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傳說 - 06-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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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06-5

一色

Jan 26, 2021

134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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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解了基本的狩獵技巧，徐澤生便放著所有弟子自主去狩獵。

　　剛才談話的背後潛藏的目的其實很明顯便是在暗示今後的糧食弟子們必須想辦法。

　　羅沫說了不少方法:比方說敲開冰湖冰層釣魚、採摘根莖、捕捉老鼠，或者在野外找到一種黑色角羊，雖然危險但是肉質鮮美。

　　除此之外羅沫甚至親自抓了一頭山羊給弟子示範如何處理其屍體，羅沫用刀子剖開腸胃，清除內臟，割下鮮肉，有些耐不住血腥的居然吐了出來。

　　在徐澤生允許下，弟子們紛紛散開各自去尋找方法，劉栩跟龐安聚在一起，隨後是周小悠。

　　龐安對周小悠的存在只是瞥了一眼，並未發表意見，周小悠則是理所當然的站在劉栩身邊，拒絕其他人的邀請。

　　隨之而來的卻是其他人豔羨的目光，劉栩目前在表面上仍然是強大的象徵，好像只要有劉栩便能豐收獵物。

　　「那總之，跟著我來吧，剛才講席跟師兄也說過獵物會出現的地點。」他說。

　　「好的。」周小悠答應。

　　他們並未好高騖遠去崎嶇嶙峋形同尖牙的險峻高處搜尋山羊，而是先去矮灌木林蒐集球根，又去岩石盤底找尋老鼠。

　　兩面搜尋的結果都還不錯，找到了細瘦泛黃的山根，也找到黑色的老鼠，但周小悠的臉色變得蒼白了一點，在看見老鼠之後，大概是對於食用老鼠很不能容忍。

　　劉栩注意到周小悠臉色，便道：「這種老鼠多吃各種植物維生，牠跟妳會在多羅港看到的那種老鼠不一樣。」接著又說：「以後我們會面對的情況可是比吃老鼠還要更危險的。」

　　「我知道。」周小悠說。

　　他們升起火，開始處理老鼠的屍體，對於吃老鼠劉栩跟龐安深有體會，兩人在荒野飄盪也不是沒經歷過類似的情況，但相較當時現在更安全了，至少他們很清楚什麼可以吃什麼不能吃。

　　期間遇見了其他弟子，卻是被邀請聚集在一起，「王異，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那邊找尋山羊？」他指了指山峰說道。

　　「不必了。」劉栩皺眉，「你們自己去吧。」

　　周小悠對於那些弟子的提議卻有些意動。

　　龐安說：「妳想去妳就跟去啊。」

　　周小悠感受到龐安明顯的敵意和厭惡，那是絲毫不加以掩飾的，她垂下頭，「我沒有那個意思。」

　　龐安的意思其實也很明顯，就是周小悠想念著那邊可能會有的豐美羊肉而不想要這邊寒酸的老鼠肉和根莖了。

　　「別這樣說。」劉栩說道，但是旋即看見周小悠輕輕搖頭，便問道：「怎麼了？」

　　「我只是不解為什麼你不利用他們，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

　　「利用他們？你是指跟他們一起合作？」

　　「差不多吧，就是借用他們的力量這樣，尤其是你現在的狀況……」周小悠欲言又止。

　　劉栩便明白了，旋即說道：「我沒有妳想像的那樣虛弱。」

　　「但那還是可以利用的，不是嗎？」

　　劉栩也能察覺到了，周小悠對於這個話題異常堅持，應該說，她有某些做事情的方法，是想要劉栩實際上去使用的。

　　「但是，我不想要拿自己的力量去做這些事情，不管是不是虛張聲勢。」他放下手邊清潔老鼠的工作認真的說，龐安喂的一聲接起劉栩的工作，倒也是不怕髒。

　　這次周小悠一點也沒退縮，用雖然不響亮卻清楚乾淨的聲音說：「但是畢竟這些都是可以借用的力量，能夠幫助我們。」

　　「如果妳想說的是仗勢欺人……」

　　「不是仗勢欺人！」周小悠語氣稍微激動起來，「只是利用力量去做更多的事情。」

　　「妳對於力量有點誤解，我們氣師擁有力量可不是做這種事情。」

　　一旁的龐安發出響亮的嗤笑聲，頓時打斷兩人對話，劉栩所說的正是龐安所不贊同的論點，他很清楚龐安心裡的想法，現在是一對二。

　　整理腦內思緒，劉栩說：「妳想想看，我也從來沒因此對妳趁虛而入。」

　　「那不一樣。」周小悠說話的聲音開始顫抖，尤其在劉栩說完這些話以後表情也變得不一樣了，他感覺自己像是觸碰到某些底線，「我從來、從來沒要求不求回報，明明、明明您想要拿什麼都能拿去的，這是我下定決心的……」

　　「但我不想……」

　　「你看不起我是嗎？看不起我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廢人？拋之即去，呼之即來？我會是這樣的人嗎？」周小悠瞪大眼睛，呼吸喘急，她猛地起身狂奔，劉栩想起身追趕卻被龐安拉住。

　　「我建議你是讓她冷靜一下。」龐安說：「你現在這顆笨腦袋說服不了她也安慰不了她。」

　　周小悠一瞬間就走了好遠，身影在遠方停下，劉栩遙望遠方佇立的身影，緩緩蹲下。

　　「我搞不懂她的想法。」劉栩滿心都是懊惱，但又摸不著頭緒。

　　「這哪，我卻是懂得，因為她跟以前的我在某方面很像，就是那個沒有力量卻想要做事情的我，你懂嗎？」

　　龐安凝視著劉栩，見到他一臉茫然，像是感到無可救藥般嘆口氣，「你有夠笨的。」

　　劉栩靜待龐安解釋，孰料她卻是什麼也不說，逕自在火上烤起老鼠肉。

　　察覺到劉栩眼神，龐安又嘟噥，「我才不想幫她說話，你自己想吧。」

　　「但是不管怎樣，她一開始的想法就是錯誤的。」

　　「她生氣的又不是這個。」龐安翻起白眼，口氣不耐煩起來，「你真他媽是個笨蛋。」

　　劉栩搖搖頭，越來越深陷在雲裡霧裡。

　　此時他卻有種惡寒，一股恐怖的耳鳴在腦海併開，空氣當中散布的氣息狂亂起來，身體的循環加速運轉，膚表泛起一陣麻感。

　　龐安抬起頭，劉栩朝遠遠的周小悠奔去並且一面大喊要她趕緊回來。

　　嚎哮聲撕裂天地，怪形的黑影立起，映入劉栩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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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序：談到小說是如何開始

#2 ———第一部：開始———

#4 02.事後論

#5 03.港口的事件

#6 04.暗巷異常

#7 05.往北區的路

#9 07.在這個城市

#10 08.命運相連之人

#13 11.劉家武譜

#24 ———第二部：梵門行———

#25 00：在梵門主殿

#26 01-1.決心？

#28 02-1.爭執

#31 03-1.船行

#34 03-4（既小說更新的重大預告）

#35 04-1.規則

#41 05-1.自廢

#43 06-1.朝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