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时金裕皖又咳了好一阵,范玉萍喂他喝了一口水后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后继续说道:“金桔告诉我原本她受辱那天准备投河自尽,后来被一个路过的尼姑救了,于是她便跟着那个尼姑出了家,她告诉我金婆婆的儿子强奸她其实是受人指使的,起初我还不信,后来她告诉我这些事是金婆婆的儿子亲口告诉她的,而且指使的他的人姓郑,我不说你应该晓得我说的是谁,最让我奇怪的是,金婆婆的儿子在强奸金桔的第二天就突然死了,死的非常蹊跷,大家都说这是报应......我从月珑庵出来后刚进入长沙城就被莫名其妙地被人抓了,那些抓我的人说我是乱党,长沙城是什么地方,那是他们郑家的地盘,你说不是他们搞的鬼,鬼才相信!”范玉萍点点头忍不住问:“我听说有一回你趁师娘没在家你进了秋菊师姐的房间,二师姐大哭大闹那是怎么一回事?”范玉萍不好问的太出格,金裕皖长叹了一口气说:”那是秋菊在替她妈报复我呀,她要出这口气以此搞臭我的名声,想想也是自己活该啊,我太对不起她们娘儿两了!后来我作为良心上的补偿在路过徽州时将秋菊嫁给了我早已经物色好的人家,弄得当时腊梅对我还有意见呢,你想同是师门姐妹,我为什么不让腊梅嫁过去而让秋菊嫁呢?人都有私心嘛,这也是出于对女儿的一种补偿吧!”范玉萍问:“师娘知道二师姐是你女儿这件事情吗?”金裕皖摇摇头:“这就不好说了,这也正是我想将秋菊早点嫁出去的原因,我怕啊,我怕夜长梦多,我和郑玉香成婚不久,她说要组成杂技班闯荡江湖,那时我还年轻,就想出去闯荡,我哪懂什么杂技啊?刚刚组建不刚好缺人吗?我就将秋菊带上了,并谎称她是我远方亲戚的孩子!”范玉萍问:“你是我二师姐亲爹这事,二师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金裕皖叹口气说:“她从小就知道,我晓得她一直在记恨我,恨我抛弃了她们母女,我这是报应呀!”范玉萍又问:“那你吸鸦片又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一向是反感这东西的,在宜春时那玩意有的是可你连碰都不碰,难道这也有苦衷吗?”金裕皖点点头说:“到底还是你了解我啊!你晓得我为什么要留在长沙吗?我之所以一直呆在长沙就是为了赎罪,我将家产给败掉那些都是假象,我将换来的钱都放在金桔那里,哦,就是了缘那里,我希望这样做可以减轻点自己的罪过,试想一下如果我明目张胆地给了金桔钱,结果会怎样?说不定金桔连活一天的机会都没有,为了掩人耳目我就装成吸毒的样子,起初只是装着吸,后来就真的上瘾了,可惜呀,现在后悔一切都晚了,可是我又不后悔,你将来如果见到了缘就把这个给她,她一看到这个就晓得你是我信任的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银簪子递给范玉萍,范玉萍接过银簪子放进衣兜里,金老板继续说:“你师娘骗我,说是浪迹江湖卖艺是她梦寐以求的事,说这是个好营生有可以游离江湖,行侠仗义,我就信了她的鬼话,十几年前她突然要我找一个相貌出众的男孩子,说她师伯要的,那时刚好就遇到了你,咳咳.....我真是对不起你啊”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范玉萍说:“爹,你今天说了这么多,先休息一下吧。”说完就替他掖好被子,金皖裕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说:“你替我叫金婆婆进来一下。”范玉萍点点头准备起身离开,回头她看着老板干瘦的面容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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