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粮食的临时停放点处,中间燃着一个火堆,旁边围坐了六七个日本兵,停放点的四周各有一个岗哨,停放在坪里的两辆卡车上还分别站着一人,那些粮食被整齐地堆放在临时搭起的凉棚下,凉棚周围四周还各站在一个日本兵,范玉萍看了看手腕的手表,现在是晚上12点15分,靠河边的那处日本兵跟另一个的士兵说话并将手里的枪交给了对方,范玉萍听出他是准备过去解手,便悄悄下河摸到河岸边的大树后面,静等那个日本兵来到河边上,他刚拉下裤子就被范玉萍从身后捂住嘴巴用刀割断了喉咙,于是范玉萍迅速剥下他的衣服自己穿了起来,没一会儿她假扮成日本兵走回在日本兵身后,那个日本兵将枪刚递给她,范玉萍以最快的方式捂住对方的嘴巴将手里的匕首刺进了他的胸膛,河边方向的日本兵就这样被范玉萍轻易干掉了,范玉萍连忙向河对岸的王力耕招手,王力耕带着他的人下河游过来,躲到了她的身后,范玉萍换成男声用日本大声说:“蛇,有蛇!"她左手方向的日本兵赶紧跑到过来查看,刚一过来就被王力耕和他的手下干净利落都干掉。远处火堆的日本兵也正打算起身过来查看,身后一声枪响那日本兵应声倒地,范玉萍拿起手里的手雷,快速地拉开弦,在枪上敲了下便朝篝火扔了过去,随着手雷的爆炸,那几个刚起身的日本兵纷纷倒下,接着埋伏在周围的战友对着各自早已经瞄准的目标扣动了扳机,枪声四处响起,随着枪声卡车上的士兵纷纷倒下,这些日本兵在短短几分钟内都见了阎王,剩下的几个负隅顽抗的日本兵也很快被其他人射杀。接着大家开始打扫战场,然后王力耕命令大家将粮食赶紧装上卡车,这是他和范玉萍事先约定,各自分配一辆卡车,范玉萍这边装上了三十几袋粮食后就随口问王力耕:“你打算怎么向你上级汇报啊?”王力耕哈哈一笑道:“告诉他我部消灭了100多个鬼子”“100还多个?”范玉萍吃惊地看着他,王力耕说:“是啊,是一百多个啊。”范玉萍指着他说:“你吹牛也得打个草稿啊?你这里才几个人啊,还你部?合着我的人都是来打酱油的?”王力耕打哈哈说:“哎呀,你们友军是协助,协助!是在我抗日统一战线上协助我部,好了好了,范大夫,我知道你们不会跟我计较的,还有那些缴获的枪你能不能都还给我们?”范玉萍更加惊讶地说:“王力耕,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贪点小便宜便不跟你计较,但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无耻!你可真让我开眼界啊!”王力耕仍旧一副嬉皮笑脸地说:“诶,范大夫,你那是不了解我,等相处久了你就知道我这人其实蛮好的!”“还相处?算了,我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永不相见!”范玉萍啐道。
最后她还是让战士们将缴获的枪支都交给了王力耕,虽然她看得出大家并部情愿,她说:“我们现在是逃命带那么多枪干什么?都上车。”说完便伸手去打开车门上了驾驶室,可当她打开车门时发现詹四根早正坐在卡车的驾驶位置上,詹四根说:“你从那边上!”范玉萍摇了摇头就关上了车门。最后她朝王力耕挥了挥手,王力耕也挥挥手,卡车快速地消失在黑夜里。
驾驶室里上范玉萍找到了一张军用地图,她指挥着詹四根行进的方向,二十分钟后卡车开到正一观山下的一处,早已经等在那里等候的玲珑看到范玉萍后,也赶紧吩咐几个师兄弟背上了十几袋粮食上山进入道观,范玉萍让玲珑坐上上驾驶室,于是汽车重新发动开进了夜幕里。
玲珑询问此次行动的情况,范玉萍本打算敷衍几句就算了,可没想到这平时不爱说话的詹四根倒是兴奋得开始从头到尾详详细细说的通透,将范玉萍一顿猛夸,弄得我们范大夫几次想打断他都不行,玲珑一顿唏嘘说自己错过了一场好的经历。范玉萍看着她充满遗憾的眼神突然想到了湘莲,当初湘莲不也跟她现在非常相像吗?这次行动范玉萍之所以没有让玲珑参与的原因是范玉萍认为道家讲究好生之德,不想让她沾染血腥,玲珑当时也挺乖巧得没有反驳自己,说是听从她的安排在观前等她回来。
卡车在夜幕下行进着,几小时后通过路边的标识牌上看到他们已经进入到抚州境内,天亮时卡车开进新干县,上午九点半钟车子进入一个小镇后不久便见到地址上那个小镇上那间寿材店,范玉萍让詹四根将车停车,范玉萍下车后进入了棺材铺里,几个伙计一看一身戎装的范玉萍踏入店铺吓得赶紧喊老板,紧接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迎了出来,范玉萍说:“你们谁是熊老板?”老头点点头问:“我,我是,长官如何认识在下?请问尊驾是.....?”范玉萍说:“我是谁这不重要,我受贵溪王某人所托给你们送粮食来的!这里还有他给你的信!”熊老板吃惊地接过她递来是信。他看完以后就问:“请问你是怎么认识王力耕的?”范玉萍说:“算是偶遇吧,我们昨晚一起打了鬼子,这些粮食是我们一起捣毁了鬼子的运粮点弄来的,他说我反正是顺路就让我带来了,你赶紧卸货吧,我还要赶路呢!”熊老板问:“哦,好的,那请问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范玉萍说:“我们准备去南昌,这一路情况怎么样?新干这边有鬼子吗?”熊老板说:“哎,你是不知道啊,前几天鬼子攻下了南京干了畜生的事情,目前已经好像听说也有鬼子的迹象,前几天还有零星的遭遇战。不过,过了新干应该就安全了。”说完他连忙喊来伙计跟着范玉萍出来卸货,很快就卸下那二十袋粮食,范玉萍正准备上车,突然她停下脚步看了看棺材铺里的棺材就又返身走了过去,詹四根看到她与那个熊老板说了什么后就朝他招了招手,詹四根赶紧从驾驶室出来跑到范玉萍面前,范玉萍说:“四根,再叫几个人来,将这口棺材搬到汽车上去!”詹四根虽然不清楚范玉萍的用意,但他马上叫来三个战友,不一会儿,四个人抬着棺材放进了汽车里,然后范玉萍对熊老板说:“谢谢啦,熊老板!”熊老板摇摇手。上车后詹四根不解地问范玉萍:“长官,我们要这棺材干什么?”范玉萍说:“只许他共产党占我们便宜难道就不许我捞点好处啊?”詹四根说:“捞什么不好捞个棺材,多晦气!”范玉萍说:“晦什么气?淞沪战争上多少弟兄死了你见有哪个用上了棺材?”一句话将詹四根呛得无语,因为范玉萍说的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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