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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知道我在這裡。」心裡還正想著要是有什麼動靜這消息靈通的蕭燕德應該在神色中就會透露出來,看來可令果然也是個足夠成為領導者的人,今天這個訊息要是不好的惡果,肯定是室韋打了內戰了。
「他說有人看到你進城,他想你應該是來這裡。」
「不好意思,按禮俗我不該來的。」可令來過那就代表他肯定有大致交代過事情原委,但他依然為自己的冒然感到抱歉,想想他當時為了進城門下了馬又費盡了多少力氣上馬,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狼狽過了。
「欸,我聽可令說了些,但你跟大介吩咐的那些話。」蕭燕德輕輕的笑了一聲眼神透漏著釋然的坦蕩更有情義上的深重,覺得薩滿嘎倫斯的歉意太過了,要不是他們遠在異地不然有難必定會相助的。「肯定是只有他,你才會來的。」
「還有五日就是你們的大喜之日,我可以起就離開吧。」他感激蕭燕德那重情重義不分民族不分國情的仁義之心,也可知蕭燕德為何在東北不管是唐軍還是民兵還是江湖中都有一定的聲望,心裡正盤算著明日一早就可以起身離開。
「沒關係你就留下來吧,我這多的是客房。」趕緊起身挽身在薩滿嘎倫斯肩上拍了兩下示意要他好好歇著,這當然沒有讓未痊癒的好友離開的道理,更沒有讓外族皇室為了避嫌而趕客的歪理,蕭燕德依然笑得讓人無法拒絕。
「你就多養著幾天,大介很擔心你,肯定不會讓你能下床就離開的。」
聽到蕭燕德拿俞大介對自己著急的那份心意來勸說自己他不免笑了出來,他知道蕭燕德善良重情義但也不是好騙好拐的,他更看得出蕭燕德好客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留宿在蕭府的。「薩滿嘎倫斯會回報你們的。」
「好,你們就好好歇著吧。」看著薩滿嘎倫斯笑得終於不是為難地的苦笑,看樣子是願意放心的好好在這靜養,他也鏗鏘有力的直起身答覆準備轉身離去讓人好好歇息著,但說到一半突然覺得自己說的好像哪裡不對。
「呃…對,你們。」
「呵。」沒有明白蕭燕德為何真正尷尬之處但卻是意會到對於兩個大男人同床共枕棲身而息而有所反應,薩滿嘎倫斯想是漢人對於情事性事的開放抑或者他清楚的知道他們倆確實沒有什麼,但他本人卻是一點也不在意的笑了。
「嗯我聽說了你們之前睡過。」不知為何開始解釋起自己剛剛的反應,蕭燕德覺得自己剛剛形容不妥是因為太過理所當然好似他們是一個對兒,但明明對俞大介來說他們才是一夥的,卻好像他們倆早於他們熟悉一樣。
「喔。」
「不是那種睡,就是,沒事,你知道我在說甚麼,膳食準備好就差人送進房啊。」看著薩滿嘎倫斯似懂非懂沒有聽出自己覺得彆扭之處,他就是覺得就他認知中的俞大介不應該是會這麼親近同性的男人,不然蘭幀求的心意早該被俞大介本人給察覺了才是。
「好。」
目送蕭燕德離開他又躺了一個時辰試試自己是否能出力了,他微微傾過身子覺得自己身上確實有些發麻了,但是他能輕摟著身上的俞大介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就看依舊熟睡的人咕噥了幾句扁了扁嘴,他嘴角不禁輕輕地笑了起來。
他不是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看過俞大介的眉目,卻是第一次這麼近的看見懷中人的睡顏,那清秀英俊的五官肯定讓不少女子傾心,就是想讓人呵護的模樣多了些,但那透漏的男子氣概以及果斷的大夫模樣很是讓人依靠的安心。
「我差人送進來了啊。」
聽到柳碧安在房門外的喊聲他同時輕輕的撇過了頭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他起身將俞大介的頸子從自己的臂膀上移到軟枕上便翻身在床邊坐了起來發現自己的長靴在一旁,像是被清理過的樣子,在低頭看著架子床旁放了兩雙靴子。
「唔嗯。」頸子換了軟枕後他感覺到身邊的人起身又好像聽到柳碧安的聲音,他側過身用力的睜了眼看到薩滿嘎倫斯坐在床邊的結實背影,還是覺得燭光有些刺眼的閉了起來但是鼻子傳來的菜香味讓他忍不住地發出慵懶的嗓音。
「唔,好香啊。」
「你要起了嗎。」選了比較大雙的短靴套了起來他看著柳碧安領著下人端著擺滿菜色的盤子給放在一旁的桌上,又回頭看了那皺著眉頭不想起的俞大介,他笑著伸手就是寵溺的撫開他臉上的髮絲更捏了捏他的睡臉。
「好睏啊可是也好餓啊。」冰冷的手讓他睜開了眼對上那笑的一臉溫柔的人,就好似眼前的男人與自己共枕多年一點也不陌生也不冒犯,但敵不過這剛起的冰冷之手他縮起了臉埋進被褥裡,扭開了臉上的戲弄。
「大介,肚子餓就起床吃。」看著俞大介還撒嬌似的嗯了兩聲像是在對自己冰冷的手感到不滿,他更是笑開了臉覺得這年紀比自己大的人也只是展現在身為大夫的時候而已,在他眼裡這個人還像孩子一樣會撒嬌呢,讓他忍不住就想逗他。
「別理他他等等又睡著了。」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柳碧安深知俞大介是把薩滿嘎倫斯當作跟自己都是親人一樣,他也知道俞大介救過這個人性命很多次,但是面對是男人的時候他卻依然能這麼鬆懈的模樣她是第一次見。
照理說是薩滿嘎倫斯信賴俞大介是理所應當。
但俞大介對薩滿嘎倫斯這般依賴又是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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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