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眼前范玉萍的表情郑师娘倒吸一口冷气,但她马上镇定地说:“你在吓唬我?但我敢肯定你不可能是情治单位的人!”其实她说这话也只是试探,随着“乒”的一声范玉萍转身走出五米反手一枪郑玉香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她抬头看着被枪打断的绳索,范玉萍对着枪口吹了吹枪口的热气说:“师娘,不好意思,吓到你啦!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些事情可真不好说,也许我是临澧班的也不一定哦(军统局戴笠在临澧开设的特别训练营),我告诉你,我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懂事的小荷花了,要不然我把你交上去?我相信他们一定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的!”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这里。
注: 军统临澧特务训练班简称“临训班”,是军统自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一个特务训练班,毕业后在军统系统内部形成了一支强大的力量,深得戴笠的赏识和重用,他们不称戴笠为“局座”,而称“主任”,称当年给他们上课的人不呼官职而称“老师”,很多特务年纪轻轻就超越了一些老牌的特务,到抗战胜利之后,几个“尖子生”居然升迁至少将,以致老特务们称军统内部已经是“非礼(澧)勿视,非礼(澧)勿用的世界了”。前有“黄埔同学会”,后有“滨湖(指常德)同学会”,具有很强的势力。
1938年1月间,余乐醒(湖南醴陵人)回到长沙,马上把他在长沙南门外天鹅塘旭鸣里四号融园一座大洋楼全部腾出,作为筹备处,日夜紧张地从事筹备工作。戴笠选派到这个班去工作的一些大特务有:谢力公、王崇五、陆遂初、王班联、贺元、徐永年、吴景中等。这些重要负责人,都是曾经留学苏联的共产党叛徒。这个班的地点最初打算设在长沙附近,鉴于日机空袭不安全,由湖南站站长李人士选定了常德北面临澧县县立中学校为班址。戴笠派军统第一处处长杨继荣和余乐醒等前往临澧考察,认为这里交通便利而又隐蔽,加上房屋宽大等有利条件,便决定把这个班设在临澧。
筹备处刚一成立,军统人事科即通令所有外勤各省省站组,转令所有特务介绍可靠亲友前往受训。条件是思想可靠,身家“清白”,不分性别,年龄在18岁以上25岁以下,初中以上程度,身体健康无显著特征和暗疾,并规定当时已参加军统工作的内外勤工作人员愿意参加受训者亦可调训。最后,该班实际上对年龄没有明确的限制,年龄大的已经尝过30岁,还出现了兄弟同班、夫妻同班、姊妹同班等现象。通令中还规定各地选送的学生,应由各省站组负责人先行考核,以防异党分子混入。如学生将来出了问题,原选送或保送单位要负全部责任。
由于当时华北、东南、西北各省选送学生到湖南有困难,便只要求华中与西南的几省选送。实际上这个班的学生来源,大部分是军统郑州办事处主任梁干乔在山东、江苏、河南等地招收的流亡失学失业青年。梁干乔当时个人野心很大,想趁机抓点实力、自成一派,但戴笠是不会让他得逞。所以当梁干乔煞费苦心地招收到近千名青年时,戴笠一纸命令要他将所招学生全部送到湖南去受训,而不准他自己搞训练班。这批学生于1938年2月前后由郑州赴湖南时,不少河南籍的都悄悄溜走,上车时只剩下800多人。加上各省送到湖南的学生不足300人。临澧特训班开学时,总数虽有1100多人,戴笠还嫌不够,特别是女生比例太少,不到十分之一。经他和胡宗南商量,把胡宗南在长沙以中央军校七分校名义招收的女生60多名全部拨给临澧特训班。
这个班最初的名称叫“军事委员会特别训练班”,在筹备和刚开学时都是用这个名称,但军委会办公厅却不承认它,因此没有颁发过印章。当时戴笠兼任中央警官学校校务委员会主任委员,为了想争夺全国警察领导权,便于1938年4月间将这个训练班正式定名为“中央警官学校特种警察人员训练班”。而军统局内却一直叫它为“临训班”,毕业学生则列为中央警校特训班第一期,或简称特训班一期。
1938年2月(农历正月),军统临澧特训班从长沙筹备处迁到临澧奎星楼县立中学。未开课前,学生和教职员一同修整房屋,并用茅草竹架临时搭成一座可容1000余人的大礼堂。副主任余乐醒为了讨好戴笠,在礼堂背后修建了一道以戴笠别号命名的“雨农堤”作为学生休息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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