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出树林后,范玉萍抬头看了看蓝蓝的天,天空中浮着几朵白云,天色已经放晴,远处传来阵阵的孩子们的朗读声,这声音好像是从她过去家的方向传过来的,她爬过小山坡,心想应该就在前面了,站在山坡上远远望去,自己过去的房子变成了一座小小的校园。于是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提着箱子朝故居的方向走去。
范玉萍来到了自己以前的房子前,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座宽大的院落,院墙是由竹篱笆砌成,院子里还有一只母鸡带着一窝小鸡在到处游走,这里经过修缮后比以前的房子大了许多,而且还在旁边多盖了几间茅草房,这时候一群小学生刚刚放学出来,孩子们一窝蜂的从自己的身边跑了过去,眼前的院子拓宽了,房子整修的倒还洁净,院门口挂着一块牌子上写于家村小学。
范玉萍上前推开了院门,她在想着那个小时候与自己一起玩的伙伴现在是什么样子,记忆里全村就他们两的关系最好,福生是外来户,从小就受本地小孩欺负,范玉萍小时候也不受小伙伴待见,因为个子小老是被同龄人欺负。这样他们两自然就玩在一起,福生还为自己挨过打,她很照顾自己和妹妹。有一次他们跑到地主家土里偷红薯,还被人家放狗追着跑,最后她和福生都被狗咬了,他被咬到了右腿,从此那里留下了伤疤,而福生咬的比她严重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起来。往事一下涌向心头如同昨天发生的事情。
范玉萍推门进来,就听见后面说话声:“哪个调皮鬼还没有走啊,想留堂了吗?”随即就出现了一个斯斯文文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是福生?记忆里的样子与眼前的中年人重叠,他样子改变了许多,感觉福生现在的样子依稀像他的父亲--贺老关,个头比自己足足高了一个头,人蛮长壮实的,脸色黝黑。当福生看到面前这个漂亮女人傻傻看着自己时,整个人都不知所措,他木然站在门口。眼前的女人如同画上走下来的一样,虽然衣着朴素但依然挡不住美丽的容貌,头顶的鬓发在风雨中飘荡着,那如莲藕一般的手臂像玉一样圆润,大眼扑闪,扑闪着水汪汪的,两边的酒窝足以让人陶醉....如此熟悉的容颜,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福生一时整个人处在懵懂的状态。
范玉萍看他看着福生如呆头鹅呆一样看着自己,她嫣然一笑说:“怎么?你不请我到里面坐坐吗?”福生还在纳闷,这姑娘是谁啊?是孩子的家长吗?好像很眼熟,但就是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就慌忙做了个请的姿势。
范玉萍进入教室后左右环顾了一下说:“还不错,这里!变化还蛮大的?”
福生拘束地倒了一杯水过来说:“请问,您,您是...我们学生的家长吗?听口音您不是本地人啊?”福生规矩的立在一旁,现在的他好像才是学生。
范玉萍捂住嘴巴笑了笑说:“呵呵呵,算是吧!你是老师,哦,先生吧?”说着便大大方方坐在第一排的位子上。范玉萍看着墙上挂的孔夫子像问:“孔老夫子说有教无类,想必班里应该有逃学去山上摘野果的同学吧,那老师你是怎么处理这些孩子的呢?”贺福生说:“以前倒是有两个,我教训了他们,现在他们都会认真听课了,不再逃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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