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京城此處,同在過七夕,且各家高門大戶講究,樣樣按著祖宗規矩來,比之鄉野地方,更是慎重盛大不少,各宮妃嬪連同命婦小姐,俱遵循古禮,穿針乞巧迎喜蛛;宮外於白日有祈福活動和繡花競賽,入夜後,主街還要大辦花燈會,很是熱鬧。
作為京城貴女,早晨時分,孟瑤和殷月皆隨母親出席宮宴,午時回府休憩一番,傍晚朝霞垂落,才相邀出來逛燈會。
而今尚在終伏,暑熱未盡,殷月身子骨孱弱,實在不宜曝曬日頭下,連上午的儀典都是早退先離,不過晚風涼爽,倒是舒適無礙,叫她精神也好上些許。
二位少女站立石橋中央,橋下清水淙淙流過,魚隻清澈可見,亦有人租賃小畫舫,在河面撐著遊蕩,頭上是兩排街道掛起的一片燈籠,暖火喜氣,映紅夜色,也襯得佳人面容羞怯,讓人心生憐愛。
「哎,妳瞧到處男女成雙成對,咱倆這樣,是不是挺沒意思啊?」孟瑤左手支著一只做工精緻的錦鯉燈籠,右手抓著兩支畫糖遞向殷月。
殷月挑了兔子的那一支,對著兔耳輕咬一口:「妳若不攔阻方才那位公子,我現在也跟別人走在一塊。」她鬢髮簪飾山桃數朵,身著一套月白襦裙,合歡紅披肩搭在臂彎,雅緻清麗。
一身打扮縱然素淡,可殷月肌膚勝雪,雲鬢如墨,高雅宛若月宮仙子,適才信步街上,就被不少男子贈扇搭訕,但還來不及應對,孟瑤便一通連珠炮似的酸語,逼得人趕緊告退。想起那情景,她就看著孟瑤又笑道:「別瞅了,妳那什麼眼神,我今兒就只跟妳成雙成對,阿瑤小娘子,您看這樣成麼?」
「什麼成不成,跟那些歪瓜裂棗,那都不成!本小姐就是打斷妳的腿也要阻止!他們也不先照照鏡子,能配得上我的小月嗎?忒噁心人忒傷眼了!」孟瑤別過臉瞪著那烏鴉鴉人群,對今夜所遇很是不滿。
孟瑤著一襲鵝黃衣裙,裙襬綴有點點碎花,比殷月多穿一件嫣紅半臂,看來活潑不少,人也比殷月嬌俏,卻奇怪一路走來,不見有人上前打擾。
但孟瑤從來不煩追求者多寡,她只煩有人惦記殷月,遂又是擰眉氣惱:「個子矮外貌不如妳就罷,那弱不禁風的肺癆鬼是怎回事!都快把肺咳出來了,生病就該找大夫、好好在家裡歇著!」
觀孟瑤怒氣未消,殷月貪甜,多嚐了一口糖,繼續聽著她牢騷。
「最不能忍受的就是那姓錢的沒品東西,在咱面前耍甚吟詩作對的風流樣!幾句聖人之道就稱是學富五車、和妳書香世家般配──他說的哪門子笑話,是從山上滾下來的猴子嗎!妳堂堂太傅嫡孫,我乃皇伯伯欽封縣主,他算是哪來的鼻屎玩意兒,竟敢在本小姐面前擺那臭架子!咱們不接他那把破扇子,就說咱是給臉不要臉,呸!我還把他當個人看就很給面子了,別說把那撈什子破扇丟他身上,就憑他!我拿燈籠砸都不過分,膽敢再來一個,我立刻把我房裡那柄桃木劍請出來,替妳斬妖除魔!」
「哎,別費事了,再說那燈籠貴得很,多不值。」殷月狀作困擾斜她一眼,接著故意道:「錢公子談不上差勁,好歹人長得周正,記得頗具文名,父親在朝為官,勉強算得上門當戶對──」見孟瑤臉色一沉,她連忙舉出空著的那隻手,食指中指併攏,形作劍鋒:「喏,瞧瞧,我也有桃木劍,跟妳那不一樣,專用來斬沒有自知之明的爛桃花,我自己斬乾淨還不行麼。」
此話此舉莫名,愣是逗笑了孟瑤,叫人樂著好一會兒停不下來,最後還要殷月給她拍背順氣。
「真是,到底誰體弱多病。」殷月笑得無奈,看著手中缺一隻耳朵的兔子,不無可惜:「這糖甜得我喉嚨發癢,吃多了待會咳起來難受,糟蹋了。」
孟瑤趕緊接過:「哎,沒事沒事,這不還有我嘛,我肯定替妳啃個精光,咱找座樓歇一歇吧,在這橋上吹風吹得久,著涼了還不知得躺幾天。」話說著,瞥見殷月手上還比著那「桃木劍」,不禁又笑:「妳有完沒完,再這樣指著,我可要拿繩子綁起來,到明兒都不許解開。」
殷月唇角輕勾,未作搭理,直至二人緩步下橋,她才突然喊道:「等等。」
孟瑤停下腳步:「嗯?」
殷月一本正經地拿「桃木劍」擺在孟瑤身周,對著空氣看似隨意亂劃,卻是在吸引孟瑤目光同時,對周遭遠觀之人下咒。
只見那些少年公子們一瞬失神,心神蕩漾霎時轉為迷惘,不明白自己為何身在此處,搔首莫名,相繼離開。
孟瑤渾然不覺,一雙杏眼笑得瞇成一條縫:「妳到底做甚呢?」
「不是說了,我這桃木劍,專用來斬爛桃花。」殷月鳳眼彎彎,巧笑嫣然。
月色下,樹影映著花影,她們肩並著肩。
「今兒就是咱們倆,相依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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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咕悄悄話
我的書桌擺在窗台正前方,平常都會有鳥拜訪我的窗台,發出細碎的腳步聲,偶爾也會聽到鳥叫,雖然我很好奇到底是什麼鳥類,但始終沒有打開窗戶一觀。
那天在一個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還是打開了窗戶,結果發現是兩隻貓頭鷹!
貓頭鷹!!是貓頭鷹啊啊啊啊!!!
我超開心的!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在面對面親眼見識到貓頭鷹!!!
長得樣子看起來是台灣特有種的草鴞,總之非常可愛!有夠幸福的!!
正準備拿手機拍照的時候,我就醒了。
可惡。9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lg8ZjE6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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