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萍将他拖在一边看看左右然后神秘地对他说:“你听好了啊,这事千万不能说出去啊!”刘聚林听完连连点头,他在期待着下面的话,范玉萍轻声对他说:“先前你们说的残花手以后不会再来骚扰大家了,这么看我做什么?你什么都别问,总之我只能为你们做这点事情了,以后如果再有什么催花手或者其他的人,记住不要吃哑巴亏,你越是忍让他们越是得寸进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男人嘛还是多点血性比较好点,好了,这就算临别赠言吧,记住这件事你要给我保密,一路顺风,老同学!”刘聚林懵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范玉萍看他这神情就推了他一下,刘聚林这才缓过神来就赶紧问她:“那当年打残他的是不是......”范玉萍说:“哎呀叫你别问啦!”突然将右手的食指放在自己嘴巴上,然后朝他挥挥手。
随着汽车开动,范玉萍朝远去的车子继续挥手,旁边的吕劲松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位富有传奇般色彩的美女,通过刚才刘聚林与伍云冠的争吵和此前她向自己解释她的来历来看,他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范玉萍看着逐渐远去的汽车深深叹了口气,吕劲松来到范玉萍身边对她说:“范医生,我先带你参观一下这里吧?”范玉萍转头笑着点点头说:“好的!”吕劲松问:“范小姐,当年你有那么好的条件干嘛不留着学校呢?”范玉萍看着手里的野花说:“学习的目的不就是学以致用吗?我现在这样挺好!就像您为什么读军校一样,不就是为了这一刻来报效国家吗?”吕劲松听完点点头。一路上,吕劲松介绍了一下部队的大致情况,范玉萍听说部队最近几场战斗都是败多胜少,范玉萍想了想说:“不能再败了,否则士气会受到打击的,以我对日本人的了解他们单兵素质高,弹药供应和后勤保障也比我们好,所以他们在战场上的优势比较明显,再加上他们有这么多侨民呆在上海这么久自然情况也比我们更清楚,但他们也有劣势,比如他们想速胜这不就是弱点吗?那我们就得跟他们熬,首先我们不能跟他们硬拼,既然我们目前还不适应打这样的硬仗,大战,为什么不改变一下策略呢?比如打小战和伏击战,或者是摸到他们后面去搞破坏啊。小战打多了照样可以累计成大功。而且可以激励士气,吕师长,我不是学军事的,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小的建议。”吕劲松听完后楞了半天,他怎么没有想到呢?这段时期他一直在烦恼这件事,正面攻防战自己战士的素质是不如日本兵的,几场战役下来造成战士们有怯战的心理,现在是应该调整这些思路了,面对这位女医生不俗的见识让他这个正规黄埔生突然心生惭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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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聚林回到学院以后,他确实发现这段时间没再看到残花手及他的手下出现在医学院,对这个现象学院里的老师也觉得非常奇怪和庆幸,而真正了解真相的人只有他一个人,刘聚林突然感觉范玉萍像一个神秘的女侠。
隔天,范玉萍刚刚洗完澡出来,她顶着着索大的毛巾,这是她一直带在身边的物品之一,这时吕劲松突然喊住她,她问:“吕师长,什么事?”吕劲松说:“哦,怎么?没事就不能碰到你呀?”范玉萍笑笑说:“你真会说话,诶,吕师长,营区里有邮电局吗?”吕劲松笑着说:“你是准备给谁写信啊?”范玉萍说:“我妹妹在第五军,说来有好几个月都没有通过信了!”吕劲松说:“哦,令妹在薛长官的队伍啊,你们姐妹可都不简单啊。”范玉萍说:“说实话,我也是在她的感染之下才....,你看我怎么跟你说这些了!”吕劲松笑笑说:“这样蛮好嘛,一天到晚总是聊那些战事很枯燥的,打战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和平吗?过平常人的日子那才是人生的真谛。”范玉萍说:“是啊,老百姓不就是期望一个和平的环境?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啊!”吕劲松问:“范大夫,你老家是哪里啊?”范玉萍叹了口气说:“湖南华容,不过老家早就没人了!你呢?”吕劲松说:“我是绍兴人!”范玉萍说:“鲁迅的故乡?好地方啊,当年我们同学都爱读鲁迅的文章!绍兴?那是出师爷的地方,你怎么从军了?”吕劲松说:“是啊,我也很荣幸成为鲁迅的同乡人,至于如何从军这说来话就长咯!我家原本就是书香门第,可到了我这里从小就不爱读那些四书五经,我喜欢兵法,当时就和几个同乡一起报考了黄埔军校。”范玉萍点点头说:“你这算是正宗的投笔从戎啊!”吕劲松说:“这算哪门子投笔从戎啊?是我小时候太调皮才没心思读书的,把我爸气的不行。”范玉萍说:“我想他现在应该理解你啦,你这算深谋远虑。”吕劲松叹了口气:“他已经不在了,被日本的飞机炸死的。”范玉萍瞬间沉默下来,俩人无语地走了一段路后就分开了。吕劲松看着远去的范玉萍的背影一直到她进去营房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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