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天后,林哲装着出去办事就叫了辆黄包车,还特意留神看了看后面有没有人跟着,果然,另外一辆黄包车一直紧紧咬着他的车子,林哲便先到茶楼,他点了一壶茶,果然没有多一会儿,一个头戴礼帽一个男子出现在另一个桌子前。林哲便起身去洗手间,果然那个男人也跟了进来,出来后林哲盯着他,那个男人很尴尬地说:“你看我做什么?”林哲赶紧指着那人对掌柜喊道:“这人是小偷!他偷我的钱,你们快抓小偷啊!”店里马上出来几个伙计围住他,林哲继续用手指了指那个人说:“小心,这小偷身上有枪啊!”大家一听吓得连忙起身往外面逃,林哲也跟着人群一起跑了出来,而那个特务早已经被一群店员给牢牢摁在地上。
林哲把一块钱丢在黄包车师傅后就快速上车道:“快走,去霞飞路。”黄包车很快一转弯进入一个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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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苏州河畔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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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诊所里此刻非常安静,范玉萍刚刚送走一个病人,她坐在桌子前面悠闲地看着书,门帘突然被掀开,她看见林哲进来,林哲转身关好门对她说:“我看病!”
范玉萍起身脱去白大褂笑着问道:“这位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啊?”
接着她就被林哲上前抱住指着嘴巴说:“这里!”范玉萍连忙挣扎说:“关门没有?坏蛋!”“早就关了!”说着林哲迫不及待的将范玉萍发簪取下,瞬间范玉萍一头乌发垂落下来,林哲搂住她说:“放心吧,亲爱的!”说完便亲了上去,范玉萍也热烈地回应了他的亲吻。
卧室的床上范玉萍坐着靠在床头,用自己的辫梢扫着林哲的耳朵说:“家里情况怎么样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林哲望着他说:“我们要是走了,那些人不就专门对付你了吗?你一个人在这边太危险了。我想好了,思荷和颐和就在这边上学,我在这他们不敢怎么样。”范玉萍说:“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听劝呢?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们。”林哲说:“放心吧,没事的,而且这是大家一致的决定。”范玉萍叹了口气说:“你们?哎呀,真是的。”林哲亲了她一下说:“哎呀,你别想那么多了,你知道吗,你留下那本笔记可帮了我们不小的忙呢,思荷一直带着笔记在身边,要不是她啊,全家都可能遭了难了。”范玉萍说:“我这个女儿啊,还真是个福星,那本笔记还是她从大火里救出来的,当年她光着脚什么都没带就带着那本笔记。”林哲说:“你才是我们全家的大福星,没有你哪来的我们这个家啊?所以你就别当心我们了,我们现在过得很好,对了,家里又添了个小宝贝你看到了吗?桃花给起的名叫沅生,那孩子还是思荷给接生的呢,对了,我们的儿子清平现在美国,小家伙活泼可爱,长的跟你很像!你还想知道什么?哦,我非常想你!这个特别重要!”
范玉萍说:“我现在叫芙蓉,至今未婚,你这是属于偷情!哼哼!”范玉萍俯下身亲了林哲的额头。
接着范玉萍对他说:“哦,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这次能在上海见到你们还多亏了你的老同学呢?”
林哲很奇怪地问:“我同学?谁啊?”
范玉萍说:“张持凛,他现在南京首都警备区做主任,你都不晓得,当时我都差点被吓死了,是他冒险救的我。他们现在网罗了个汉奸罪加在我头上,一旦被抓住就可以立刻枪决的,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你不晓得啊,当时我就觉得自己完了,真是多亏他了,老公,我真没想到在关键的时候我老公的名号还能救我!”
林哲笑着说:“呵呵,这么巧啊,原来是那个家伙啊,我们在美国的时候还是同一个宿舍的,他学习成绩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好的,他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平时非常节俭,他一天只吃一顿饭,在美国的时候我经常接济他,因为怕伤他自尊,所以用特别技巧的办法帮他,让他不觉得尴尬,你晓得的成绩好的学生大多自尊心都强,再加上他的性格太过刚直与其他同学都合不来,也许他认为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他吧,所以我们成了好朋友,其实他这人不错的,挺讲义气,想不到当初的一个小小的善举能救下我的老婆,以后看到他要好好谢谢他,不过,还真不晓得还能不能再见到他呢!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前两天我偷偷打了电话给在长沙的同事,他告诉我陈丽死了。”范玉萍惊讶地问:“陈丽死了?她是怎么死的?”林哲说:“我同事说刘青山做了汉奸,他还住进了我们韭菜的那个家,日本投降那天陈丽就去荷堂去杀刘青山,结果两人同归于尽,据说当时屋里还有一个叫阅荷的女人,那女人好像是唱戏的说是还怀了身孕,结果一个月后那个阅荷也死了,死在湘江边,这事在长沙城里传的沸沸扬扬,他们都说那荷堂屋里闹鬼,现在都没人敢住。”范玉萍一听愣住了“你是说阅荷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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