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描寫有,雷者自避)
鍾景明是督軍府三公子,但他並非是不諳世事,對於梨園戲班的習氣有所耳聞。當初莫英說想唱戲時,鍾景明也是猶豫了許久,才親自帶他去了慶祥班,卻沒想到這一去博得了名聲,卻也沾了滿身的不堪。
看著這樣的莫英,鍾景明打心裡的捨不得。若不帶著他去戲班,可能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可是現在與其自責,還是阻止莫英更重要一些。
他見莫英正看著自己,內心盤算了一下,打算先把他踢翻再壓制住他。
鍾景明雖然長得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底子又虛,但也是正經讀過軍校的,可不單單是一個繡花枕頭,對自己的體能有一些自信。即便莫英這幾年學戲,身上多少有一點功夫,鍾景明還是有自信可以反制住莫英的。
沒想到,鍾景明的腿才剛碰到莫英,卻反被莫英給壓制住了。
莫英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又壓著他的雙腿,鍾景明一時之間還真是掙也掙不開。他大概是用了什麼巧勁,無論怎麼使勁,壓在他身上的莫英卻是巋然不動。
當年的鍾景明肯定是不會想到的,他帶回家的小伢,如今卻是一個比他還高大的成年人,他的力氣甚至沒有辦法撼動他半分。
鍾景明望進莫英的雙眼裡,總覺得在裡頭看到了很多複雜的東西。
在他不知道的這七年,似乎有太多東西變得不同了,不僅僅是外表,連心裡的某種感情都在生根,然後像瘋了一樣的往上長。
「三爺可別跑,我還沒開始呢。」莫英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
莫英一手固定著鍾景明的雙手,另一隻手慢慢地解開了鍾景明的白色對襟上衣。也不知道是想給誰留著懸念,莫英手上的動作很慢,慢到鍾景明簡直要覺得這是一場酷刑了。
這樣緩緩地被人剝開,還是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剝開,這讓鍾景明該怎麼接受?
鍾景明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逮上岸的魚,莫英宛如是一把要刮了他鱗片的刀,想將他身上的一切慢慢地剔下來,一寸寸,一絲絲,緩緩的凌遲他。
鍾景明受不了這種感覺,又掙脫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莫英也看出了鍾景明不願接受眼前的景象,手上的動作卻更加緩慢了起來,輕輕的將鍾景明身上的黑水晶護身符給撥到了一邊,手指沿著他頸側的線條慢慢地滑到他的胸口,手指在他的乳暈上打轉,指腹輕輕的摩娑挑逗著鍾景明的乳頭。
閉著眼睛反而讓身上的感覺更加清晰,莫英手上挑逗的舉動,加上他身體既然對莫英的挑逗有感覺這件事情,以及身上傳來一陣陣的快感,都讓鍾景明備感屈辱,簡直要瘋了。
「三爺別閉著眼啊,三爺的身體可好看了。」
莫英臉上笑著,眼中卻異常冷漠,嘴角也掛著諷刺。
但他這話說得倒是真心,鍾景明本就生得白皙,偏巧還是個軍人,身上有著乾淨的線條,剝去了衣服後,宛如一塊羊脂玉雕琢成的美人像。
莫英隨即又俐落的脫掉了鍾景明的褲子,他的手稍稍的鬆了一點,鍾景明抓著機會想要掙開莫英的箝制,卻沒想莫英的反應比他要快的多,見他要逃又馬上抓住了他,讓鍾景明只能在他身下卻無處可去。
莫英把手指含進嘴裡舔得濕漉漉的,他斜眼看著鍾景明,眼角眉梢露出兩分媚態,看上去竟是有幾分性感。
但鍾景明並沒有什麼機會可以分神評論,不過稍稍恍了神,他就感覺到莫英的手伸向了他的後庭,沒等鍾景明來得及開口拒絕,竟然是伸進了裡面。鍾景明只感覺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他這輩子都沒想過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總覺得掙扎也不是,不掙扎也不是。
然而,鍾景明更想不到的是,他腿間的分身不受控的抬起了頭,身上竟是起了反應,一種鬆快的感覺漸漸從身體深處蔓延出來。
鍾景明身上泛起了情慾的潮紅,渾身一絲不掛,只餘下了一條護身符。黑水晶的串珠橫在鍾景明白皙的脖頸上,像是扼住了他的喉嚨一般。
莫英也注意到了他身上的變化,貼到了鍾景明的耳邊笑道:「三爺比我想的還要著急啊。」他將手從鍾景明的後庭撤了出來,單手退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道:「放心,別怕,我肯定不會讓你快活的。」
「阿英,你快住手吧。」
鍾景明依舊緊閉著閉著眼,語帶顫抖。
他寧願莫英剛剛是瘋了,也不希望這是真的,他該怎麼相信那個單純的孩子會侵犯他啊?
