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冯牵元便带着她来到二楼的妇产科,这里是冷门部门,加上护士也就寥寥几人,冯牵元说:“范医生,这里条件简陋了些,慢慢会好起来的,希望这些人在你的带领下可以好好工作发扬光大,一切就拜托你了!“说完他朝范玉萍深深鞠了一躬,范玉萍连忙回敬他的鞠躬,待冯牵元离开后,范玉萍看着眼前的一个护士,这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说:”范大夫好,我叫陈丽,你以后就叫我小陈吧!另外一个邓姐到外科去帮忙了。”范玉萍点点头看了看手里的花名册,整个科室加上她就四个人,而且护士经常被借调到其他科室,真可谓是名存实亡。
范玉萍自被安排在省立医院妇产科做大夫,实际也是个闲职,那时妇女对自身的身体问题也是讳莫如深,她们还在笃信中医,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体被别人摸来摸去,再加上当时对西医的谣言流传甚广,民众对于开膛破肚这样的事情也是距之千里,妇科对民众来说更是退避三舍,这几乎等同是流氓的代名词。而对于范玉萍来说却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这样她就经常有机会接触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药物:雌激素。此前她利用自己的身份到台北的医院里做了一次x射线,她发现自己的体内确有一副完整的内生殖系统,只是发育不够健全,她利用手里的学识慢慢清楚了自己身体状况,结论就是自己原本是两性畸形,也就是双性人,这种概率发生率极小,为六万分之一左右,主要是因为近亲繁殖所致,恰巧她的父母就是姨表兄妹,她也有意跟李后府打听了秦壶的事情,没想到李后府对秦壶这个多少还有些了解,他的一个朋友在卫生部曾经对他谈起过这个人,说这个秦壶是国际性医学会的成员,这在国内实不多,据说他曾经发表过两篇论文,因为没有证据来证明他的理论。被大多数人持否定态度,此事一度被沦为笑谈,其实范玉萍在台北的时候也曾经读过那个学会的期刊,他的论文中曾不具名地提及过范玉萍,说她是秦壶的活体证据,而且还恬不知耻的谎称范玉萍身体内移植了别人的器官,手术获得了非常成功等等。(据《工人日报》记载,90年代在贵州某地一40来岁男性干部一次做检查发现体内有一副完整女性生殖系统,而且是16岁左右少女的器官,事后该器官被成功摘除,而此前此干部与妻子正常结婚后生育一子。)范玉萍这才明白秦壶此前对自己的企图,因为自己就是他论文里所谓实验活体,而且通过当年的偷听得出结论:他想与自己进行交媾来获得对论文的支持。通过李后府的关系,她还在对郑氏家族进行了调查,通过翻看地方黑势力档案了解到,郑家势力遍及湖南,江西和湖北等地,在清末属洪门的一个支分支,主要以贩卖阿芙蓉、人口和枪械为主,而且与地方权贵多有接触,故而当局对其睁一眼闭一眼。至于师娘的情况里面几乎没有。只是上面记载郑立闻育有四子一女,四子风别是以天长地久作为名字结尾,一女则为郑玉香。
范玉萍刚来到长沙时也在暗中寻找桃花下落,一来她确实不熟悉长沙的环境,二来怕碰到老板和郑家的人,三来她心里还在埋怨着桃花,当年秦壶和郑玉香的对话实在让她接受不了,那便是桃花嫁人而且还与别人育有一子。
范玉萍今年已满23岁,但外表看起来却像十八岁少女一般,脸上皮肤总是白里透红,身材婀娜,戴个大眼镜,头发也总是高高盘着的,医院里的人几乎都晓得她是医院从外地引进的人才,再有就是省府要员李副厅长的外甥女。所以她入住到医院里洋房大家并不感到好奇,这是院领导和专家才能享受的独立套房。当时许多官员的亲戚也通过各种关系进入医院。所以从她进入医院开始大家对她是敬而远之,都晓得这样的人招惹不起,即便是院长对她也是客客气气,下面的主任和医生对她则更加是恭恭敬敬的。所以那些即便有想法的男医生也是望而却步,虽然她外表光鲜靓丽但她平时话却不多,给人的感觉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大家背地都叫她“冷美人”。凭着她的容貌气质很快就被冠上院花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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