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突然想起什么对范玉萍说:“哦,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爹还在长沙呢。这下怎么好啊?对了还有,那个郑家,那个什么郑氏堂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范玉萍看着腊梅说:“师姐你应该比较清楚啊!”
腊梅抿了一口酒说:“我也是半路跟进来的,多的我也不清楚,就知道他们和当局的渊源很深,真说不清楚你说一个帮会怎么跟国民政府牵扯这么深呢,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诶,我问你,你当时好好的你为什么要逃跑啊?”
范玉萍从酒柜里又拎出一瓶红酒出来说:“这个嘛,是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桃花将她手里的酒瓶抢了过来说:"就你事多,不是说好就喝一瓶吗?干嘛又拿?是显得你有钱是吧,你有钱你把它给我啊。”“桃花先别扯别的,荷花你说,你倒是偷听到他们谈了些什么?”腊梅连忙问道。
腊梅一把将桃花手里的酒瓶抢过来递给范玉萍说:“快把酒打开!今天这么高兴多喝点没事,难得!”
范玉萍打开酒瓶后说:“这秦壶想拿我到国外去做小白鼠,哦,就是当试验品,他想用我的身体让他名利双收,那个老色鬼居然还...还打算......”说到这时范玉萍眼睛都不敢看俩人,两个师姐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桃花骂道:“这不是登徒子吗?不对,是登登徒子,他怎么这么下流?呸!什么下流东西。”
腊梅听完后倒是笑了:“谁让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要是男人我也想......”
范玉萍连忙打断她说:"去,去,去,我早被你们给......,不说这个了,我们还是说说这郑家的事情吧,这个郑家原本是清末组建的一个帮会,师娘的大哥曾经跟着孙先生一起反过清庭,后来郑家好几个人都死在广州,这样才跟国府的关系深,也是,人家给当局卖过命还搭上几条命,高层对于他们不说是扶持至少也不会过多干预,可惜的是郑家除了死去的老大郑之天后几乎就再没有出过人才,原本还有一个老三,听说跟了老共去了江西,因为没有人所以无法在官场立足,秦壶就想利用郑家的关系进官场,所以就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咯,这秦壶真不是个东西,他表面是师娘的师父其实啊是师娘的.....姘头,这就是为什么秦壶要搭上郑家的真正原因吧!”
桃花有些不屑地说:“什么?这你都晓得啊?切,你是不是吹牛皮?师娘再不好你也不能这么冤枉她,她可是你师娘,小心会遭雷劈的!”
腊梅笑着说:“桃花,你别诅咒她了,荷花说的是真的。”桃花愣愣地看着她们,然后问道:“这事是不是你们早就晓得了?妈呀,太可怕了,难怪师娘一直没回来找过老爹。荷花,你可以啊,你有点本事啊,这你都晓得?”桃花讥讽地看着范玉萍,腊梅笑道:“刚刚不是说了吗?她能让两个官家子弟打架,你说她能没有点本事吗?桃花,你可别小看我们范大夫哦......”说到这腊梅和桃花都笑了起来,范玉萍气得将酒瓶从腊梅手里夺了过来说:“不给你们喝了,就晓得欺负人,剪了我的头发不算还来取笑我!讨厌!”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们不该取笑你,快把酒瓶还给我,快点,好妹妹!”腊梅赶紧求饶道。
范玉萍这才将手里的酒瓶还给了腊梅,腊梅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民国十七年(1928年)春节前我们去龙山采购年货你不是还给桃花买了把牛角梳啊。”
桃花马上说:“啊?那梳子呢,快给我!”说完就伸出手来。
范玉萍听完这话一下子头都大了说:“姐姐,那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今年是民国二十四年了!我到哪里给你找梳子啊?要不等下我到外面给你买个?”
桃花双手一摊说:“那我可不管,你既然已经买了就要给我,我现在就要,你说你是不是送给别人了?说!”
范玉萍一听她这么说赶紧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取出一个自己的发簪递给桃花说:“姑奶奶,那个东西呢早没有了,你们想啊,当时我是在逃难,什么都顾不上,这个呢是我在上海滩买的,是银子的比那个贵多了,算是赔你的!”
桃花一把抢过来说:“算你识相,你给的我都要,我可不会便宜你!”
腊梅帮桃花将发簪给桃花插上说:“嗯,真好看,蛮配你的!”
桃花赶紧起身去照镜子,腊梅夹了口菜放进嘴巴里说:“当年那个人为了给你手术还陪了一条小道姑的命呢,你可要好好珍惜你这条命,我听说你还练了光头师傅的三更鸡是不是真的?”桃花也惊诧地看着范玉萍问道:“什么三更鸡?吃的吗?”,范玉萍笑了笑后点了点头说:“是真的,不过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现在也没用了。”桃花听完狠狠踢了范玉萍的屁股一脚骂道:“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教给我?”。范玉萍痛得用手揉着屁股说:“干嘛,好痛。”显然桃花并没有听懂腊梅话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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