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范玉萍在院子里洗茶杯,思荷走过来蹲在妈妈身边说:“妈妈,我一点也不喜欢姨父,桃姨妈为什么嫁要给他呢?”范玉萍说:“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别多嘴,你给我记住做人要堂堂正正,将来你要是嫁人千万要嫁个品行良好的人,否则我这个做妈的也不答应!”思荷一听就急了眼:“妈妈,我才多大你就给我讲这些事?我才不嫁人我就一辈子陪着你!”范玉萍笑道:“那我不成了养老妹子了?拜托你饶了我吧,你最好还是早点嫁出去!”思荷气的用小拳头打着妈妈说:“妈妈,你真讨厌!”看思荷还在生气,范玉萍问:“思荷,我听你们老师说你昨天在台上吟了一首古诗,来,给妈妈吟一下。”思荷一听来了精神说:“我吟的是李清照的《庭院深深深几许》,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为谁憔悴损芳姿,夜来清梦好,应是发南枝。玉瘦檀轻无限恨,南楼羌管休吹。浓香吹尽有谁知,暖风迟日也,别到杏花肥。”范玉萍说:“很好,诶,你怎么会想到吟这首诗呢?”思荷说:“我们不是搬到这里来了嘛,所以我看到这首诗就会想到这,我们的家。”范玉萍听完有些感动地抱着思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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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范玉萍看见几个护士又在交头接耳,她隐约听到张道怀的名字,看来这次议论的对象是关于张副院长的,当她们看到范玉萍身影出现后就赶紧分开了,范玉萍回到办公室看见正在忙碌的陈丽,范玉萍便问陈丽:“陈丽,这些护士怎么了?怎么在背后议论张副院长?”陈丽说:“大家都在说张副院长在表现自己,自己家人的丧事才办完也不休息就回来折磨她们。还有关于你的,说你消失了三天院里也没追究你......她们真不知好歹,人家冯院长都说了范主任连续工作了一个月都没有休息过一天,这是她的补休,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吃了饭没事干,真是!”范玉萍问:“那你觉得张副院长这人怎么样?”陈丽说:“范大夫,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好吧,那我就说了,怎么说呢?他这人平时看上去对谁都很和蔼,可是吧总让人没有太亲近的感觉,不像你看虽然外表冷冰冰的可内心却很温暖,你总是肯帮所有人的忙,哪怕是不太熟悉的人。再有你从来不隐瞒自己的东西,什么都愿意教我们,反观张副院子他却从来没有教过别人任何东西,好像生怕别人学去一样,说实话他也不是不好,就是太...,我也不晓得该用什么词合适,除了这些吧其他的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也许像书里说的太有城府了吧!”范玉萍笑道:“我让你评价你老拉我出来干什么?不过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观察能力倒是蛮强啊?”陈丽说:“对比嘛,这不是你常教我们的吗?不对比怎么比较好坏呢?观察这种东西做久了就明白了,这是职业习惯,总是要会察言观色!我崖老倌(父亲)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还让我好好向你学习呢!”范玉萍说:“你这段时间别的没学会到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进步不少,等下你到中药铺去多买些狗油和膏药回来!”陈丽问:“诶,主任,我没听错吧?我们是西医干嘛要去买这些东西?”范玉萍说:“现在来就诊的大部分都是烧伤的病人,我们的治疗烫伤的西药又少,中药里治疗烧伤的药还是不错的,拿来主义嘛,管他什么西医中医只要能治好病就是好药!还有,如果中药铺没有了你就去菜市场找那个买狗肉的老板,他们那里肯定有的!还有一件事,你帮我跟小刘说一下,让他开车帮我运一下我以前屋里把那些没烧完剩下的东西运过去,还有帮我将刚买的棉被也带上不然今年冬天可就麻烦了。”陈丽说:“那你写个地址给我我交给他。”范玉萍说:“不用了,他晓得我住哪里?”陈丽睁大眼睛:“什么?我都不晓得他都晓得?他怎么没告诉我?好呀,你们在搞秘密工作!看我不收拾他。”范玉萍用听诊器轻轻敲了一下陈丽说:“你呀误会他了,我们是昨天刚好在路上碰到的,我让他将东西送到韭菜巷去,他没告诉你吗?”陈丽说:“还不是因为你?院长说他如果找不到你他就别回来,弄得我天天都看不到他人影?主任,你真的不打算住医院啊?那多不方便啊?”范玉萍说:“你那么啰嗦干什么?你去不去?”陈丽连忙说:“好,好,我现在就去,真是怕了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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