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傳說 - 19.爆炸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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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19.爆炸

一色

Nov 8, 2020

83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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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栩雙手一展，同時和三個人纏鬥，二十四手運用到了極致，拳腳齊出同時身形不斷來回移動。

　　所謂二十四手設計出來最大的功用是在當多人圍攻的時候，如何通過插針引縫的方式卡在敵人的出手點，同時將別人的攻擊轉到其同伴身上使得對方自亂陣腳，所以二十四手才需要腳步手掌的配合，上下兩者皆是學問。

　　劉栩倒也是天資卓越，在學了半個月的情況下就把這二十四手用到極致，三個氣師久攻不下，反而還有越打越亂的感覺，也開始感到心浮氣燥。

　　但另方面劉栩雖是佔據上風，始終是久戰不利，他不知道後面的異常跟外頭的人交手情況如何，但無論誰輸誰贏自己都拿不到多少好處。

　　重點是該如何找到機會摧毀三人後面的陣基，眼見那陣基上頭發出濃郁的氣息他便知道陣基正在運轉，吳周則正在試圖打開上界跟七海的通道界此修練。

　　此時後面石門忽然打開，王貴清的身影鬼鬼祟祟的溜了進來，朝著陣基靠近，而守護陣基三人忙於交戰，對此毫無所覺。

　　隨著王貴清破壞陣基，整個地面開始抖動，散逸的氣息爆炸，震開所有在場的人。

　　劉栩撞到牆面上，渾身劇痛，整片山崖都在搖晃，頭頂隨時都要塌下來。

　　「走！」他大喊一聲，王貴清扶著手轉頭朝密道衝出，扭頭往出口跑去，身後還有守護陣基的氣師，其中一人滿臉鮮血，是被陣基破散的碎片打中。

　　跑到外面之後劉栩馬上頭頂便是一塊黑影蓋過，他不假思索往前撲出，後方轟然巨響，他轉身一看發現是塊巨石壓在原先的位置。

　　大地在搖晃，劉栩憑著鍛鍊的平衡感仍能維持站立，他腳下的地面忽然聳高。

　　黑雲壓頂，地面正在裂解，森林倒覆，土山將傾，搖晃彷彿要將整片大地撕開，雙腳之間被撕開一道裂口，劉栩馬上跳開，原先倒在地上的梵國士兵紛紛掉進裂口。

　　天地之間的氣息猶如脫柙野獸狂亂，劉栩絲毫不懷疑倘若他用這股力量做補充氣息自己的血管經絡都會爆開，身上每寸皮膚都在隱隱作痛，像是針刺一般。

　　地面的搖晃漸漸止息，劉栩此時行有餘力，四顧查看，幾乎快認不出來這是自己原先走過的地方，屍體悽慘掛在凹起的地表上，或者被壓在一大片亂石底下，充滿泥土跟血腥混雜的味道。

　　劉栩心有餘悸。

　　有個貌美的高挑女子站在眾多屍體之間，面帶微笑盯著他，她穿著梵國士兵的衣服，過於寬大的衣物套在身上頗為滑稽。

　　「我一定要感謝你。」女子笑道：「總算成功從虛體變成實體。」

　　劉栩頭皮炸出一片發麻，他知道對方是誰。

　　「哎，別誤會。」女子揮手說：「你可能都不太清楚我們上界神靈對七海的看法，殺戮並非我等所願，只是通過這種最激烈的糾纏方式才能找到維持我們這些虛體在七海的錨點，藉此慢慢轉換成實體。」

　　「妳是說，攻擊我都是被迫的？」

　　女子點頭，「嚴格說來是如此，放心，我知恩圖報，不會攻擊你的。」

　　再有氣息降下，肆無忌憚，劉栩知道是察覺到動靜的氣師來了。

　　「我叫洛河。」女子微微一笑，沒做什麼準備動作便如脫弦之箭彈起，迎向過來的氣息。

　　劉栩毫不猶豫，抽身就走，雖然全身氣息紊亂，倒是沒受太嚴重的傷，他也還是健步如飛。

　　後面則是爆炸響，估計是自稱洛河的上界神靈和氣師交手上了。

　　那個女子便是藉著他曾殺過的人的形降臨到世間的異常，現在她終於找到穩固形體的方法，大約是用了某個死者的屍體，能夠像正常人一樣安穩待在七海。

　　王貴清不見了，但劉栩看他受傷不輕，留在森林的痕跡也一定不少，只是劉栩為安全還是不能去查探他的狀況。

　　他只能繞路，迂迴避開來敵，走出山間，他很肯定不久吳周就會派大量人力前來搜索這座山。

　　一路倒是平安無事，想是洛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也不怎麼擔憂洛河會不會死於圍攻，死了是最好，他哪知道這個上界生物在想啥，對他是好是壞。

　　回到多羅港，面對的是猶如世界末日的景觀，路已不成路，光是要走過去都變成問題，房屋倒塌、起火，灰煙處處升起，哀號從廢墟中傳出，平安無事的人或者呆坐在廢墟之外，或者哭泣，火焰正在燃燒。

　　梵國的士兵和差役忙著從那堆廢墟救人和撲熄火焰。

　　劉栩渾身冰冷，他看見有個小孩子呆呆坐著被嚇傻了，無論怎麼叫都沒有反應，也有人抱著死去的親人嚎哭。

　　這些都是他做的。腦海中驀然竄出想法，劉栩驅動身體跑起來，跑到旅館處，發現旅館也倒了。

　　他拉住一個差役問：「裡面的人呢？」

　　「正在救！」差役一把推開他，將碎裂的磚塊跟木材搬開。

　　劉栩也上前幫忙，那個差役只是看了他一眼，沒阻止他。

　　只是不管往哪裡搜，都找不到龐安，他只能看著一個個受傷的不認識的人，迎來每一次的失望，心臟宛若被泡在冰水當中，越沉越深。

　　劉栩的手忽然停了下來，用力拍了拍自己額頭，賞了自己一巴掌，滾燙的刺痛頓時傳來。

　　稍微冷靜之後他跌坐到廢墟一旁，望著梵國的人做事。

　　體內封印本身並沒有失控，這就是龐安沒事的鐵證，只是不知道人去哪裡。

　　有個人抓住他的肩膀，劉栩回頭，一看是龐安，馬上跳起來。

　　「妳沒事吧？」劉栩問道。

　　「沒事。」龐安說，指著臉，「你臉色很差。」

　　「換個地方說。」劉栩看了周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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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序：談到小說是如何開始

#2 ———第一部：開始———

#4 02.事後論

#5 03.港口的事件

#6 04.暗巷異常

#7 05.往北區的路

#9 07.在這個城市

#10 08.命運相連之人

#13 11.劉家武譜

#24 ———第二部：梵門行———

#25 00：在梵門主殿

#26 01-1.決心？

#28 02-1.爭執

#31 03-1.船行

#34 03-4（既小說更新的重大預告）

#35 04-1.規則

#41 05-1.自廢

#43 06-1.朝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