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故事 - 家人17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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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家人17

路人想睡覺

Mar 25, 2025

26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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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手！」威廉從背後抓住安蘇雅的手，尤金妮則擋在我和安蘇雅之間、張開雙臂。

「你、你別這樣。」尤金妮聲音軟弱，可她的姿勢很堅定。

「你們──」安蘇雅的臉脹得通紅，緊緊咬住粉嫩的唇，她瞪著我的眼神很恐怖，好像威廉和尤金妮不在，她就會衝上來殺了我。

「安蘇雅……你別這樣……」尤金妮聽起來快哭了。

威廉也道：「她什麼也沒做，你幹嘛打人啊！」

「你、你為什麼替她說話！」安蘇雅已經失去理智：「難不成、難不成──你這該死的婊子！你引誘了威廉對不對！你就是該死的小三！」

這女人瘋了嗎？

「我沒有！」我連忙否認：「我一直都跟著你，你明明知道！」

「對呀！」她哭得更厲害了，一邊哭一邊嘶喊：「所以你可以一直見到他！你們兩個！我怎麼、怎麼沒想到！你這該死的窮鬼！」

「別汙衊我！」威廉也憤怒的否認：「我和她之間沒有交集，我會和你分手是因為我受不了你了，才不是因為我劈腿！」

尤金妮看起來手足無措。

「你騙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是！你一直都跟著我！」安蘇雅試圖掙脫威廉：「你一定、一定是羨慕了吧！你什麼都沒有，而我什麼都有，你一定是看著看著就忌妒了，想要全都搶過去！」

她試圖要把過錯怪在別人身上，沉默且逆來順受的保鑣是最好的目標。儘管知道她只是在胡亂攀咬，但心底這段時間累積的怒火越來越盛，我不停想著俄國的冰雪，想藉此冷靜，告訴自己我在工作要保持專業、保持專業。

「我和威廉沒有交集，更什麼都沒做！我只是你的保鑣而已！」

「而已？而已！」她搖頭：「你騙誰啊？怎麼可能不羨慕？你以為我對你一無所知嗎？」

威廉喊道：「安蘇雅──」

可安蘇雅硬是壓過了他的聲音：「你是個孤兒！什麼都沒有的孤兒！」

好似五雷轟頂，一時之間，腦袋裡一片空白。

「啊……」尤金妮低喃。

「你沒有媽媽、爸爸還死在海爾鎮，我記得是被巫師虐殺了吧？檔案裡都有，你還改名字了，因為你沒辦法面對！使徒的徒弟又怎麼樣？你能回到過去拯救你爸嗎？」安蘇雅咆哮：「你真他媽的可悲！你怎麼有辦法和那群巫師聊天啊？他們不就是害死了你爸的人嗎？難道你一點也不介意？真可憐！都加入審判所了還是那副德性！要是你爸知道自己的女兒居然能和敵人友善相處，一定會氣得從墳墓裡跳出來！」

「住嘴！」威廉道，可安蘇雅沒聽他的話。

「我聽說你和使徒多馬兩個人在冰天雪地的俄國待了兩年，身邊誰都沒有。天知道你們在那裡做了什麼，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啊！」她的嘴唇扭曲的上揚，就像魔鬼：「孤男寡女的，淫蕩至極，居然還敢自稱『聖職者』？神都要親自降下天罰了！」

啊。

是這種感覺啊。

殺意。

我要殺了這個女人。

我得給她教訓，讓她記得不要再把別人當成下賤的狗。

動起來時一切都變得緩慢，時間的流速減緩，因此我能精準的判斷每個瞬間。陽光下一束束的灰塵、過於明亮的書頁、眾人驚恐的眼神、安蘇雅的喊聲。

過去的訓練派上了用場，我把尤金妮往旁一推，衝向了安蘇雅。

連刀子都不需要，她太脆弱了，我空手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眼角餘光瞄到灰色的影子撲來，我只來得及做出防衛姿勢，一股力道便撞上我的右側。部分化身為狼的少年想壓制我，我輕而易舉的化解他的攻擊，一掃腿便將他踢出兩公尺之外。

狼人的體能大大勝過人類，可他比不上約瑟，連約瑟的十分之一都及不到。

被使徒訓練過真是太好了。

雙手雙腳獸化的少年嘖了一聲、再次衝來，我深呼吸揮出拳重擊他的腹部、接著一個閃身閃到他後方扭住他的手將他往地板按。

可在打暈他之前，熟悉的魔力波動引起了我的警覺，來不及做出反應，窗外竄出的藤蔓便纏上了我的腰、我的手、我的腳。

王元旭！

為什麼要妨礙我！沒關係、這種東西我馬上就能破壞，區區藤蔓！

「仇敵起來攻擊你，耶和華必使他們──嗚！」

華萊士從地上跳起摀住我的嘴，讓我無法誦唸禱詞。

「聖職者、你別衝動！」華萊士道：「你會後悔！媽的！你不是最冷靜的人嗎？」

「你、你想殺我？」安蘇雅全身癱軟坐在地上：「你、你瘋了嗎？你竟敢對我動手？我一定要告訴叔父──」

「幹你別再說話了好不好？」華萊士怒喝：「媽的威廉把這瘋女人帶走！」

怎麼可能讓你帶走？

以為讓我閉嘴就封住了我使用聖力的條件？太好笑了，無法唸禱詞使用聖力只是比較辛苦而已，不是辦不到！我硬是聚集聖力，使其劃斷了藤蔓，掙脫後馬上以手肘重拐華萊士的心窩，逼得他後退、失去攻擊我的能力。

