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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兒，碧兒。」
拖著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俞大介試著撐起膝蓋連跑帶爬的跪到柳碧安身邊，邊替她拉緊暴露胸乳的衣襟哭紅的雙眼立刻又掉下了眼淚，將昏迷的人抱在懷裡邊將她遮的捂捂實實的他心裡慌著不知道自己要求助於誰。
他身上沒有任何現成的藥膏。
也不知道有哪的大夫能願意收留他們。
從他們被這群人找上的那一刻起。
一切的安排都被打亂了。
看著這廢棄的破廟他甚至可能不知道回去的路。
低頭看著懷中佈滿淚痕的小臉更不敢去看下身那一攤的紅血，鼻頭一酸他忍不住就哽咽了出來，心裡疼得比自己全身的凌辱都來的痛，只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他也不能忍受他這樣對待碧兒，可是他卻甚麼也做不到。
即使柳碧安從頭到尾咬牙都沒有出過聲卻反而更在意四個男人壓住自己造成的傷害，那牙尖嘴利的小女孩就只擔心自己還硬要跟著他們辱罵，可比起懷中的妹妹自己身上的這些又算的了甚麼，他早已對這骯髒的身子沒有任何憐惜。
一把抹了自己的眼淚他擤了一下鼻，將嬌小的柳碧安抱了起來在各處撿起他倆的包袱，他不管自己此刻有多麼狼狽，不管自己身上被撕扯的凌亂衣物還是別人在他身上留下的黏液，瘀紫與咬痕他也不管不顧就是決定回到他想逃離的地方。
「麗華，麗華在哪，快叫大夫。」在接受被投來的異樣眼光而終於尋得鳳乘樓的小門，被人放了進去他立刻就是往虔婆的大院走去，嚇得跟在身旁的小姑娘不知該如何是好趕緊急的去通報。
「麗華，麗華，快叫大夫，麗華。」
「央美，小珀。」
「你們倆幹出了甚麼事了。」
眼前出現了是一群他熟悉再不過的女人們，有的是擔心的上前查看自己懷中的柳碧安，有的則是還在一旁竊笑著，而那鐵青著臉又充滿威嚴的女人一瞬間都失去了那待客才有的美麗笑容對一瞬間吵鬧的大院大吼。
「都給我閉嘴。」
「麗華我求妳快幫她請大夫。」俞大介忍不妨的抱著懷中人往前就是一跪，更讓麗華瞪大了眼睛，這從未服過軟的男人在鳳乘樓甚麼苦都吃過了，才逃了一日她連追兵都還沒派這男人卻蠢的讓她連放過她們一日都還能狼狽的回來。
看著麗華抬手使喚著身邊的男人便從自己手中將柳碧安抱了過去，一群小姑娘跟了上前，更是看了另一個人跑了出去看似要叫大夫，他才鬆了一口氣的低下頭坐倒在地忍不住咬牙的無聲哭了出來。
看著俞大介一身的狼狽完全不管有多少肌膚暴露在眾人面前，從頭到腳都是可論價的人居然可以把自己弄成這副德性，麗華吸了一口氣更是火了上來。「你現在哭有甚麼用，你看看自己的樣子，是京城第一嗎，如此蹧賤自己的身價。」
「你要是不讓人給她出價我難道還會帶她走嗎。」
抬起頭他撇開想阻止自己回應的姑娘們更是喊了出來，俞大介的確想要離開這裡，但是曾幾何時他沒有那種強烈的格格不入和想逃離的衝動，他曾經想過只要柳碧安能有好的歸宿，有人能為她贖身有人欣賞她的才華，他可以在這等著。
「你想走還得找個理由是嗎，她如今這樣還不是你的錯。」
「她賣藝可以過一輩子妳還想讓她賣身。」他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有跟這位叫麗華的虔婆大吵了，從他被抓來的那一天他鬧騰了整個鳳乘樓幾日，這幾年他甚至沒有跟她多說過幾句話，但他卻知道這女人非等閒之輩。
「她的初夜價碼都快比你高了你這不是傻嗎。」兩人論價的方式固然不同但被藥給折磨一日的男人初夜價居然高得成了鳳乘樓之最，讓她立馬決定將這服藥依然不安份的男人送入紅房，而這憑藉著歌舞與甜美氣息竄升人氣的姑娘。
可算是她一手栽培而成的官妓。
十歲就能有如此的表現不枉她讓她在鳳乘樓待了那麼久。
卻被這個男人給毀了女人在賤籍中最有價值的一刻。
「她是個姑娘家啊。」
「這裡誰不是姑娘家，你難道不知道這對她往日有多重要嗎，不要說的好像這裡只有你一個男人一樣，你還非得要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還想要逃出這裡，說了我就有氣。」說著說著又伸手向身旁的侍從討來了鞭子甩手就是一打。
「啊啊。」鞭子一抽他趴在了地上疼的他喊了出來，白皙的肩上立刻就出現了血痕，身旁的姑娘嚇得趕緊躲開就他仍不躲嘴裡還硬著，第二抽又抽到了自己的腿疼的他全身抖了好大一下。「妳打啊妳最好打斷我的腿讓我這輩子都不用跳舞撕破了嗓子也不用唱了。」
「麗華姊別打了，您知道他皮膚白身上的痕跡不容易退啊。」
「你，你。」聽男人說的讓她一瞬間氣的都不知該接甚麼話，鳳乘樓最有價值的男人給鳳乘樓帶來不少銀兩跟名氣的男人拿著她的銀兩在威脅自己，立刻丟下鞭子就是大吼。「來人啊，將他關進紅房。」
「又是紅房，正好把我灌暈了都不用上台。」聽到他最不想去的地方他心裡徹底的涼了一下，他裂著嘴笑像是在嘲笑自己這一切都是活該一樣，他離開了舞台離開了眾人歡呼的台上這都是他自找的，說穿了在這哪有尊嚴可言。
「將他的嘴給我堵起來。」
「咳嗯。」看著大院前廳鬧的不可開交大夫已從柳碧安的房裡出來，站在人群後身材矮小沒被人看見忍不住出了聲音，打算要和虔婆稟報就看身旁也曾被自己照看過的男人掙脫了男人的箝制抓住自己的手。
「大夫，姑娘怎麼樣了。」
「沒有性命擔憂，但是。」他看了俞大介一眼又看向麗華如實以告，又打算向前走向她才打算接著說，卻被俞大介扯了一下看向了那一臉著急的神情，更是將話守在了嘴裡，他知道這兩人情同親人更知道俞大介懂醫術。
「但是甚麼啊大夫。」俞大介急的眼眶都紅了起來，就看麗華上前了幾步走到大夫身前彎身湊上，讓大夫壓低聲亮的說了出來，也是為了能讓自己還能聽見的聲量說著。
「她可能懷不上孩子了，妳再留意一下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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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