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玉萍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应道:“诶,什么?”思荷问道:“难产不是应该刨腹吗?你怎么只是在她身上扎了几针就没事了呢?”范玉萍说:“那是你不了解我们中医的博大精深,刨腹固然好,可一动了手术那人家又要在床上躺多久啊,到时又要来找我拆线,我可不愿意再跟这种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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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荷爬在躺椅摸着辫梢,她突然犹豫了一会说:“妈,我想跟你说个事,你答应我,不许骂我啊。”范玉萍看着思荷问:“嗯,什么事啊?好!你说吧,我不骂你!”思荷说:“我在芷江的时候碰到一个苗家的汉子,他说他是光头师傅的儿子,他当时想让我跟他回苗寨,我没答应。我晓得光头师傅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想到范玉萍打断她的话说:“你做的对,幸好你没去。”思荷问:“妈,为什么呢?娘也是这么说的。”范玉萍叹了口气说:“当年大师姐与光头师傅背着家里逃出来报仇的,你腊梅妈妈当年出来这么久怎么没打算回去看看啊?虽说她说过不报仇是绝对不会回去,但我想情况远没有那么简单......你如果去了恐怕真回不来了。”范玉萍说完陷入了沉思中。
思荷晓得自己不该提起这些,让妈妈想着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她不想让妈妈伤心便岔开话题说:“妈。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范玉萍连忙擦去眼角的泪水说:“什么问题,你说!”
思荷说:“是关于爱情的.....可以吗?”
范玉萍抱起自己的膝盖说:“问吧,今晚我们俩在这里不是母女,是朋友,问什么都可以!”
思荷靠在妈妈身上小声问道:“妈,你和我腊梅妈妈有没有爱情啊?”
范玉萍小声说:“应该没有,我们算是好姐妹吧,她也应该也没有将我当成爱的对象。”
思荷说:“那我娘呢?”
范玉萍说:“应该算是初恋吧,就是很青涩很懵懂的那种!”
思荷疑惑地问:“那和我爸呢?”
范玉萍一听笑了说:“那还用问?当然算,他暗恋我那么多年,我也是在长沙的时候遇到了他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的!”
思荷说:“好复杂啊,妈,你到底是爱我娘还是我爸呀?”
范玉萍说:“都爱呀,打个比方吧,就是我和你娘离婚了,我重新再找了一个人嫁了组成了一个新家,我和你娘的关系已经转化成为了亲情,我和你腊梅妈妈也是这样,而我和你爸就是爱人关系,虽然都是爱,他们是不同的爱,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思荷陷入了思考,良久才缓缓说道:“妈,我好像明白了,那么你爱我多一点还是爱我爸多一点?”
范玉萍笑着说:“你怎么这么没自信啊?怎么总爱问这种幼稚的问题,我都爱,是不同的爱,一种是夫妻之爱,一种是亲情之爱,你真是个宝崽,要是你的话你怎么分?”
思荷不干了:“你耍赖!不正面回答问题!快点说嘛--”思荷开始撒娇。
范玉萍一把抓住思荷飞扬的青丝说:“谁死皮赖脸点我就喜欢谁多一点。”
思荷捶打着妈妈:“你讨厌!我问你,你为什么爱我比爱颐和多一点呢?”
范玉萍帮思荷拢起头发说:“男孩子要那么多爱做什么?男孩子应该去爱别人!”思荷说:“妈,我还有一个问题。”范玉萍说:“你哪里那么多问题?回去吧,外面冷。”思荷撒娇道:“妈妈,你就回答我这个问题嘛,就这一个了,我保证不问了。”范玉萍说:“好吧,好吧,快点问,你真是烦死了!”思荷说:“嗯,妈,你是不是在百乐门.....”范玉萍打断她说:“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在百乐门演出是吧?对,我就是那个白莲花。”思荷嘟着嘴问:“为什么?”范玉萍说:“还为什么?我不那样做怎么救你这个小赤佬啊?怎么给你玲珑阿姨报仇啊?”后面的话声音压得很低。思荷睁大眼睛看着妈妈说:“什么?” 范玉萍叹口气说:“抓你的那个人叫杜竹亮,是个好色之徒,于是我便投其所好将计就计咯。”说完范玉萍看着远方的天空,思荷靠近妈妈将头靠在妈妈的肩膀上说:“妈,对不起,我总是让你为我操心。”范玉萍戳了一下思荷的额头说:“你是我的骨肉我不为你操心还为谁操心啊?尽说些没用的。”思荷一听紧紧抱着妈妈,范玉萍笑着抚摸着思荷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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