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傳說 - 10.無題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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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10.無題

一色

Oct 16, 2020

92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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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栩感覺龐安又變得和以前一樣了，證明不久以前只是特例。

　　他是真不明白，看來真的只是心情特別好的原因。

　　在房東的房門底下塞了信條紙，劉栩帶著龐安離開寓所。

　　街道上是一片混亂，居民上街打探情況，煙硝四漫，平整的鋪石路被蠻荒巨力撕裂，變成尖牙利齒般的碎解。

　　劉栩牽著龐安的手，兩個人慢慢走到中區，龐安的呼吸逐漸濁重，是體力接近耗竭的跡象，正在使役本就所剩無幾的能量。

　　「還好吧？」劉栩問：「我揹著妳如何？」

　　龐安搖頭，劉栩看了她數秒，還是一把將她扛起，背在背後。

　　龐安槌了幾下劉栩肩膀就沒再反抗。

　　一個差役走過來問：「受傷了嗎？」

　　「沒事，我妹身體天生虛弱。」劉栩說道。

　　差役沒再問話。

　　中區的狀況算做良好，沒有南區那樣大規模的毀滅，但即便如此也有幾棟房子遭到破壞倒塌，化成廢墟，大量人員翻動那些瓦礫找尋藏在瓦礫底下的人，有親屬在旁邊哭泣。

　　「你覺得這是為什麼？」恢復些許體力的龐安在背後問。

　　「妳是說現在這樣？」劉栩的耳朵被熱氣吹得癢癢的，「異常降臨的原因。」

　　「有可能嗎？」

　　「都發生了。」劉栩說：「但是多羅港的氣師居然讓上界跟七海重疊度這麼高，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所謂異常降臨便是上界跟七海在某些時段有小部分重疊，導致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事物降臨，構成上界的時空概念詭譎，如何跟七海重疊、如何取得時間投影，這些氣師都想不明白。

　　目前所知道的是：氣師的氣息能提高重疊的機率，是以境界越高的氣師越少出手。又，維繫七海世界的造化循環能阻擋上界。

　　「但造化循環不是他們能控制的。」龐安說。

　　「嗯，可是他們能控制異常，能局部造成異常降臨。」

　　「能做到嗎？」

　　「可以，只要短時間將大量氣息集中在一個點，那個力量可以撕開空間。」

　　「為什麼啊？」龐安不解了。

　　「不清楚。」

　　他腦袋裡面其實是有點想法的，包括吳周無緣無故從緊要的前線返回，包括他那支艦隊，從艦隊傳來的大量契師的訊息，這些線索勾勒出一個畫面，可是還不夠肯定。

　　他們走到旅館，要了房間，兩個人住同間房。

　　「所以說。」去浴室洗過澡的龐安趴在床上問：「你接下來還是要去教所上課？」

　　劉栩靠牆而坐，頭頂是封閉的窗戶。

　　「應該是這樣的。」劉栩說：「我會先去找那個氣師，再來是去看看教所三層。」

　　「你就不擔心那個氣師是吳周的人？」

　　「不能排除。」劉栩嘆氣，「但我的方法不多，如果真的要弄到教所三層的推薦資格要花的時間更久。」

　　「反正呢，這件事情你自己拿捏主意。」龐安說：「就是別亂搞一些有的沒的。」

　　劉栩覺得龐安意有所指，其實她今天就很怪，但現在又是盛氣凌人的樣子，說出自己的想法恐怕是另一個麻煩吧。

　　「那成績還沒出來，你最近打算怎麼辦？」

　　「等著吧，教所說兩天內就會出來了。」劉栩說：「我這兩天想調查一些事情。」

　　「什麼東西？」龐安蹙眉，「你又想搞什麼？」

　　「不是亂搞。」劉栩趕緊解釋，「只是對於這邊的異常我有點想法，想弄清楚。」他說道：「妳應該也很清楚我們兩個誰也瞞不了誰。」

　　雖然都亟欲擺脫對方，可是無可否認的，雙方是對彼此最了解的人。

　　也許是被劉栩說服了，龐安點頭，然後便把臉埋進枕頭裡，劉栩又是嘆了氣，一瞬間腦袋就被生計、吳周、劉家、詛咒的事情給盤據了，全部如同繩索打結揪成一團。

　　他盤腿而坐，進入冥想狀況，跟龐安做愛接繼異常打鬥讓他的氣息有些流失，還是得補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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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所公布成績一如劉栩預期，是兩天後的事情，這兩天劉栩除了潛心在家修練以外，偶爾會出門確認劉家武譜埋藏的地點。

