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珑庵出来时天色已经漆黑,范玉萍和桃花刚刚走出几步前面突然灯光亮起,桃花吓得躲在师妹身后,却听见范玉萍骂道:“小刘,你搞什么鬼?快把灯关了!”司机小刘从驾驶室的窗户伸出头来说:“范大夫,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肚子要饿扁了。”上了车后桃花在范玉萍的腰间掐了一下说:“就你名堂最多,就喜欢装神弄鬼的!”范玉萍大声喊痛,然后骂了句小刘:“你看吧?叫你回去你就不听话,害我还被冤枉!”小刘听完哈哈大笑起来,他对桃花说:“桃花姐,忘了自我介绍,我是医院的司机刘青山,目前我正在追求范大夫的手下陈丽,刚才吓到你真不好意思,请多多包涵啊!”桃花说:“小刘,范大夫是在利用你!”刘青山嘴巴一咧呵呵笑着说:“利用?说明我还有点用?哪天没用了才麻烦呢!”说着深深看了范玉萍一眼。然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桃花的眼睛。
进了长沙城后范玉萍说:“小刘,到前面那家杨裕兴停一下,我们一起去吃碗面,我请客!”来到面馆里他们各自在吃面,这时桃花用筷子从范玉萍碗里挑了一丛面送进了自己嘴里,范玉萍说:“你不好好吃自己的面吃我的干嘛?”桃花嗦了面条后说:“小气鬼,我就尝尝嘛!”范玉萍也将筷子伸到她的碗里说:“那我也尝尝你的面!”谁知桃花将手一围说:“不行,我自己都不够吃呢!”刘青山在旁边看她们嬉戏就偷偷在笑。
吃完面后大家上车,这次卡车径直开进司门街,到了齐府门前桃花却纹丝不动,范玉萍用屁股拱了拱桃花,桃花将头伸出车窗外对自家门人说:“胡才,你告诉老爷,我今晚住范大夫家照顾病人!”范玉萍不解地问:“谁是病人?谁要你照顾?”桃花对着她一笑说:“你马上就晓得了!”说起抬起右手捂住范玉萍的嘴巴,左手用力地在范玉萍的右大腿上掐了起来。刘青山在旁边捂着嘴巴笑。
晚上桃花和范玉萍并肩躺在床上,桃花双手靠着脑袋望着天花板说:“这么说那天被我看见爹从秋菊房里出来是演戏给我看的?秋菊在故意污蔑爹的清白?她为什么要对爹这样做?她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啊,真想不通?”范玉萍侧过身用手拨弄桃花胸前的头发说:“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只有你看到了那一回就再没有后续了呢?而且每次爹总是躲着二师姐远远的,说爹品行不端的好像也只有二师姐说过,连大师姐都从来没有说过爹的品行有问题啊?”桃花突然伸手打了范玉萍的手一巴掌说:“在山洞里他不是还对你动手动脚了吗?”范玉萍抚摸着被打的手说:“那是当时都喝多了酒,当不得真,酒是乱性物嘛,爹怎么没对你动歪念头啊?你长的也不差啊?”桃花狠狠地咬了范玉萍的耳朵一下说:“那说明我没你这骚货长的好,老爹看不上我!”范玉萍揉着被她咬过的耳朵说:“哎呀,怎么谈着谈着你又动手了呢?”桃花点着她的鼻子说:“第一我不是动手,是动口,第二因为你欠揍!”
桃花突然问范玉萍:“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认为陷害金婆婆儿子的人是师娘?”范玉萍点点头说:“有很大的可能性,我听金婆婆说他儿子以往与金桔,哦,就是了缘相处一直都非常正常,也就是师娘去过她家那晚就出事了,我想这不是用巧合二字能说得通的吧,这让我想起我在龙山的时候服用过秦壶的一种药,那东西反应非常强烈,全身像着了火一样难受,大师姐说那几天我流出的阳水至少都有半斤,我就怀疑师娘给她儿子下的是这种药,事发两天后她儿子突然被人叫了出去,一回到家就死了,你说谁能有这本事呢?”听了她的话桃花陷入沉思。范玉萍又说:“另外还有一件事,你还记得光头师傅死的那年老爹说要赶来长沙的事情吗?”桃花点点头说:“嗯,怎么啦?”范玉萍说:“爹说他是突然接到一封长沙的来信才来的,那封信呢是了缘写给他的,也就是说了缘其实是知道什么的,所以才打算告诉爹....”桃花打断她的话:“可你看今天了缘大师什么也没说呀?”范玉萍笑了笑说:“你真是个傻瓜,我们是她晚辈,她能对我们说吗?再加上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大家彼此又不熟悉!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让她一个出家人怎么开口啊?”桃花觉得有理便点点头,范玉萍说:“爹还说他从望城回到长沙就被无缘无故给抓了起来,这也不合乎情理,因为长沙是郑家的地盘,官府都会给郑家的面子,爹再怎么说也是郑家的女婿吧,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投送进了监狱吧?”桃花说:“那后来师娘不是买通了关系还送了好几千块大洋吗?”范玉萍抢白她:“你看到她给了?”桃花说:“没有哇,你的意思是什么?”范玉萍翘起二郎腿说:“郑家的一个圈套,他们在做戏。”这回是桃花侧过身来看着范玉萍:“圈套?他们做戏给哪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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