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我打了一晚的電話,每個人說不可能。四個小時之後,我放棄了,但同時跑入房中哭泣。其實他們說的都是一樣的話,但是那些口音和名詞,令我不能了解。因為我沒有聽那個電話,令母親在後面忙了一個月,結果要在香港等兩個小時去幫我打電話過去。我需要再次打電話過去設一個密碼,我內心崩潰,但幸運地可以完成。
然後,五月份,那些警告我的訊息,令我在這一年,打了十個電話給HSBC不同的地方。那些麻煩和複雜,令我的情緒再次被這公司所影響,令我對打電話有了恐懼,也令我不喜歡這公司。也是因為這樣,我心中有了一個陰影。
而那個陰影,很大很大。在申請BNO之後沒有把一部分學生簽證退回來的時候,我等了一個月,母親才成功地把我推到打電話那個部分。你記得,那個時候的我,整個人都在震,手汗也出了。我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因為我仍在害怕。到了今年的時候,我不再如此,但我仍然十分緊張。我不理解為什麼在這裡我就需要打一百個電話才可以解決問題,而我認為,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處理。
現在,我申請HSBC UK primer 失敗了,我真的不想去面對那些人,所以我給了一百個合理的理由去拒絕。事實上,妹妹正在嘗試另一個方法。可是,她再次打破了我,她告知我,其實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完整的答覆。我心碎了,它告訴我,我不能再找一個理由去逃避了。
所以,在我再次聽到母親說要我去分行的時候,我崩潰了,我對妹妹破口大罵,問為什麼一定要去、說我只想過平淡生活,為什麼要把所有事情複雜化、問為什麼我要為了那個她的目標而努力,每天應付。我強烈反應,也許從頭到尾,其實沒有人了解到我為了這些事而承受的壓力和痛苦。那些是我所希望要做的事情嗎?從沒有人教我如何應對,而我一直被折磨。
我哭了。那是一次真正的瓊瑤式的對話,有來有回,有充足的情緒反應,也有之後的和諧(因為這並不是妹妹的主意)。
老實說,她說服了我,她令我想去賭一下,是不是有改變的機會。她說的我假設中充滿了主觀,而我無法反抗,因為那是我之前恐懼的方式。只有這樣,我才能不去面對它。又或者也許是因為她並不是命令我去做,而是我感覺到她的無奈和想解釋問題的心,所以,我是真的想去分行的。這也是我一直以為都希望有的支持,令我有想面對那曾經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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