的看着他问:“什么不可能呢?你倒是说出你的答案啊?”
福生决定试一下,就说:“你莫不是...乡平....”范玉萍一想完了这下真的被认出来了。
哪知贺福生继续说:“乡...平..的妹妹...莲妹子是吧?”范玉萍突然松了口气,心想你这口气喘的吓死个人了!
范玉萍连忙点了点头说:“对对,你终于想起来了?福生,不错嘛!这么久了你还能记起来!果然是我....我哥的好朋友。”范玉萍心想事到如今只能就坡下驴装成莲妹子了!
贺福生很激动地说:“啊?真的是你啊,你真是莲妹子啊!你还活着?太好了,难怪,你一进来我就在想,这么漂亮的女孩是谁啊,太眼熟啊,原来是我好朋友的妹妹啊!你现在是越来越像你妈妈的样子了。”
范玉萍略带尴尬地笑了笑:“是,是,是,福生你个傻样子还是一点都没有变!说到这我问你个事情,我妈妈后事是你处理的吧,那坟也是你每年帮忙打理的吧?”
这回轮到福生尴尬了,说“对,也就是顺便嘛,你母亲的坟和我父母的坟又没有多远就顺便一起除除草,堆堆土!诶,你这些年你都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点音讯也没有啊?你哥哥呢?你有他的消息吗?”
范玉萍叹了口气说:“谢谢你啊!你不愧是我的...哦,我哥哥最好的朋友!至于哥哥嘛,我也没有他的消息,你晓得的,这些年外面一直都在打战,也许他......不说了,我前几年一直都在长沙,44年2月份去了重庆,原本早就想回来看看,可是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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