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玉萍一听就脸色忧郁起来说:“哎,难得你还记得她们,大师姐前几年在重庆被.....日本人的飞机炸死了!师娘投靠了日本人,她也死了!”说完范玉萍叹了一口气,她不想节外生枝。
秋菊“啊”了一声,一会儿就缓过神来说:“那桃花和师、老板呢?”
范玉萍撒谎说:“桃花啊,前几年嫁了个好老公去了美国。”她看着秋菊的神情后喝了一口茶后说:“老爹呢,他吸鸦片也死了,他孤独的死在宜春老家,是我给他老人家送的终!”
秋菊又叹了口气说:“老板生前对你最好,你给他送终也是应该的,当年在徽州的时候我们曾经谈过一次话,他问我还有什么要求,我就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要他对你好点。”范玉萍疑惑地问:“啊,为什么?”秋菊说:“我也说不清,也许是我就觉得姐妹几个当中,就数你的脾气性格最像我吧,他也是作孽找了这么个老婆,死的时候都不在身边。幸亏有你,看来当初拜托他对你好还说对了,唉,腊梅也是可怜人,都怪这些日本鬼子没有做好事情!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啊!不说他们了,说说你吧,你呢?你怎么样了?”
范玉萍正准备回答,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起,秋菊便起身去接电话,估计是来约她打麻将的,秋菊说:“....今天不行,我来了亲戚,对,是多年没有见的妹妹......”
一边说还一边看着范玉萍,一会儿秋菊把电话放了回去,来到范玉萍身边说:“烦都烦死了,天天喊打麻将,没一点正经事,你来了正好!这几天好好陪陪我!说好了,哪里都不准去!就这么说定了!”
范玉萍这时表情凝重地看着秋菊,秋菊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说:“怎么了?你怎么这样看着我?”,范玉萍长叹了一口气说:“师姐,我见过你母亲。”秋菊有些不自在地看着手里的杯子说:“师妹,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范玉萍严肃地说:“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吗?”秋菊听完更加不自在起来,范玉萍继续说:“她当年被人陷害投河自尽,后来被一个过路的尼姑给救了,然后又在长沙的望城月珑庵出家,法名了缘。师姐,你知道害她的人是谁吗?”秋菊说:“算了,都过去了,我们不谈这些。我们聊点别的吧!”范玉萍说:“师姐!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秋菊听完眼泪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强忍住没流出来,范玉萍说:“你是不是觉得她对不起你?我告诉你,我从小就没了父母,而且我也没办法给我的母亲送终,可是,我最后却给你的父母双亲都送了终。”秋菊听完惊讶地看着师妹,范玉萍叹了口气拿出银簪子出来说:“了缘法师是去年圆寂的,当时我带我的家人都陪在她身边,哎,她真可怜,到死都没有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儿一面,咯,这是她走之前让我转交给你的!”说着将银簪子和那张存折递给秋菊,秋菊双手紧紧握住银簪子身子被雷打了一样木然端坐在沙发上,范玉萍拍拍秋菊的肩膀说:“师姐,别再装了,很累的,要哭就哭出来吧!”秋菊“哇”的一声大声哭泣了起来。最后她趴在范玉萍的腿上抽泣着,范玉萍说:“好了,师姐,都过去了,你就跟你母亲一样都是倔!”秋菊起来擦了擦眼泪说:“都怪你,一来就惹我哭。”范玉萍连忙安抚着她,好一会儿才让秋菊平复下来。秋菊擦干眼泪问道:“说说你吧,你怎么来上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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