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三月份的時候的思考,我覺得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我」。它是自我意識,是獨立思考的個體。三月份,我把重心放在「我」身上,並沒有提及任何的他人。
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些房間、家中的之中,我總是覺得很黏的感覺,是無力的,疲倦的感覺,總是令我躺在床上一整天,無法開機。其實我不是不想的,只是,打開窗、也沒有辦法令我有意識自己需要做什麼,我只是本能的躺下,而腦袋在思考。那是我之前所說的,我沒有辨法意識地開始工作。所以我只能在起床三小時後才決定工作。我躺在思考的河流中,卻只可以一直維持現狀,因為我已經不能站立,不能自制,而在那間店舖,我是快樂的、輕快的、輕鬆的,是另一個我,我很久沒有見過她,所以,我只能沉迷在此。我在那天買了一個盆栽之後,下個星期我買了一個手電筒。
8/3是我在英國之後,可能是最快樂的日子。我完成了兩份essay,來到大街之上,突然很想去書局逛一逛,之後我就看到了那本書。我第一次如此地有興趣地渴望一樣東西,在我正式地把它帶回家之後,我一頁一頁瘋狂地看——就算我那天其實只是睡了三個小時,很想去睡覺,走了超過10,000步也好。那個有活力的我,只是存活於那一夜,然後在我起床後消失。
11/3
我嘗試十二時上床睡覺,七時起床。和之前的那破夢不同,但目的一樣,我想尋找自己,掌握自己的日常。
在吃飯的時候,我為了不同的YouTube片發出了很久沒有出現的大笑,令我的情緒第四次出現了變化。也許這二十四小時完美地解釋了我平常的情緒變化。那高低的變化,使我的身體經常承受不住,所以,我現在的決定都需要基於我心理上的情況來決定的。當然,現實上的事情仍然重要,但就如第一段一樣,我當然仍然可以完成現實上的事務,但是我需要付出生理上的一些代價。
那個時候開始,我有了掌握自己的能力,我開始在圖書館裡留了三四個小時,我可以一天做兩三件事情。
因為我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如此地想,我為自己定下一個期限,並在期限完成。圖書館中,我告訴自己,在這裡,我想完成哪些。雖然我間中也有分心,但因為時間夠長,我完全的時是平靜和快樂一些的。
我嘗試順應身體的情緒反應工作,而我一早就已經如此了,也不一定成功。
但是我想,這種感覺在更早之就已經出現:
就如今次,是家庭和學生的責任。我因為感到窒息而在第二天離開,並不會再次回來,那是家庭給我的感覺,但我對他們的不是恨,更多的是愛。我只是不能面對他們給我的感受,那些情緒,那些「情緒勒索」(我必須要加「」),因為久了,我會崩潰,我會哭泣,我已經有太多經驗,甚至我也是一個這樣的人。某些朋友說過,我在中學的時候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所以,我在這兩年開始給自己一個休息的時間,安靜地觀察自己的身心的時間,而這樣,我又要如何說?現在的我需要一個自己的時間,這樣我才可以面對現實,知道如何在英國生活。這也許是為什麼,我是如此的想去Guildford,這樣我可以在他人之前默默展示自己的能力而不會打擾他人。
我開始對家庭感到不安,那種不安來自於自己無法完成他們的要求。所以,我減少了看群組的頻率,在和朋友聊天的時候,並不理由那些突如其來家庭的任務。那不是不愛,是我的一種保護自己的習慣的方式。
就如,這個破夢,最多是以一星期為單位;又如,這樣的方式並不能解決我內心深處的問題,我只是讓快樂、動力、失望、悲傷、學業(同一學期)同時存在。雖然,我有更多時間直視自己的情緒,也可以透過音樂來調整自己的情緒(因為我曾經試過在想離開這個世界的那個晚上,躺在床上,只有我自己,只有那冥想的音樂,而我躺了一個小時之後,我的那種感覺消失殆盡,而我很平靜),但是時間之長和這段時間的必須會令我的身體不能承受那些突如其來的,那長遠的目標。
就如,我發現她的控制。她想我在什麼時候煮飯和洗碗,並在那個時候不斷提醒我。而這和我本來是有衝突的,因為我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如此地想,我為自己定下一個期限,並在期限完成。
圖書館中,我告訴自己,在這裡,我想完成哪些。雖然我間中也有分心,但因為時間夠長,我完全的時是平靜和快樂一些的。我想,我還是無法向別人表達自己如何這個方法運行的,我的身體狀況又是如何阻止我做很多的事情。我想放空,但是,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放空,我不需理會之後的一大堆問題,直至我下期間之前,而現在,我想,身體愈來愈疲倦,也許是因為我同時也在背負其他情緒、問題、壓力,我早不能應付其他人為我定的規矩了。
所以,我才會說自己不適應,因為,她和我的生活方式不相同,令我每天都在想,為什麼我要接受她的情緒,為什麼我要聽她的安排,為什麼我要經常回應她的情緒。「我」本是我,在英國之後,我慢慢發展出自己的生活方式,雖然不美好,但是我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做。我不說要脱離家庭,而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犧牲」好像是我們家庭獨有的基因,控制了自己,也控制了他人。有時候,那不是言語,而是我們的思想之中,會加上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責任,這是我在這裡的責任,買東西是我的責任,所以,當我看到發現食物不夠的時候,我們會生氣,因為我們要保護自己,不想承認「自己無法完成他們的要求」(但是這是自己所製造的思想,又名犧牲)。不過,我也需要承認,雖然我有一同前去買東西,但是最終決定買多少東西的不是我,因為我給了他人。
就好像我,我經常以為自己都在犧牲,結果,其實那個是居住在這裏的基本要求而已,只是因為做的人是我,我才希望別人了解。
而我,也因為保護自己,令我在三月的思考中,從沒有想過他人,只有我自己。也許這是我在二十年之後才想到如何過活的我自己,尢其在英國之後我才發現我一直都在溫室長大。因為控制,我所接觸的機會得少。我需要自己,才能在社會上存活。
這些不同的心態,令我們爭吵。由因為不夠微波爐而選擇去蒸包,卻因為不夠位置去放四個而吵。「所以,我們之後要吃什麼,一個人吃微波爐,一個蒸包?」「為什麼我要蒸包?我想吃微波爐。」「我也想吃微波爐。」
早餐注定不夠,微波爐也注定不夠,但是,在這個時候,我們仍然有選擇和平的權利。而我,因為不想蒸包,而令一切繼續下去。這是我認為「自己」在這個件事情上放得太前的地方,但也許是因為我和下次月經的時候太近,而她正在月經期間,所以才會如此地爭吵。
但是,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內心深處的那些想法,又如,在最後的時候,她如此說,你現在怪我買得不夠?你知我買東西的時候很大壓力嗎?我才想起所謂的的犧牲,因為這不是我的本意,而我從沒有想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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