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衍羽道长给她作揖道:“感谢你又帮正一观躲过一场灾祸啊,我就知道你就是我正一观的贵人!不过看来你是不能呆在这里了。”范玉萍点点头说:“是啊!”聪明人说话都很简洁。范玉萍问道:“那王力耕说的什么国宝你们藏好了没有?”衍羽笑着不语,范玉萍笑着骂道:“老道,你可真鬼!”衍羽说:“不如这样,我教你一样东西作为答谢吧。”范玉萍问:“什么东西?武功吗?我老胳膊老腿可学不了啊。”衍羽笑道:“你想多了,我传你我派的易容之术,但你可不许用在歪门邪道啊。”范玉萍突然想到那个黛丝,她曾经就用易容之术来过家里,原来真是正一派的东西。范玉萍问:“道长,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衍羽说:“你想多了,我是不想欠你这个人的人情。”范玉萍说:“这个我可以学,只要不是武功我都愿意尝试。”衍羽继续说:“所谓易容之术,讲白了就是化装术,巧妙的化装配上形体的姿态,这是我祖师爷当年逃命之术,这可是密不外传的啊。”范玉萍说:“你少糊弄我,那年秦壶的手下来我家找我的时候就用了这东西,你还真的当宝贝啊,我只是懒得揭穿你。”衍羽尴尬一笑说:“好了,不说这些,你到底学不学呀?”范玉萍笑道:“学,不学不就亏了大了吗?”这时一个小道士焦急地跑进来说:“师父,那王力耕把观里的功德箱给抱走了,临走还说是借的。”衍羽一听一脸的哭笑不得,范玉萍笑着骂道:“这个王力耕,真是个土匪。”衍羽笑着说:“不然报纸上怎么会叫他们共匪呢?”
不久后果然传来信江大捷,当小道士将这个消息传达给衍羽道长时,他正在与范玉萍在桌前下围棋,衍羽道长听完笑着看着范玉萍说:“这里面有一半你的功劳啊。”范玉萍将手里的白子放进了棋罐里说:“你抬举我了,可能,他没用我的方法,这也说不定哟。”衍羽道长说:“刚才不是说了是信江大捷吗?不是你的主意是谁的?看来这天不怕你不怕的王力耕对你倒是言听计从啊,呵呵,你怎么还谦虚起来了呢?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范玉萍笑道:“老道,你说说我是什么作风啊?”衍羽道长笑着说:“你这叫做敢做不敢当。”范玉萍看着台面的棋说:“我输了,我就说了不跟你下,我哪下得赢你啊,你就成心拿我开心。”衍羽道长说:“我们道家讲有种人是天选之子,他们淡泊名利,对诸事皆很好奇,凡事一点就通,看事看人都非常透彻,我看你就是这种天选之人。”范玉萍说:“就我?还,还天选?你在跟我开玩笑,就我这样?还是什么天选之子?我就是来人间来捣乱的怨种,不瞒你说啊,我都觉得自己就是个不祥之人,凡是跟着我得近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受到我的连累,他们不是死就是伤,这次离开长沙又不知要祸害多少身边的人咯。”衍羽道长说:“怎么,你也开始迷信了?你不是一向很反对这些论调吗?”范玉萍说:“以前是我唐突了,有些时连我也说不清,过去我是从来就不信这些东西,但这些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我又怎么解释呢?也许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也说不定呢?诶,我倒是想听听你的观点,来,老道,你说说,给我解惑解惑。”衍羽道长说:“你又不是我道门中人,凭什么我给你解惑啊?”范玉萍笑道:“哎呀,你怎么这么小气啊,我先给你道歉。”衍羽道长笑这指着她说:“呵呵呵,你呀,我真拿你没办法。这世间的万事都有劫数和定数,人有时或许主观是在帮人,可最终却是在害人,反过来,你主观上或许在害人,可结果可能是在帮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呢?”范玉萍说:“你又用你哪有的没的来糊弄我,不过呢你说的也不能说没一点道理,但是,我始终认为我是不祥之人,这次看似赢了这场仗可结果对于我来说却并不是什么好事。”衍羽道长说:“你自己不是说你要做水吗?有智又有勇,怎么这会儿就钻进牛角尖里去了。”范玉萍喃喃地说:“做水!说得容易,做起来就未必那么容易了。”衍羽道长说:“怎么?你也有怕的时候了?”范玉萍突然站起来说:“我怕个屁!”衍羽道长听完笑着点头看着她,而范玉萍此时却走在门口看着因屋檐滴水而在地上留下的小水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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