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搶先出手,從腰間抽出麻醉槍,雖已見識到奇美拉銅皮鐵骨的能耐,但一想到牠的價值,便不太想用真槍實彈對付。
他用麻醉槍連開數槍,針頭刺入奇美拉的表皮,但牠一動,針便掉落。
「果然沒用!」螳螂低聲抱怨,儘管無效,他仍用麻醉槍不斷試探牠的弱點,除了這是重要資產外,畢竟才經歷過食屍鬼大戰,能用的武器也已經不多了。
金鋼冷哼道:「都這時侯了還想活抓,真是不要命了!」
奇美拉接連中針,雖然無大礙,但逐漸煩躁起來,猛然轉身朝螳螂衝來,氣勢洶洶。螳螂卻未閃避,反而胸有成竹地站定等侯,就在奇美拉即將接近他時,忽然一個後翻拉開了距離。
同時間,一股無形的衝擊波迎面擊中奇美拉,逼得牠人立起來,險些翻倒。牠連退了好幾步才抵消衝擊力,隨即趴地,用前足撫弄受擊的面部和前胸,攻擊的慾望全失。
螳螂朝後方的白曼巴比了個大拇指。兩人此次合作無間,他吸引奇美拉注意,白曼巴則在後方充能脈衝砲,伺機發射麻痺牠。
「怪怪!」白曼巴驚呼:「正面挨了我一記脈衝彈,居然還不癱倒!我說崔斯勒,這下真的難搞啦。」
螳螂收起麻醉槍,取出手槍說:「既然如此,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們避開要害,讓牠無法反抗就行。」
趁奇美拉療傷之際,螳螂再度上前,對準牠四肢一輪猛射。
奇美拉嘶吼掙扎,麻痺稍退後,牠猛然躍向後方石堆。螳螂不打算放過奇美拉,始終黏著牠並專瞄傷口射擊。
一番攻勢下來,奇美拉怒意驟增,待覺得酸麻感已漸趨消褪時,便再度轉守為攻,直接向螳螂撲來。螳螂不與牠硬拼,退到石堆之外,繼續邊游走邊攻擊。
奇美拉跳上岩石準備攻擊,後半身卻突然往左側彈開,讓牠驟然跌落,哀鳴不已。
白曼巴的脈衝彈再次立威,奇美拉看似對脈衝彈產生了忌憚,牠縮起右後腿站起,一瘸一拐步步後退,試圖拉開與獵人的距離。
見此情景兩人信心大增,為了不讓奇美拉有喘息機會,持續近逼,專挑其傷處與弱點攻擊。螳螂此時亦取出左大腿上的特製網槍,準備好要隨時將奇美拉一舉成擒。
只是,奇美拉雖然暫時失去了一條腿,但行動力依然不差,牠在石堆間不停奔來跳去,令獵人們一時無法找到適當的出手機會。
雙方就這樣僵持不下,來回繞著。
眼見時機漸失,獵人們決定暫時後撤,然後伺機再上,卻沒料到奇美拉突然後腳用力一蹬,冷不防地轉守為攻,並且捨棄糾纏中的螳螂,直往躲在後頭的白曼巴衝去。
隊長與殺手見狀,同時讚道:「聰明!」
白曼巴措手不及,只能舉起半充能的脈衝砲,抵擋住奇美拉的血盆大口。
這脈衝砲的外殼雖採用合金設計,理論上能承受相當程度的擠壓,但在奇美拉驚人的咬合力之下,卻是不堪一擊,外殼竟然逐漸凹陷且龜裂變形,幾乎崩解。
白曼巴緊握武器不放,而奇美拉則一邊加重力道,一邊左右甩頭拉扯;白曼巴被帶得左右搖晃,顯得極為狼狽。
螳螂原本打算上前救人,卻忽然露出邪笑,悄悄靠近並發射網槍。鋼網射出,迅速張開罩向那一人一獸。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奇美拉猛然鬆口,一躍跳出鋼網範圍。但白曼巴就沒這麼幸運了,他被整張網牢牢套住,又怕奇美拉撲來,故倒在地上不停掙扎。
白曼巴掙扎越多,鋼網纏得越緊;他看穿了螳螂的心思,大吼大叫道:「崔斯勒,你這傢伙!」