　　最後確認的地點果然和記憶中的沒有錯誤，就在多羅港旁邊。

　　劉家當初勢力龐大，在全世界各地幾乎都有族人，劉家先賢也有先見之明的先將族中認為珍貴的事情埋藏起來，只是最後一戰當中將所有人手聚集的結果，便是沒有人能逃脫。

　　劉栩常想，或許將族人聚集起來也是為了儀式所做的準備，當時決議的那幾位可能早就已經看見劉家打不贏的仗，因而決心將氣師湊在一起，使用研究出來的禁法將希望寄託在某個後代親子之上。

　　只是沒想到最後禁法只有在他身上生效，恐怕這個禁術真的只能適用於他吧，當初被獻祭的三十幾個小孩當中也就他能成功，劉栩在想這個世界會不會只有他能適應？

　　等到教所報到結束他便也要前往地點拿回劉家武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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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到那天人也很多，但劉栩還是遇到了周小悠，這個在他看來貌似冷淡實際上個性善良的女孩。

　　「我就說你也能考上吧。」周小悠說，繼續用那不冷不熱的腔調，「教所一層的考試非常容易。」

　　「妳在哪邊上課？」他問道。

　　「那邊。」周小悠指了一個跟他上課的區域相同的方向。

　　「我也在那邊。」劉栩說。

　　兩個人交換了教室編號。

　　「那還真是巧。」雖然嘴巴上如此，不過周小悠的表情依舊是不鹹不淡的，看上去倒是挺諷刺，劉栩想她本人應該是沒這個意思，也沒介意太多。

　　兩個人沒說其他話，從校門走到中堂以後便一同前去。

　　教室前的簽名報到挺火爆的，一大堆學生推擠來去，劉栩注意到有些人本來就是認識的，這些人搶在最前面先將報到完成，他覺得擠不過，便站在最後面等到所有人都好。

　　擠一擠他和周小悠就分散了，也沒走在一塊，劉栩目光在人群尋了尋，發現她和另一群朋友湊到一起。

　　鐘聲迴盪在校園，劉栩做好簽到之後，便在教室等待，而鐘響之後老師也進了教室。

　　老師所說明的都是關於教所的升取制度、教所意欲傳授給學生的東西，但劉栩發現，大多數學生都是漫不經心的，只有在聽見上二層的方法時專注了些。

　　因為上二層才可以開始修練氣師的門法，在此前必須先經過基礎知識考校，很多人還是意欲成就超能者，對氣師有許多幻想。

　　大多數人都是這樣吧，但就劉栩所知，教所二層跟一層的學生比例是一比一百，非常低微的比例。

　　以氣師之學而論也有分公學私學，公學就像是教所這樣政府開立的學校以經濟量產而論，一層的啟蒙門法是最粗野的爛大路門法，根本生不出什麼優秀的氣師，但就是勝在便宜好用。

　　私學比如門派，就像是梵門，雖然拜入山門困難，但即便是低階的雜務弟子都有教師講習，這些教師才是真正精於氣師門法者，不需要如公學老師還要研讀術數之學，才能回答和注意那些公學教師不會發現到的問題。

　　至於氣師院，那又是私學中的私學，甚至是隱隱被神話化的存在，所有意圖追求最高峰的氣師都肯定追求過氣師院的道路然後失敗，劉栩認為這樣的地方肯定會有解開他身上詛咒的方法。

　　但他其實還是很實際的，氣師院道路渺遠難求，拜入教所除了有相關情報打探，再不濟，好歹上三層之後也會有梵門的推薦資格跟補助，那也是另個替代方法。

　　梵門可不是吳周或是劉家專屬的門派，當初殲滅劉家的，主謀便是那些畏懼九棧國復興的國家，門派坐落高處，也只會覺得國家之間的事情無聊吧。

　　譬如梵門年代逾百，時間比梵國久遠很多，在梵國之前也有個國家名叫蟾周成立於原國境，當時梵門也在，但當國家更迭時梵門從未理會。

　　國家之間的事情在平民老百姓看來很大，在梵門看來卻微不足道。9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5CG7P7G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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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序：談到小說是如何開始

#2 ———第一部：開始———

#4 02.事後論

#5 03.港口的事件

#6 04.暗巷異常

#7 05.往北區的路

#9 07.在這個城市

#10 08.命運相連之人

#13 11.劉家武譜

#24 ———第二部：梵門行———

#25 00：在梵門主殿

#26 01-1.決心？

#28 02-1.爭執

#31 03-1.船行

#34 03-4（既小說更新的重大預告）

#35 04-1.規則

#41 05-1.自廢

#43 06-1.朝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