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一个手下跑进来对刘青山说:“队长,有人在街上放歌。”刘青山说:“放歌?放什么歌?”手下说:“放.....三民主义歌。”刘青山说:“啊?是谁?快把他抓起来!”街上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正捧着一个留声机走在街上,留声机里正放着“....吾党所宗,以建民国,以进大同.....”刘青山带着手下一拥而上,刘青山将老头的留声机一把抢了过来,其他人将老头按在了地上,这时一队日军巡逻队也跑了过来,刘青山赶紧将留声机递给旁边的手下,然后向领头的日军敬了个礼,并快速地向他报告了此事,谁知领头的日本军官说:“刘桑,你做的很好,不过,把东西还给他,我们是来中日共荣的,为了大东亚共荣圈,我们是来做朋友的,我们不光要放贵国的国歌也要放《君之代》。”刘青山先是惊讶然后赶忙让手下人放了那老头,老人蔑视地看了他们一眼,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然后抱着留声机继续放着中华民国的国歌走了,街道两旁的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刘青山和这些日本兵。当晚这老人被人杀死在自己的家里。
夜里,一个黑影偷偷潜进了陈丽家,她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快速地进入了房子里,当她进入了屋里后点燃了油灯,不错,她就是陈丽,她拿着油灯进入父母的卧室,她被眼睛的一幕震惊了,只见一张白色的床单盖住了床上一具尸体,陈丽上前轻轻拉开了上面的床单,看到床上的人时,只见陈丽嘴紧紧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她的眼泪珠子从她眼里不断地涌出,她跪在父亲面前抽泣着。
挂在黄包车上的昏暗的灯光下,黄包车进入了韭菜巷,刘青山搂着小芙蓉进了荷堂门前,现在是他刘青山的住处,陈丽躲在暗处看着俩人进去。俩人进门后佣人关了门,陈丽转身离开。她来到一个大树下从包裹里掏出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她突然听到旁边有动静便转头看到一个衣裳褴褛的孩子正盯着她手里的馒头,陈丽说:“你饿了吗?”小孩点了点头,陈丽便将手里的馒头撕开一半递给他说:“吃吧。”小孩快速地接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陈丽说:“你父母呢?”小孩摇摇头后突然哭了起来,陈丽说:“诶,你别哭啊。”没多久陈丽便与这小孩熟悉了起来,小孩告诉陈丽他叫满陀,他就住在前面的韭菜巷,几天前满陀和家人跟着别人一起走出了长沙去避难,可中途突然遇到了日本兵,他和家人跑散了,于是满陀又返回了长沙城,他本来想回自己家,可是当满陀回来时发现自己家已经被别人占了,于是就在街头开始流浪他每天晚上都会在家的附近留宿,好等着父母回来,这棵树现在就是满陀的家,满陀指了指树顶说:“阿姨,我晚上就睡在这上面。”陈丽一听他是韭菜巷的便问道:“你住在这上面?那要是下雨你怎么办?”满陀说:“没关系,我用席子挡着呢。”陈丽又问:“你既然是韭菜巷的,那你认不认识思荷啊?她跟你们差不多大的?”满陀连忙点头说:“认识认识,思荷姐姐是我们这巷子的头,我们都听她的。你怎么认识思荷姐姐?”陈丽笑道:“思荷是我爸爸的学生,她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她的家现在被什么人住了?”满陀愤怒地说:“她家现在被一个姓刘的坏蛋占了,他是个狗汉奸,他以前是医院里开汽车的,我以前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可日本来了他就投降了,他现在专门跟着日本人后面做坏事,昨天有个老人家在街上放歌,晚上就死在家里,他抬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是血,大家都说是他派人做的,他不得好死。”陈丽赶紧“嘘”了一声,她看看左右说:“满陀,小声一点,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说着便带着满陀离开了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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