這番操作失手,螳螂自知理虧,但此刻無暇顧及白曼巴,因為奇美拉已朝自己奔來。他收起網槍與手槍,從背後取出雙鐮刀,凝神準備應戰。
眼看獵人們情勢不妙,在此下去螳螂勢必也撐不了多久,隊長當即喊道:「我們上前救人。」
金鋼早已等侯多時,興奮道:「哼,我早就說了,長角獅子是我們的!」
奇美拉攻勢極快,讓人防不勝防,螳螂還沒等到援軍前來,就因一個不留神而被牠的蛇尾掃中腹部,然後彈飛老遠。
危急時刻,所幸隊長等人及時趕到,接手圍攻奇美拉;奇美拉的注意力隨即轉移到特戰隊員身上,並與之展開激烈交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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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暫解的螳螂,忍著疼痛起身,螳螂見奇美拉與隊長等人激戰正酣,雙方有來有往,原本想立刻加入戰局,但忽然間眼角似乎瞄到了什麼,隨即將頭轉向了岩壁處。
真是石像?!
定睛一看,螳螂首次看清它完整的樣貌。他不顧奇美拉那邊的戰況,悄悄地獨自朝岩壁邊石像移去。來到石像旁,細看下發現這石像雕工精細,栩栩如生,其五官立體,雙眼緊閉;它背靠岩壁而坐,面容安詳,若是人立起來,估計有近三米高。比較奇怪的是,石像身上竟如常人般有穿上衣物,雖然己殘破不堪,但看似年代並不久遠。
他不禁疑惑:這石像的創作者是誰,為何會將它放在這麼特別的地方?
但猜疑轉瞬即逝,螳螂進一步觀察到,這石像似有偷工減料之嫌,因為表層多處呈現沙化現象,導致處處呈現裂縫或剝落,感覺稍一碰撞便可能成塊崩塌。
不過,他對石像本身並不是太在意,令他真正關注的,是其右手上握著的那個東西。初看這物露出石掌部份的,是個獅頭造型的銀製物品,相當精美,一看就知必不是凡品。他心想:沒想到這趟任務竟然還買一送一,真是賺翻啦!
他試圖扳開石像手指,想取下那銀製品,它卻卡得甚緊,紋風不動。時間緊迫,他索性調整姿勢,雙手緊握銀製品兩端,強行以蠻力使勁扳動,接著便聽到「啪」地一聲,石像的整個右小臂應聲而斷,緊接著斷臂的石塊裂解,他終於將其取出。
他拍掉銀製品上的碎石沙塵,見其竟是把佛教常用法器:金鋼杵。
只見其通身銀白,上頭紋路細緻且複雜,做工精美。杵的一端為獅頭造型,約莫拳頭般大小,另一端則為球型六邊體,有如皇冠,其大小約略等同獅頭;而從紋路來看,這握把和球型六邊體,似都是由獅頭的鬃毛延伸而成,造型相當特別。
他輕輕拋了拋金鋼杵,看似結構紮實,卻意外輕盈,手感奇妙無比。
就在螳螂仔細審視金鋼杵的時侯,石像或因斷了一支手臂,導致結構平衡被破壞,開始產生無數裂縫。當達到一個臨界點時,石像突然像洩了的氣球般,大肆崩解,最後竟化成了一堆碎石細沙,霎時塵煙四散。
就在這時,洞內一陣長嘯聲震撼人心,久久不絕。
螳螂只見奇美拉全然無視於特戰隊員的攻擊,直朝自己狂奔而來;而這等氣勢,顯見其怒意十足。
螳螂趕緊收起金鋼杵,拔出鐮刀備戰;面對這生死交關時刻,他絕不敢大意,擺好架勢,準備迎接這致命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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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美拉傾刻間已然殺到,螳螂在接觸剎那側跳閃避,讓牠收勢不及。
