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萍进入医学院后径直来到卡尔的办公室里,看到有人进来一个年轻的女孩上前问她找谁?范玉萍说:“你好,我姓范,我是来找卡尔先生的!”听了她说明来意,女孩请她在外面稍等便进去了,正在忙碌的卡尔突然听说有人找他,他放下手里的活计跟着女孩走了出来,起初以为就是学院里的学生来找他咨询问题的,自己去了香港一周许多同学找他也属正常,但他听说是自己过去的一个姓范的学生时也没太在意,因为他的学生中也有姓范的,卡尔来到了外面,接着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导师!”因为只有范玉萍会这么叫他,别人都是叫他教授,博士或者老师,只有范玉萍会这么叫他,卡尔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一把抱起范玉萍,范玉萍也开心地搂住他,她从来没有对任何男人敞开过胸怀,卡尔是第一个。
卡尔将她引进屋里,卡尔问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范玉萍打个响指说:“导师,弟子可没有辜负您的期望,我也带了几个学生,当然不能跟导师相比,总之我将我们妇科事业发扬光大了!”卡尔听完乐得像一个孩子一样说:“你是我最自豪的伙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说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范玉萍高兴地说:“真不愧是我的导师,我一进门你就晓得我的来意。”接着范玉萍压低声音问:“我给你打的电话你通知了吗?还有我这次来是找你要东西的!”卡尔笑道:“是的,我已经跟我们领事馆的人说了,估计应该通知了你们国家的重要部门。你要什么?只要我有你尽管拿去!”范玉萍说:“奎宁!我要奎宁!”卡尔笑着说:“行,我给你10只!”范玉萍摇摇头说:“不,我要5000只或者更多!”“什么?你疯了?”卡尔吃惊地看着她。
这时范玉萍却十分认真的对着卡尔说:“导师,我确定我没疯,我是真的需要这么多,你晓得我给你打电话内容这不是一件小事,接下来可能面临更大的事情,你还记得1931年吗?我们可能面临和当年一样的事情,甚至可能更严重。你知道日本人的野心的,而现在形势很明显,残酷的战争我估计马上就要来,也许就在明天或者后天,你想想到时候战场上伤亡情况你是想象得来出的,我们国家实在太弱了而我们的军队里又极度缺乏这些药品,而且我估计这些药品很快会被彻底的禁销,如果我通过正常渠道是不可能得到这些东西,我相信此刻他们一定会紧盯着这块,如果能有其他的办法我也不会走这条路,你这里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路径,而且即便被他们知道也只是怀疑我在做走私或者是军阀间的内战走私而已,我是一个医生也是一个中国人,我不能看到我们的战士因为没有药品而死在我的面前,导师,我的国家积贫积弱面对闯进来的强盗我不能阻挡他们,这是我唯一能为国家做的,你说过我们这些学医的虽然不能拯救所有人,但至少我可以因为这个少失去一条生命,这些都是你教我们的,这个代价我愿意付出,因为我觉得它值!导师,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原来昨晚范玉萍的电话是打给了卡尔,而卡尔又将电话的内容如实地通报给了美国驻上海的领事馆,领事觉得事关重大也将里面的内容如实通报给了当时的国府,国府驻的上海的情报部门有些不太敢相信这个情报是真的,但是他们为了弄清楚美国人的情报真假就决定派人过来了解情况,在此之前情报部门也曾经派出过十几批人都没有任何收获,而这个情报将时间定的太过准确让他们难以置信,于是情报部门派出一个科长利用私人的关系与领事馆的一个秘书套近乎,领事馆的秘书告诉他情报来自一通秘密的电话,其他就什么也不清楚,情报部门对这个情报来源更加怀疑,因为得到情报的人根本不清楚是谁,而且还是来自街头的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于是他们对这个情报的可靠性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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