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头发后俩人在堂屋里梳理着头发,桃花说:“师妹,你的头发都这么长了?不行,我们比一比。”这时郑玉香进来说:“桃花,你去金石田那边借几个簸箕来。”于是桃花赶紧将毛巾抱住头发出去了,看着桃花离开郑玉香问荷花:“荷花,你身体最近怎么样?”荷花摇摇头说:“没怎么样啊?你看这不挺好的吗?娘,我可没倒药啊,那药都是我当你面喝的。”郑玉香点点头说:“这才乖,给,这是给你的奖励。”说着递给了荷花一块光洋,然后接着又变脸地说:“说好了你要要是再敢倒,你小心我就让你嫁给金石田做小老婆,反正他那么喜欢你。我说到做到。”荷花赶紧说:“娘,妈,你别吓我,我可不嫁,你看他那么老,都可以做我爹了。我一定好好吃药。”郑玉香说:“你晓得怕就好,桌上还有一碗你赶紧去喝了。”荷花一听披着长长的湿发来到厨房端着瓷碗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他倒不是真的怕师娘讲的那样,他是怕真的长出胡子来。
师娘满意地回到楼上,坐在楼上的躺椅上看着他,荷花的种种表现已经透露出他现在接受了这个身份,看来她和光头在这一局的博弈中,她赢了,而且赢得那么彻底,她想起她师伯秦壶说的话,汤药中有种让人上瘾的成分,但真正让荷花站在她这边的原因却是他的心理已经认同了女孩的身份,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荷花披着头发在大屋前的坪里,他搬来把椅子惬意地晒着太阳,阳光下他背着阳光翻看着手里的书卷,头上的梳子滑落在地上也没有发觉,这时正好桃花拿着簸箕回来说:“荷花,梳子都掉地上了。”荷花捡起梳子说:“姐,一起来晒太阳啊。”于是桃花也拿来椅子与荷花并肩坐着,两人披着长发在一起说笑。楼上,郑玉香对金裕皖说:“你看,这俩个丫头倒真的成了这里的一道风景了。”金裕皖问:“你师伯准备什么时候将荷花接走啊?”郑玉香说:“急什么,他说再过些日子,大概一年时间吧,他现在刚到龙山,有好多事要处理呢,等忙完就通知我们,到时候我带荷花去那边。”金裕皖说:“还要一年?你说他老人家都在忙些什么大事啊,以前为这事心急火燎的催,现在怎么反倒不急了呢...”郑玉香打断他的话说:“我师伯他是在忙大事呢,将来可能轰动江湖的大事,像你啊?悠悠闲闲的,成天就想着钓鱼,你也有点出息好不好?他的事你又不懂,你啰嗦什么呢?”金裕皖说:“行,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现在就想要赚钱养家,不然啊,我们这一大家子吃什么啊。”郑玉香说:“你急什么?有你发财的时候,我保证你将来数钱都数不过来。”金裕皖一听高兴地给郑玉香作揖道:“真的?那我先在这里谢谢夫人!”说完便哼着曲下楼了。郑玉香点燃了一根烟看着楼下的荷花和桃花。
大坪里,桃花问:“妹妹,你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过来,我帮你梳头发。”说完转了椅子拿起荷花头上的梳子帮他梳起头发来,荷花说:“姐,这书上说古代闹饥荒的时候人吃人呢。”桃花说:“你别说了,好吓人。”荷花转头故意做个鬼脸来吓唬桃花,桃花大叫着捶打荷花,这时金裕皖从屋里出来,桃花赶紧拉了荷花,两人便站起来喊了声“爹!”金裕皖朝他们点点头后朝金石田家去了,荷花转头看着楼上,看见师娘正叼着香烟看着他们。
乡下的日子过得倒还算是平静,安稳,不久金老板也不晓得从哪里弄了些阿芙蓉的种子种在自己的田里,村里人还奇怪怎么这位金大少爷还热衷于种起粮食起来,没多久田里开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阿芙蓉的花开起来绚丽多彩,不久便结下圆圆的果子,没多久金老板叫上全家人将这些果子收割下来,金裕皖带着腊梅将满满一车的果实去了外地,回来时买了许多好东西,不久他赎回了他父亲过去买出去的田产。乡里人一下子便传开了,都说金老板靠种这种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发了大财,左邻右舍纷纷登门求那东西的种子,金老板倒也大方,随手给了他们,并告诉他们果实成熟了他包销,金家老辈中几个读书的老学究知道这事情后,他们跑到家里对金裕皖一顿臭骂,金裕皖倒是客客气气招待人家,任他们骂他只是地低头不语,等人家骂完他又客客气气将人送走,看样子他是来了个虚心接受但永远不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荷花诧异地看着家里发生的事,便偷偷地跑到山上找牧羊的师傅询问,光头问他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吗?荷花摇摇头说:“不晓得,不过它开的花喝果子蛮香的。”光头师傅说:“你知道几十年前的鸦片战争吗?”荷花点点头说:“我听别人说过,怎么,师傅,这和鸦片战争有什么关系?。”光头师傅说:“他种的那玩意就是鸦片,学名阿芙蓉。用的好呢可以当药材,用的不好就是害人。”荷花听完睁大眼睛看着师傅,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成天在那田里陶醉的香气就是害人的鸦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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