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消防員的確到來。我的心情興奮,因為那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到消防車,也沒有想到消防車都比起我們是如此的大,但是,我的腿出賣了我,自從站在出面之後,我的腿不斷在震。我知道那是害怕的時候的心理反應,因為我已經穿了足夠的衣服,溫度也有至少七度。其實在中學考英文口語的時候,我曾經也有如此。他們從消防車下來,電視的描述也許並沒有錯誤,他們的服裝也如電視一樣,臃腫,但是強而有力。
之後就是一段很長的時間了。我想,他們留了大約一個小時,其中,因為聲音的響亮而吸引到一個鄰居的前來。消防員在調查煙的來源,當中的確有很多疑點,因為其實我自己也不能全然明白他的供水系統。我的腦袋不斷思考不同的可能性,包括在回答消防人員的時候也是如此。這次,我想,我依然是緊張和在意的,因為我在他們來到我們身邊問問題的時候,總是立即地放開手頭上的電話,仔細思考他們說的話的意思。對話中包含了很多專業名詞,令我頭昏腦脹,我意識到自己的能力並不足以完全了解,只可以明白了大約的意思。所以,當我們獲准進入屋而一同坐在客廳的時候,其實我很想問另一個室友更多的細節,但是,她沒有心思去理會我,只是在和他人聯絡。早在站在門口的時候,她就已經聯絡另一個室友,她們努力對話,而我站在一旁留意四周,有嘗試在網上找到一些線索,但徒勞無功。
我想,我已經盡力地做好我要做的事情,包括回答問題,包括跟從。只是,人和人之間的比較,令我心中總是有些失望。英文之好,友誼之好,是我比不上的,我也許注定要在這三個人的友誼之間做那個比輕視的人。她在自己想方法解決問題,而我如果沒有心靈感應,沒有直覺,她也許會拍門,就如她其實有問我,為什麼你聽不到聲音,卻也問我要不要報警一樣,她還是要問我的。只是輕視對我的傷害是我不如別人的好,但我想我依然存在,他也知道我的存在。就好像,在她偷聽地知道我下年住在學校之後(其實我不介意,因為我也有如此,我只是驚訝她如此地問),她問我,我在哪一間;在我捉了蜘蛛之後,想噴一些薄荷噴霧的時候,她用溫柔的聲線問我,你在找什麼嗎?這是我的地位,我知道,也接受。不是強迫地接受,而是順從這個結果。
消防員最後依然找不到煙的來源,只是幫我們換了一個新的感應器,三時多就走了。我看著她,她沒有望過我,起碼我的記憶如此。我只好找些事情去做,收拾東西。我只是在想,這件事不應如此快結束,我以為會有些討論什麼的,結果,我只能回去房間。總掣已經關了,但是味道依然存在,所以,我開了窗。我也打電話給母親,用那平靜、不想理事、疲倦的態度,說,現在有了這件事情,但是我並不是完全明白所有,所以你之後收到那回報的email的時候會知道更多(最後的那個室友早已被另一個室友告知要通報。雖然我是之後才知道她已經知道,但是我覺得另一個室友應該會告知的)。終於,我又躺了下來。
疲倦,卻精神緊張。如果它突然之間爆了,我可以做什麼,不,所有人救不了我,因為我正對着它。如果那聲音又出現了,我又應該如何?我不知道,我從來就不能面對突發事件,但這一次,我在他人面前是平靜的,可是因為陪伴,只要有一個人在,我就可以放鬆一些。然而,事情過後,情緒前來,我連冥想音樂也聽不下去,一小時之後才睡去。
起床的時候是十時三十分。八點鬧鐘按了,卻再次睡着,所以,我走了這一堂課。然而,在下午一時的那一節中,我腦海中想著的都是那凌晨的事情,令本就已經不能專心上課的我更是不能專注,只好告知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例如洗澡有沒有熱水(那真的是廢話因為它們不同系統)和水龍頭有太多熱水(本就如此,否則就不會有煙,也不會有這次事件)。我在找我的存在價值,就算他人已經取代了我。
直到下午三時,我又坐在圖書館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清醒一點。
不知何時,另一個室友回來,她們重開了那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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