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公司的門鈴響起,張職員透過鏡頭看到仁先生,衝上前拉門,迫不及待地向他報喜。仁叔回程途中遇上交通擠塞,為了趕回公司,毅然下車直奔逾千米路程。雖不至於疲累,但呼吸聲粗重,心跳急促,需定神歇息一番,聽到自己仍趕不上,不禁撇嘴。
其實,仁叔為了親自接聽李文生的電話,早已安排周全。雖想代張職員做臨時的接待處職員,但是他不可能在接聽之前知道對方是否目標人物,只怕影響到其他致電公司的客人,故非良計。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1Vz4I0jdz
在專車內,他靈機一動,打了電話給奇豪公司董事長後,致電了天門圖書館館長。館長在任十數年,很快明白仁叔的用意,安排前線員工從今開始留意要求檔案室使用權的市民,如果發現有人尋找地火圍遊樂場的資料,立即上報,再由館長轉告仁叔。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PQx5vD1U8
這樣,仁叔就能夠掌握李文生的行動,更準確地代職員接聽電話,就算李文生明天才致電公司,也能在他找資料和打電話的間隙中,從據點趕來。
可是,這個計劃卻被一通電話破壞了。仁叔此次突然離開,全因有新加入的部下仗「庭」之名招惹區內的其他勢力,兩方大打出手,皆有傷者,氣氛緊繃,全面開戰一觸即發。雷詠英新上任不久,聲勢未立,只能依靠成名日久的仁叔親自出面調停,避免剛穩定下來的雷氏勢力陷入新的麻煩之中。
仁叔逼於無奈,只好將館長的來電鈴聲,設成回程時間的死線,萬一他在外出途中收到電話,就速速趕回公司。遺憾的是這場爭執意外的棘手,對方知道雷氏勢力比以往薄弱,趁火打劫,要求多多,令仁叔好不頭痛。聽到館長來電後,只能通知張職員做好準備,自己另找方法抽身離開。
在張職員的連珠炮轟下,只見仁叔的氣息稍稍緩和,微微點頭,問道:「你接過查詢電話後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
張職員大叫一聲,尷尬地苦笑,說道:「抱歉,一時忘記了。」低下頭,不敢直視仁先生的臉。
「算了,不再重要。」仁叔問道:「請問哪裡可以聽電話錄音?」
張職員抬起頭答道:「為保障客戶私隱,錄音不會對外公開。」仁叔瞧向走廊,向張職員打眼色,要他去請示潘經理。得到經理的同意後,張職員帶仁叔穿過走廊前往行政室。
仁叔這才發現這間公司比他想像中大,他走在走廊上像極一位在上課時間巡視校園的校長。左方是一間大辦公室,公司的員工大多在那裏進行設計等的工作,扇扇玻璃窗內,多位員工圍站在一台電腦前,貌似在討論如何修改螢光幕上的平面圖。18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4augejPHl
其中一位男士留意到仁叔,抬頭望出半秒,興趣缺缺,回首集中在工作上。走廊不長,他們右轉入行政室時,兩位員工早已準備好電話錄音。仁叔戴上公司的耳罩式耳機,繞起手細聽,不發一語,直到錄音播放完畢。
他摘下耳機,轉身遞給張職員,叫他戴上,收聽其中一小段,然後平靜地問道:「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張職員糊里糊塗,一時間聽不出仁先生所指的地方是什麼地方。
「王子像。你為什麼會知道遊樂場有一尊王子像?」
張職員恍然大悟,發現自己不小心說溜了嘴,一時間焦頭爛額,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想起仁先生擁有謎樣權力,連忙低頭道歉,說自己不應該因好奇而擅自查看遊樂場的資料。
「沒關係,幸好我及時發現。」仁叔說道,「等下你找機會向該位先生解釋自己童年時住過地火圍就好。」張職員點頭稱是。仁叔見計劃進展順利,走回前台的沙發椅,向阿珊傳送訊息,叫她馬上到地火圍候命,坐下來靜候李文生的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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