「仇敵起來攻擊你，耶和華必使他們在你面前被你殺敗！」

蒸騰的聖力腐蝕了藤蔓，我就不信王元旭有辦法操縱被聖力汙染的藤蔓！

可我沒想到，這間教室的其他人會出手。

「空間交換！」隨著拍手聲，我身體一晃，莫名出現在教室角落，我原本所在之處則出現了一張桌子。

「唉呀呀，真是抱歉囉。」

我的眼前一暗，光明被奪，我成了一個瞎子。

我感覺到有人朝我衝來，馬上反手一擊逼退那人，他再接再厲繼續攻擊，我閉著眼、光靠感覺與他對戰。

「她不是看不見了嗎！」某人的聲音驚恐道。

我只擋得住一個，接下來還有其他人，兩個、三個，他們抓住我的手和腳，讓我無法再行動，而我無法對他們下重手。儘管我使盡全力反抗，可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對付我的至少有五人……最後，我動彈不得，完全被壓制了。

「把我的眼睛還我……」我喊出魅惑巫師的名字：「黛西．溫德！」

「也行……我可不想被聖職者恨上呢。」

嬌柔的女聲說完，我的視力也回來了，舉目所及已不見安蘇雅、威廉和尤金妮三人，我終於能看清壓在我身上的是那些人。除了華萊士，還有卡蘿拉和空間巫師博思科。

理智好不容易回籠，我大口大口喘息，有一點後悔自己竟如此輕易的崩潰、卻又有種「終於啊」的感覺。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BnwhltN3

「放開我，他們已經走了，你們沒必要壓制我。」我對著其他人冷冷說道。

「你確定不會衝出去？」黛西．溫德雙手抱在胸前猶疑的看著我。

「我不會。」反正剛才打了一場也出了氣，順帶讓我腦子恢復清醒：「在我開始祈禱之前放開我。」

「行了行了，我可不想碰到聖力，剛才碰到了一點，真是痛死了。」華萊士率先放手。

沒有了他的壓制，背上輕了很多，我甩開剩下兩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我一定會被退學，也會被解除保鑣職務，搞不好還會因為此事而失去當聖職者的資格──說真的，我有點後悔。

只有一點點而已。

「不過，你還真打啊。」華萊士揉著自己的胸口：「喂，卡蘿拉，剛才擋在前面的要是你，現在早就送醫院了。」

「是是，我們的狼人大人最厲害了。」卡蘿拉翻白眼道。

「幹嘛攔著我？讓我宰了安蘇雅不是最好嗎？」我說道：「如果是我出手，審判所和教會也無法說什麼，事情與你們無關。」

「什麼無關啊！要是你真的傷害了安蘇雅，第一個會被懷疑的就是我！」黛西道：「他們會懷疑我操縱了你的腦袋！」

對了，魅惑巫師可以完全操縱一個人，只要條件順利，這個女人的確有能力讓人違反自己的意願殺了任何人。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1G6eYKVE

但我是聖職者，聖職者沒那麼好操縱。

「怎麼可能會沒事？」卡蘿拉手插腰，對我說道：「我也很不喜歡安蘇雅那個賤人，可她要是真的出事，這個班級就完蛋了。我們是第一屆菁英班，是後面學生的榜樣，這個班級的成敗會影響到之後超自然生物和教會之間的關係！柔伊，我們都看到了你的委屈，可是我們必須阻止你……對我們來說，這個班級是種族和解的第一步，是無論如何都要守護的事物。」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哼了一聲。

我不能告訴他們我也很在意這個班級的成敗，只能排好凌亂的桌椅，坐在座位上，等待結果的來臨。

老師為什麼還沒來？班級都亂成了這樣，卻沒有人過來管管。

我正疑惑時，老師就出現了，艾咪碰的打開教室的門，大步朝我走來。周圍的學生都散開了，我靜靜的凝視她，我想知道老師會怎麼做。

一個是教會高層的女兒、一個只是保鏢，她會怎麼做？

「柔伊．張，你剛才和安蘇雅起了衝突，是不是？」她嚴肅的問。

我回答：「對。」

「和我出來。」她環視教室一圈，拍拍手：「其他人把教室裡收拾好，這節課的老師臨時有事，所以晚了一點過來。等一下他就會過來了，各位準備好上課。」

我沉默的起身，與艾咪一同離開教室。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1V4D9Obh0

她要帶我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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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番外：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