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的龙山,师娘郑玉香正挽着她师伯秦壶的手臂在山林间的野径上散步,远处一个黑影正悄悄的躲在树后盯着他们,走了一会儿郑玉香问道:“师伯,您看荷花什么时候可以完全康复啊?”
秦壶摸着胡须说:“完全康复?那可说不准,关键看她的体质,目前我只是对她的外形做了些改变,下面的事就要看天意咯!”“天意?您都说不准的事,老天晓得个屁?”郑玉香无奈地摇着头,秦壶马上打断郑玉香的话:“诶,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要遵从天意,有些事是由老天来定的,否则也是天意难违。不过这次老天还真是眷顾我啊!”郑玉香不明就里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给你挑的人,我们家荷花可是万里挑一的!”秦壶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是,是万里挑一,万里挑一啊,哈哈哈哈。”
一个蒙面的黑影在树林里移动着,那矫健的身影慢慢地靠近着,最后在距离他们身后的石头后面蹲下来。
郑玉香的师伯---秦壶在她心中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他精通汉,苗,瑶,壮,藏还懂得西医。而且他与国府的高层也交往甚密,秦壶今年虽然已经过了五十岁,可他的精力非常充沛,秦壶准确的说其实是郑玉香的师父,可他却偏要让郑玉香叫他师伯,说是代他师弟收郑玉香为徒,可郑玉香也从未见过她所谓的师父,秦壶来路神秘他从不向外人透露半点关于他身份的信息。
腊梅跟了他一年也只知道他来源于道家,至于到底是青城山还是武当山或者是龙虎山就一概不知,而且他从不许腊梅来过问此事,显然他的神秘有些像是故弄玄虚,总让人感觉他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但腊梅发现他却不去隐世,甚至对政治这东西有种异乎寻常的热衷,腊梅通过观察发现秦壶对政治的热情度甚至要超过他对医术的热情,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这样看来他又不像是杀害自己妹妹的人,可腊梅知道事情往往不是她现在看到的那么简单,通过他对荷花的手术这点就能看出他有某种很深的企图,腊梅发现秦壶一直在借用郑家的势力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在龙山开创了龙门便是一个例子,秦壶生性多疑几乎事事都是亲历亲为,龙山创立这么久一直是由他亲自担任主事就足以看出他的多疑,腊梅发现秦壶一直在偷偷积蓄实力,仿佛在密谋一件大事,但腊梅所不知道的是秦壶真正的目的是打算全盘接收郑家的地盘。
秦壶指着前面一大片山说:“香儿,看见没用?这些阿芙蓉都是钱啊,只要有战争就少不了这种东西。”郑玉香说:“可政府不是明令禁止种植了吗?”秦壶一笑:“他禁他的,我们种我们的,他禁得越狠我赚得就越多。我这里山高皇帝远,谁管得着啊?”说完他回头看了看郑玉香说:“诶,香儿,你有多久没有让你徒弟吃药了?”他的问话打断了躲在石头后面的腊梅的回忆。
只听郑玉香说:“没有啊,师伯,我一直都在让他吃药啊,只是来这里的路上断了,就算断了药也就个把月的时间吧,怎么啦,师伯?有什么问题吗?”
秦壶皱起眉头说:“那就奇怪了,他现在的样子可不像是最近才断的药的样子啊,我看他的情况是至少有将近一年没有进过药了,你没看见盘子里那东西吗?那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郑玉香说:“怎么可能?那药都是我亲自监督他喝的,也许是他年轻吧,您是不是多虑了?难道说还说有人给他解药不成!”
秦壶又问道:“香儿,这个事情还有谁知道啊?”
郑玉香说:“班里除了我和老金以外就是还有一个光头知道,可他今年过年就已经死了。”
秦壶疑惑地问:“光头?他什么来路?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人啊?"
郑玉香说:“他也算是班里的老人了,他过去得罪了江湖上的仇家,是我们郑家帮他摆平了,他就来我这里做事了,都有好几年了,算得上是个可靠的人。”
秦壶问道:“他是练家子吗?”
郑玉香说:“是的,好像是茅山派的。”
秦壶说:“茅山?他们虽然是旁门左道,但也是有几把刷子的,好在此人已经不在,否则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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