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在隔了幾天後才再跟雲一起晚飯，這次她們挑了家可以坐比較久的茶餐廳。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otYNc5P2
「那天爬山後，我回家睡得幾乎昏死過去，真的太辛苦了，之後大腿還痛了兩天呢！你之後有肌肉痛嗎？」瑩一來就投訴說。
「那倒沒有。其實我家在南丫島，自小到大都往山上跑，這種程度的山對我來說還好。」雲笑說。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FZsuFrZC
「那算我沒帶錯你去了。要不是知道你只剩自己在家，爬夜山這種事其實我不會參與的，我不是體力型的人，不過原來也滿好玩。
下星期很可能到達的家玩，其實若不到戶外去，很多時我們的星期六就在達的家打發，他家住村屋，有個很大的天台，大家可以打麻將，看電影，玩得很夜也不怕。今次好幾個一起玩的女生都沒來，下次就可以介紹你認識了。」瑩興奮地說。
「達是誰？」雲問道。
「啊你都不知道！那個很多話的，嗯，扶我下山的那個男生。」瑩說道。
「原來他就是達！那晚我們也說過話，一邊說話一邊我卻記不起他的名字，雖然他不會知道，但我自己心下也覺得不好意思。」雲尷尬地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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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人，認不得也不出奇，你又不是幹他們那一行。」瑩說。
「甚麼意思？」雲覺得有點不明所以，幹他們那一行即是怎樣？
「他們中有幾個都在名店做銷售，從前都做過我之前做的那家店。達是我從前那店的分店主管，在那店做了很多年。其實他也有能力跳到那些名店去，但不知怎地沒有，只留在這中檔連鎖店。能夠到名店做銷售的人呢，都有一種特質，總能令很陌生的客人都感到自己是尊貴的、被重視的手腕。
要做到這樣，首先就要對客人過目不忘，見過只是一次，已能喊出客人的名字，同時要令客人覺得你會為他設想，也有配搭眼光那種，如何拿捏那種感覺熟稔，距離不遠，又不會被人覺得在奉承那種，就看那人的個人銷售風格了。
但總之我就做不來，首先我就難以輕易地認得那麼多陌生人了，而且我也不喜歡跟人裝熟。」瑩一口氣地說。
「是這樣啊，那聽起來真的不像你。而且我似乎也做不來。」雲笑說。
「就是啊，光是摺衣服摺得整齊是不會有花紅的。」瑩笑說。
「不過有時，當看見他們這麼輕易就與客人混熟，背後卻這樣訕笑著那些人，心裡會覺得他們很虛偽。他們太懂了，太懂如何捉住人心，有時不知道他們的真心在哪裡。
就是，好像，很難可以，放心去，信任他們。」瑩若有所思地說。
「你跟他們，有更深入的關係？」本來雲不會這樣冒失地問這種問題，但她也習慣了瑩的直接，也就直接問她。
「也不算……
呃，我告訴你一些八卦。那晚你有注意到明嗎？你知道誰是明嗎？」瑩問道。
「是安的男友吧？」雲問道。
「對了。你也看到吧，他說話好笑，又有種親切感，一說起話來就能輕易成為大家的中心。這種人，很吸引對吧。
據說從前大家不知道他是基的，然後很多女生喜歡了他，都是一同工作的人，結果他為了平息這些……可以說是麻煩吧，突然就把男友帶出來一起玩。
若以這個方向來看，他還算是個好人，早點斷了那些女生沒有結果的暇想，而不是利用這種，可以說是優勢吧，去拿好處。
不過他帶出來的男友卻也常常換的，哈。
感覺就是，他根本不介意別人怎去看他，因為他一定可以把那些人的看法扭轉，都變成喜歡他的。即使他是基的，他讓你知道，是為了解決自己的問題，至於常常換男友，他也不怕大家會說甚麼，大家都喜歡他，根本也不會說甚麼。
但你讓我說，我是有點，覺得這種人可怕的。」瑩說道。
「所以安也是他的新男友嗎？」雲有點驚訝。
「也有一段時間吧，但是不是穩定的關係就說不準。安也不是每次也會來，也很少跟我們說話。你竟然跟他說上許多話，真厲害。」瑩說。
「也不算說很多話。如果你說明是人人也喜歡的類型，安的感覺是拒人千里的。起初說話時，我好像不小心得罪他了似的。不過，他似乎只是很直接罷了。他不是做銷售的吧？」雲回想起來，又想起那像是對她批評的說話。
「不是啦，好像有教結他，也有做占卜師和插畫師，很藝術型的人，有點不會隨別跟人交朋友那種感覺。我跟他說過不夠十句話呢。
不過如果說到明的話，若不是當他的女友，或男友，以一個朋友圈來說，有他這種人在是不錯的，有他在，聚會都變得有趣多了。」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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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那叫達的男生對你也不錯，你不是說，假如有另一個更好的出現，你可以放下你男友？」雲問道。
「這個……達這種呢，中央暖氣型，算了。」瑩彷彿淺淺地嘆了口氣。
「中央暖氣，即是甚麼？」對於這個不明所以的形容，雲不禁失笑。
「就是一個暖男，但對每個女生也暖的。」瑩哈哈大笑起來。
「嗯，就是你說那種，難以辨別真心的人吧？」雲問道。
「或許吧。或許也不是。不過算了，他不會是我的理想對象。
哈，雖然我之前跟你說過這圈子裡很多男生，但說實在，很多也是這種人，你自己看著辦。
不過也可能比膩在你現在的奇怪關係裡好。
合則來，不合則去，狠狠地愛，再狠狠地分開，也不要曖曖昧昧的。」瑩說。
雲當然明白自己現在有多累，多無助，但她也不想多說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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