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萍背上药箱径直跟在王司令身后走,这时詹四根也跟了上来,范玉萍心想我就知道这个家伙一定会跟来,在休息的时候詹四根悄声问范玉萍:“长官,这些人是什么人?”范玉萍小声说:“应该是共产党。”“啊?你都猜到了怎么还跟他们走呢?”詹四根惊讶地问道,范玉萍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分这么清楚?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心吧,他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詹四根说:“那万一他们是骗我们的呢?”范玉萍白了他一眼说:“谁会拿人命这种事开玩笑?再说,我们身上又没有值钱的东西,他们骗我们做什么?他们要是骗了我他们还怎么在这地方立足?”
不久众人在夜色中渡过信江,他们在山里步行约两个小时后,来到一处僻静处时他们叫住了范玉萍和詹四根,王司令要求范玉萍和詹四根眼睛蒙上黑布,詹四根非常愤怒地抗拒起来,范玉萍对詹四根瞪了一眼,这回詹四根倒是非常乖巧地放弃了抵抗,他们被带来到营地后解开了眼罩,眼前是一个山洞,龙虎山是喀斯特地貌,到处都是这样的岩洞,洞里冬暖夏凉,但看得出这里的条件非常简陋,王司令领着范玉萍快速来到一处洞穴里,床上躺着伤员,伤员已经昏迷范玉萍摸了下伤员的额头发现他正发着高烧,范玉萍检查伤口后情况后发现果然非常不妙,她赶紧打开药箱先用酒精将伤员的伤口清洗起来,他的大腿部中枪,估计子弹还在里面,由于伤情拖延他的伤口已经化脓,范玉萍对王司令说:“现在必须马上进行手术,不然伤员的腿都保不住,我现在需要热水和纱布,棉花!”一会儿,他们的救护员拿来一团黑乎乎的纱布过来,范玉萍看了非常生气地说:“我们现在是救人,不是包东西!这经过消毒了吗?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她重新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卷纱布来,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医疗物质,她环视了一周后看着这么简陋的环境,这里的条件这么艰苦他们仍在坚持,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她对着王司令说:“你放心吧,我会尽我全力来医治好伤员的!”
经过几十分钟的忙碌,范玉萍取出了留在他体内的弹头,她帮伤员将化脓的伤口进行了彻底的清洗,然后为他细细地包扎好,范玉萍打开了药箱毫不犹豫地拿出了最后两只奎宁的一只,整个手术还算比较顺利,范玉萍看了看手表刚好一个小时,当她汗流浃背的出来时,王司令亲自递来一杯热水,范玉萍一口气喝了精光说:“他的手术完成了,记得要好好静养,他明天中午前应该会苏醒,找人熬个鸡汤给他补补,但看到王司令面露难色,范玉萍马上懂了,就从口袋里掏出3块大洋来说:“快去找人买吧,要快点,他醒来会饿的!记得,先不要进主食,以喝些粥类为好。”然后她接着说:“这是奎宁,本来是留给我们自己用的,看来你们这里的情况.....,算了!你拿着吧!”就递给了他。王司令将奎宁递给救护员后说:“范医生,真的非常感谢你,你看让你过来我也没什么报答你的你还送我们这么好的东西,真不晓得怎么谢你!我本来以为你们国民党都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看来也不全是,你范医生就是个好人!”范玉萍听他这话觉得太舒服,什么叫没有好人,但随即也想通了什么,她说:“时下国难当头,我们的共同敌人是日本鬼子,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坏人就是日本鬼子!难道你们共产党里就全都是好人吗?坦白说哪里都有你说的好人同样哪里也有你说的坏人!万事不要说的那么绝对,我周围的人也包括我哪个不是穷苦出身?我再跟你说个事,我身边有个老汪是江西老表,他才40多岁,他为了掩护我们突围,他宁愿牺牲自己,拉响手榴弹与鬼子同归于尽!”说到这范玉萍长叹了一口气说:“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日本鬼子从中国的土地上赶出去!好了,不说了,我累了,我先去休息去了。”王力耕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来,论讲道理他从来没赢过对方,但人家说的句句在理。
范玉萍坐在洞口看着外面的萤火虫,远处的树下詹四根抱着枪耷拉着脑袋睡着了。范玉萍打开背包,将军被盖在自己身上也合上了双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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