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14/3下午五時進入圖書館之前,我有去上一堂。那不是一堂正式的課堂,只是讓別人去討論。我決定要上那一天唯一一個一小時的課堂是因為我之前走得太多堂,出席率只有70%;另外,這一堂說是要給我們一些功課上的支援,而家我在完成這份工課的時候已經改了三次那題目,我想,我需要去的。
但是沒有想到,竟敢是令我第一個星期傷心的那個人坐在前面教書。他的背景,99%機會是香港人(但他從沒有說過,是我自己看出來的),Sociology pHD(沒有想到有人會那麼喜歡它),他來這𥚃的目的好像是研究。給我的感覺,成熟但親切與驚訝。我們第一次上堂坐在同一張桌子,因為我遲到了,而我在這裡沒有什麼朋友,又不太懂得如何表達自己和討論,令那一堂他作主導,不停想我們說話。我很尷尬,是因為我覺得我們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他很自然,但我很尷尬;他完全懂得如何在這個學習環境中生存,但我不知道如何去做。我恨自己,卻同時告訴自己我們之間的不相同和獨立。身份只是一個象徵意義,真正的問題還是開不了口,而這和身份無關。你沒有丟了香港人心臉,因為從來沒有人在意你們之間的,那可能的相同,你只是你自己。
但是現在,情況倒轉了,他因為還沒有教學經驗而十分緊張,手握著紙,跟着紙上的安排。我沒有怪他,因為我也會如此。那課堂對我來說特別尷尬,因為我知道他的難處,一聽就知道是香港的口音、問問題沒人回答只好說這不要緊,我自己說吧(其實這情況很常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人很自然,可能是因為他們有反問,也可能是在反問之後沒有回答的話他們直接說答案,不會為自己打圓場,令自嘲的感覺減少),而我把身體靠後,安靜聆聽,有一種氣場(我自己覺得),把他的尷尬發揮得淋漓盡致。
於是,他過了來。我今次也有遲到,所以我在門口那邊,而他直接快步,一秒來到我面前,令我吃驚,令我依然要繼續。他問我功課的計劃,我er吓er吓終於答了他的問題,然後他說,I think you are on the right track。這句句子沒有什麼問題,只是他太過正面地說,別人都是平淡地說出來的,令我不知所措。另外,他回答我的時候,他一直望著我的眼睛,我知道那是禮貌,但對於我來說太過禮貌,因為他好像沒有眨眼,一直望著我的眼睛,有一種壓迫感,令我不敢去望他。後來,他再次回來,他竟然記得最一開始的我的功課是什麼,也是令我驚訝的。
另外,我其中一個module 在學consumption as everyday practice,而例子是洗澡的習慣。之前的我會把洗澡當成一個社交活動,之後,人們因為害怕生病而不洗,再加上設備的簡陋,所以一天一洗澡其實是近一百年的事情。而這次消防員前來,突然想起,他問,有沒有人在早上洗澡。對香港來說很少見,但外國是有的,而我覺得太剛好,所以想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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