這招可謂是險招,一旦螳螂閃過,便能讓奇美拉無法接續進攻,消減牠的氣勢;但若失敗,就得把命交代在這兒了。只是他沒料到奇美拉竟然還有後手,就在他翻身欲起時,奇美拉的蛇尾已如鞭子般掃了過來,同時咬中他的右臂,順勢將他一起拉了過去,令他頓失重心。最後趁蛇頭乏力鬆開的瞬間,他順勢滾了幾圈,並站穩腳步,卻見奇美拉又已迴過身子,再次逼來。
猝不及防之下,螳螂還沒來得及出招,奇美拉就已張口咬中了他的右肩。前來支援的眾人皆沒想到,這才交手一回合,居然就已定了勝負。
螳螂痛極,右手無力下垂,為了減輕傷勢和疼痛感,他下意識丟棄了左手上的鎌刀,然後死命握住奇美拉後頭上的長角。奇美拉則搖頭擺腦,不斷猛甩,螳螂的身子便跟著不停擺盪,不久後他懷中的金鋼杵也被甩落地上。
奇美拉因咬著人不放,行動力大減,特戰隊員們立刻圍上,試圖解救螳螂。
殺手手腕一抖,揮刀橫削奇美拉側腹,奇美拉無暇顧及,便直接吃了這一刀,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儘管如此,奇美拉仍死咬著螳螂不放。眾人也因牠不斷移動和變換姿勢的情況下,生怕會誤傷螳螂,不敢隨意開槍,只能從旁輔助殺手繼續進攻,雙方僵持不下。
危急之際,一道脈衝波擊中了奇美拉的右腹。牠側移數步,吃痛踉蹌,終於鬆口放脫了螳螂。原來,稍早前白曼巴好不容易掙脫鋼網,見特戰隊員們圍攻奇美拉,他便躲在一旁靜觀其變。他看見奇美拉衝向螳螂,特戰隊員也追上前去,雙方激烈混戰,於是他便好整以暇躲在附近,準備伺機攻擊。
白曼巴這一擊雖然成功得手,卻也因此付出代價;這脈衝砲早已被奇美拉咬壞變形,強行充能發射後,內部已因高溫着火融化,逼得他不得不趕緊抽出手並將它丟往一旁,以防爆炸反傷自己。
脫離獅口的螳螂虛弱地癱坐喘息,一見到地上的金鋼杵,便又忍痛地想起身去撿。
隊長大喊:「小心!」
沒想到,奇美拉在陷入麻痺的狀態下,竟仍執意朝螳螂撞來。他毫無防備,被奇美拉一撞飛出,直擊山壁後重重摔倒,還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便一動不動。
隊員們迅速靠近,見奇美拉周身無人且癱軟,正是攻擊良機,於是全力開火射擊。子彈從四面八方射向牠,牠步履踉蹌咆哮著,血染遍身,卻依然頑強不倒。
「馬的,」金鋼叫道:「這樣都打不死,看來一般子彈對牠真的沒啥用處。」
駭客站在後方,無意間瞥見金鋼杵,立刻停下攻擊,撿起來把玩。他舉起金鋼杵晃了晃,大喊道:「我的老天,你們看這是什麼玩意?!」
話音剛落,其他人尚未反應過來,奇美拉便已不顧一切朝他奔來。
奇美拉雖然來勢不快,但駭客還是嚇得連忙丟棄金鋼杵,自己則往反方向逃開。果然,奇美拉對駭客並無興趣,逕自朝金鋼杵奔去。
「各位讓開!」白曼巴大叫一聲,迅速取出網槍,他已看出奇美拉的意圖,趨前穿過眾人身前。
奇美拉什麼也不管,執意咬回金鋼杵,瞬間被白曼巴的鋼網鋪天蓋地罩住。
眾人迅速圍上,用腳踹或用槍托敲打,殺手更是舉刀猛戳。奇美拉越掙扎,網就纏得越緊,直至牠捲縮起身,終於安靜下來。至此,長角獅子終於被他們成功擒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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