可是莫英根本不在乎鍾景明的話,一點也不想等他有心理準備,挺身就進入了他的身體裡。身體裡被異物侵入,鍾景明的身體反射性的瑟縮了一下,緊緊夾住了莫英的分身,彷彿是在勾引他侵犯一般。
莫英悶哼了一聲,但他一點也不討厭這樣的感覺,反而是打從心的覺得愉快。
這算不算佔有了鍾景明呢?莫英忍不住想到。
腸道絞著莫英的分身,不過因為有了唾液的潤滑,讓進出的動作分外的容易,莫英也有一點心癢難耐。但莫英也知道第一次被侵犯後庭的感受,他至今都還記得,要了他童子身的人在那晚舔著、撫摸著、玩弄著他,那夜的感覺莫英回想起來都覺得噁心,他也依舊記得那種彷彿身體被撕裂的痛。
但他只能唱戲,要報復鍾景明,這是他能想到唯一的途徑了,所以他逼自己忍受著。他也曾想等到年歲長了一點,身上再沒有那種雌雄莫辨的氛圍,他們就能消停點,沒想到那群畜生倒是越發起勁,好像是這般羞辱他多有意思似的。
不過看著鍾景明這不堪受辱的反應,莫英倒也覺得有意思極了。
他沒打算怎麼憐香惜玉,沒等鍾景明做好心理準備,便開始狠狠的搗弄著他的後庭。反正是鍾景明自己說,想知道他過著怎樣的生活,那些要他身子的人可從來不在乎他的感受。
鍾景明現在肯定覺得很疼吧?
能知道他這麼久以來到底有多疼嗎?
他不禁加快了身下抽送的速度,一下重過一下,好像這樣就能傳達些什麼給鍾景明似的。
莫英動起來不管不顧的,弄得鍾景明一時之間無所依從,然而這樣的交媾方式帶給他的感覺,似乎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強烈,害得他忍不住的哼哼了幾聲。聽道自己發出這樣的聲音,讓鍾景明覺得更加屈辱,只能咬著嘴唇,用手摀著嘴,讓自己不發出那樣孟浪的聲音。
「看來三爺很喜歡啊,怎麼?被男人插著後庭有那麼舒服?三爺怕不是比我更適合和男人上床吧?」
「不是……」鍾景明壓抑著呻吟聲否認,又哀求道:「阿英……求求你別這樣……」
他依舊閉著雙眼,只是,他自己都要分不出究竟是因為受不住身上的快感而閉眼,還是因為心中的恐懼?或許兩種情緒早就交雜了起來,讓他幾乎要被快感給淹沒。
「我就是過著這樣的日子啊,鍾景明,這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哪裡需要做被人看不起的粉頭?我哪需要做那些皮肉生意?」
「唔……阿英,停下……求你快停下……」
莫英歪嘴笑了笑,道:「想都不要想,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身下的人緊緊摀著嘴,也不知是迷亂還是不甘,看到鍾景明皺成一團的眉頭時,莫英又忍不住心疼了,有種想要擁抱他的衝動。
可是他不可以心疼,他不能迷失。
莫英又加重了身下抽插的力道,像是想要證明些什麼,又像是因為擁有了身下的人,而感到意亂情迷了。
吊燈的光彷彿是照不到莫英的身上似的,只剩桌燈的光晦澀的映照著莫英耳骨上的耳環,折射著翡翠細碎微弱的螢光。
早已不再反覆發炎的耳洞,突然灼熱的隱隱作疼,幾乎沒有重量的耳環彷彿在緩緩的往下墜。
是復仇,只不過是復仇。
莫英反覆的告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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