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桃花陪着师妹在光头师傅灵柩前守夜,桃花看着荷花那孤单的身影跪在棺材前有些心疼,她进屋拿来一件衣服给荷花披上,桃花说:“师妹,昨天夜里金婆婆说了好多莫名其妙的话,我都吓死了!”荷花疑惑地问道:“她说了什么?”桃花说:“她说什么这天气是收魂的天气,你不晓得当时都把我吓死了。”荷花皱起眉头想了一会,又看了看眼前漆黑的棺材说:“难道她看见了什么?也许有些事可能是冥冥中早注定的吧。可怜的师傅,我昨天真不应该出去,我好后悔啊。”桃花帮他搽去流下来的泪水说:“好了,别伤心了,你都哭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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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金裕皖夫妇就将光头的丧事办了,因为光头没有后人,由荷花和桃花作为孝子送他上山,两人穿着孝服跟在棺材的后面哭泣着,荷花想着他对自己的好,心头更加难过。一堆黄土包孤零零在山头上,当大家都离开后,荷花掏出布包来,打开布包后发现里面是一本破旧不堪的书籍和一把钥匙,桃花凑上来问荷花:“师妹,这是什么?我好像听到光头师傅要你找大师姐,找大师姐做什么?”荷花回头看看光头的坟堆说:“我也不晓得,总之千万别让他们晓得。走!我们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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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上回来后桃花先去洗澡,这是习俗,送完葬后都要洗澡说是去晦气,当桃花披着湿漉漉的长发从里屋出来说:“师妹,别想了,你都跪了两天了,快去洗吧。我先进去躺一下。”荷花走进了后房去冲凉洗澡,想到当初都是光头师傅给自己看门,心里有些难过,现在真是触景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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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里荷花用毛巾揩着自己的长发,恭下身用双手把着毛巾搓揉着长发,长发几乎拖到地上,黑亮黑亮湿漉漉的长发煞是好看,荷花拿起梳子斜着脑袋用梳子梳理起自己的长发来,桃花说:“师妹,我来帮你梳!”便推着荷花坐在方凳上,在荷花身后一手按着荷花头皮,一手拿着梳子沿上往下慢慢地梳理,她一边梳理一边称赞“师妹,你的头发可真好,怎么养的?你看我的长着长着就分叉了,”桃花说着就把自己的头发递过去,荷花拿过桃花的头发看了一下没有太多精神回她“你问下娘吧,她有草药!她可能有办法。”然后叹了口气想应该要重新振作起来了,心想我可不能影响师姐的心情,就接着说“小时候我妈妈的头发就特别好,那时候村里来了用头发换糖的,妹妹吵着要吃,妈妈没有办法,就剪了一尺去换,没半年,头发就又长到原来的位置了,她是我们村里头发最长的女人。也是最漂亮的女人。”他记得母亲与父亲是表兄妹,他们夫妻非常恩爱,虽然父亲早早离开了他们,那时候母亲守寡,有多少媒婆上门来提亲,妈妈就是怕委屈了自己和妹妹,坚持独自撑起了那个贫困的家庭。突然一阵推门的声音打断了荷花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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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姐妹在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郑玉香走了进来,桃花吐了吐舌头继续低下头梳理荷花的长发,荷花看到师娘想到昨天爹的话,对她仅存的那一点点好感早已经消失,他也搞不清是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爹昨天早上的那番话,或是因为他们对光头师傅的冷漠,还有儿时对自己的毒打?也许都有吧,他看着镜子里的师娘说:“师姐在问呢,怎么可以让头发更长更亮,我说问您看有什么草药给她吃点。”荷花说完笑了,是一种苦笑。
师娘走到荷花身后捞起荷花的头发说:“桃花,你先到厨房去帮一下金婆婆,我跟你妹谈点事。”桃花应声便赶紧出去了,郑玉香看桃花走远后拿起梳子开始帮荷花梳起头发来:“怎么,你还在生我的气啊?好,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小气,光头为家里辛苦了一辈子给他一口好棺材也是应该的,我们现在不缺这点钱!”荷花赶紧打断她的话:“娘,我没怪你,我这小辈的也做的不好!不该不给你留面子,对不起!”郑玉香说:“算了,算了,都过去了,我们重头来过,我们母女间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呢?这两天你辛苦了!”荷花说:“没有,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娘,你来找我有事吗?”郑玉香说:“其实也没什么,荷花我问你前天你和你爹在外面呆了一晚上,在什么地方过的夜?”果然来了,看来老板真的会算啊,荷花胸有成竹地看着师娘便挺了挺腰身,郑师娘一边梳理他的头发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荷花,很明显她在正等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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