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玉萍一听冷笑了一声说:“目的?师娘,你说的真够专业啊,那你们来长沙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不会只是为了买馄饨这么简单吧?呵呵,我真是替你可惜啊,好端端的一个百年基业的郑家就这样被你和你的师伯给弄臭了,哎,我估计你老爸郑立闻老先生要是知道你现在做的事估计都能气活过来,看看你做的事,你还有何面目去面对你大哥郑之天和那班为建立民国而捐躯的郑氏堂的弟兄们,还有郑…..”
郑玉香吃惊地看着范玉萍说:“你是怎么晓得我郑家事的?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你爹?”
范玉萍叹了口气说:“呵,谁告诉我的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我说的对不对,你要是想听我就慢慢说给你听了,那不妨让我从头说起吧。师娘,这郑家的一百三四十年的基业那可真就不是吹出来的!当年郑家以走镖护镖起家,在南方各省颇有些名望,那时候郑家在江湖上的名声是多么响亮,可到了你这一代呀,那是黄鼠狼下崽,一代不如一代啊!你的几个哥哥除了老大和老五算的上顶天立地的汉子,其他的人啧啧啧,一个比一个坏!一个比一个无耻!可是他们至少还能不没祖宗不去干汉奸投敌这种事,这点我个人还是表示欣赏的,不过,他们包庇你那就另当别论了!”郑玉香气愤地说:“我郑家怎么样也用不着你这小辈来评价,你好歹也是吃过我十几年的饭,我自认没亏待过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会招雷打的!”
范玉萍慢悠悠地找来个板凳翘起二郎腿看着眼前的师娘反问道:“怎么,看样子师娘你急了啊?呵呵,招雷打?我敢保证遭雷打的人一定不是我,否则就是老天瞎了眼劈错了人!你刚才说我吃了你十几年的饭,这话不假,可我为你赚了多少钱你算过没有?我受过多少委屈想必你也体会到了吧?”郑玉香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你这个逆子,你整整吊打了老娘三天,你不得好死!”范玉萍一听哈哈大笑道:“怎么?师娘,你品出味道来了?哦哟,这细皮嫩肉的应该从来尝过这种滋味吧?当初你毒打只有七岁的我的时候你没想过有今天吧?你对我好?表明上看好像是这么回事,如果不是当年在郴县被我偷听到那一对狗男女的对话,我想我会感谢你一辈子,甚至有可能被你卖了还在为你数钞票,如果不是你们对光头师傅不闻不问我也会感激你一辈子,如果不是你们把我大师姐一家害得家破人亡我想我也会感谢你一辈子,我小师姐从小就被你骗着画那些地图,那些图呢?我想现在已经到日本人手里了吧?呸!你是真可耻。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前端时间你们在水星楼炸死了三十多口人里有我的一个亲人,你们想过没有三十个人的后面是三十多个家庭,你这点伤跟三十个人的命比算什么呢?就你这样的人还配要我感激?我怕我不得好死。你要不跟我说说我大师姐的事,我还差点忘了,怎么,你不敢说了?算了还是我替你说吧。我大师姐一直对你和秦壶忠心耿耿且对你们的事一直守口如瓶,你们这些王八蛋也下得了手啊,而且连她身边的孩子都不放过!真够卑鄙的!我真想不通,你堂堂的郑氏堂怎么会干出这么厚颜无耻的事?你害得桃花害家破人亡,你们投靠汪伪汉奸,日本人,你说我这做徒弟的脸上还有光没光啊?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当年是怎么派人诱骗金婆婆的儿子去强奸金桔的,最后逼得金桔投河,然后再杀金婆婆儿子,师娘啊,我真想不到这些邋遢事竟然都是出自你的手笔啊.....”(她本想说她不逼死老板的事,转念一想这是他们夫妻的事情,况且还有人在旁边就打住了。)范玉萍越说越激动她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后慢慢凑到师娘耳边咬牙切齿地说:“我爹跟你这么多年的夫妻,你做这些事有没有考虑他老人家的感受?你居然可以这么心安理得地和你师伯同床共枕,你真是死了血!你有没有一点,哪怕是一点点羞耻心?你将我大师姐和三师姐当牲口一样出卖,今天还口口声声让我感谢你?哎呀,除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四闺女你没有让你得逞,如果得逞的话,搞不好师娘你应该叫我一声师母吧?以上说的任何一条哪条不够你死一回?哦,还有那个正一派的败类衍琳呢?不,应该叫他秦壶,他在哪呢?他在干嘛?你说你对我有恩,从你投靠日本人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只有仇恨没有恩情!我相信师娘也是个聪明人,应该早就想到了有今天的下场!”郑玉香气得大叫:“你住口!这些都是你瞎猜的,你根本没有证据。”说完高傲地抬起下巴,范玉萍狠狠瞪着她说:“你真的想看证据?”郑玉香一听心里有没了底可嘴上还是很强硬地说:“你拿啊,你拿出来啊!”听完范玉萍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两样东西给郑师母看了一下。一把勃朗宁的手枪和郑家的腰牌,这两样都是上次救桃花时从那个叫庚子的身上顺来的,郑玉香大叫:“你怎么会有这东西?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范玉萍当然晓得这是稀罕物所以特意在师娘面前亮了亮,郑师母和秦壶一直是为76号那边工作,里面就有许多是原情治机关投靠过来的人所以她是见过这种勃朗宁手枪。范玉萍笑道:“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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