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傳說 - 02-1.爭執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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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02-1.爭執

一色

Nov 20, 2020

89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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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鹿學堂的課程異常喧囂，老師所講授者不外乎人文、歷史和地理的基礎知識，但是這些東西並不是想要拜入梵門的弟子愛聽的，直白地說便是走個過程，是以教室後方多羅港的學生多半都在交頭接耳，其實音量也不算大，可是劉栩驚人的耳力就是能讓這些聲音格外清晰。

　　多羅港的學生所說多半都是關於梵門的猜想、憧憬，估計有許多人是夜晚睡不著覺了，天大的好運降臨在他們頭上，哪還能維持冷靜？就連劉栩也都暈沉沉的，從未想過會有這種絕處逢生。

　　但他一想到自己會為此慶幸就心臟隱隱作痛，畢竟事情起因在他，多羅港遇難的人做不得假。

　　老師不知道是遇到了什麼，得臨時離開教室，頓時教室裡面就炸開了鍋。

　　他聽見一個原先住在梵鎮的學生告訴多羅港的學生：多羅港人以為自己能進梵門就從此魚躍龍門了，實際上過幾天大概就會被趕出來。

　　那位學生大怒，撲向對方，雙方打了起來，像是水鍋沸騰一般，兩方學生打在一起。

　　劉栩看龐安興味盎然的樣子，拉著依依不捨的她離開教室。

　　「幹嘛要走？」龐安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有場熱鬧可以看。」

　　「不早點走就要被捲進去。」劉栩說。

　　龐安揮著拳，「那你就打他啊！那間教室誰打得過你？」

　　「我不想惹麻煩。」

　　龐安撇嘴，「真沒趣！」

　　大多數學生都還在教室，所以戶外也就沒人，一片空蕩蕩的，他們穿過中庭，卻在中庭給人攔住。

　　「王異！」叫住他的人身材高大，劉栩對對方的臉沒任何印象，一見面直接喊他假名。

　　「你好？」劉栩打招呼。

　　那人雙手抱胸，「少跟我客套，我是來警告你。」

　　「請說？」劉栩正在回想自己以前跟這個人是否有見過面。

　　「別靠近周小悠。」那人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騙她的，但是你這樣利用她很噁心。」

　　劉栩想了一下，說：「好，很抱歉，之後不會了。」

　　他聽見龐安背後傳出不屑的輕哼。

　　「你要發誓。」

　　「我……」

　　「去那邊的中堂大聲的喊。」那人用下巴指了指，「我王異，在此……」

　　劉栩受不了他，準備越過去當作沒看見他，那人直接伸出自己的手要握住劉栩肩膀，卻被他反手掐住手腕。

　　「我說這位……」劉栩捏著他的手腕讓那人手臂翻轉肩膀傾斜，用不出任何力氣，他的臉在漲紅，正在使力抵抗，但劉栩這邊幾乎察覺不到抵抗，「這樣欺人太甚了吧？」

　　「揍他呀！」後面龐安小小聲呼喊著。

　　「如果你願意離我遠點，我就放開你的手，如何？」劉栩問，表情平靜，「點頭我就放手。」

　　那人抿白嘴唇，面目猙獰，正在做無聲抵抗，劉栩通過細微的肌肉脈動察覺對方想要出另外一隻手攻擊他，於是用力一拉，那人的手又往更扭曲的方向折去，一瞬間的施力逼對方痛得叫出聲來。

　　「你還有機會點頭。」劉栩說，同時再度慢慢增加力道。

　　「好好好好好！」那人連聲大喊，劉栩便放開手。

　　旁邊的龐安冷不防地說：「今天的事我勸你可別說出去，有夠丟人。」

　　「走了走了。」劉栩轉頭無奈地對龐安說，兩個人再也不管那個連名字都叫不出來的高大男人，離開學院走上街道。

　　學院外面還挺熱鬧，採買物件的婦人、牽牛的農夫、巡邏的差役、跑跳的孩子，跟多羅港的都市景觀截然不同，比起來更是親人些。

　　「我在處理事情，妳不要在旁邊添亂。」劉栩出來以後對龐安說。

　　龐安吐舌，劉栩看她的臉就知道龐安才不理他，劉栩太了解龐安的個性了。

　　「接下來要做什麼？」龐安問。

　　「我也不知道，午飯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劉栩抬頭看了一眼路中央的鐘說道：「這附近有條溪，不然我去那邊抓幾條魚烤來吃？」

　　「好呦！」聽見劉栩說要烤魚龐安心情好了起來，兩人當初還沒流浪到多羅港以前過得最好的日子是在野外或者在一些小鄉村，劉栩隨便獵些野味，採集植株調味，結果一進到城市難以隨便離開，就非得吃城市裡面的東西，味道反而差得遠了。

　　劉栩提到的溪流也就跟昨天帶周小悠切磋的那片空地同方向，再深入一點，劉栩和龐安到了溪邊，清澈見底的溪流淙淙流過，周邊佈滿小碎石，溪流源自上坡的山陵，往下直達森林深處。

　　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來，上次來的時候還有周小悠，劉栩也是教她如何用手捕魚。

　　龐安脫下鞋子露出雪白赤足在下游處踢水，劉栩在稍上處捕魚，他先是用木條跟枯草隨便做了一個裝魚的籃子然後才開始，捕魚亦修練，濕滑的斑椒魚小而細長，經常出現在這帶山溪，正好是鍛鍊手腳，眼力的好材料。

　　劉栩看準在石縫間遊蕩的溪魚，踢開石頭，在淤泥漫起水面混濁的剎那手掌一伸，些許水花濺起，劉栩手一甩在旁邊的籃子裡便有一條扭動的白斑小魚。

　　「喲！」龐安一聲高呼，故意踢腳讓水花遠遠飛到頭上。

　　他看過去只見龐安吐了舌頭。

　　抓了幾條魚，劉栩生好火、除去內臟，用樹枝做串，把魚放在火上烤，一時芳香撲鼻。

　　「嘿，沒有調味料吃起來不怎麼樣。」龐安嫌。

　　劉栩張口一咬，味道久違，但是又差了點，感覺有些許不圓滿。

　　蹲著看火的劉栩看著對面的龐安說：「這附近好像沒有可以摘的植物。」

　　「大夫藥店總有賣吧？」龐安問。

　　「嗯，我去買。」

　　龐安沒起身，劉栩又說：「妳在這邊安穩？不跟我去？」

　　龐安手一揚，手指竟是射出了一道罡氣被劉栩拍散。

　　「這是？」劉栩問。

　　「我最近摸索出來的東西。」龐安得意的笑著，「別看剛才威力小，那是我沒全力，我自己實際上試過最大威力，連石頭都能射出洞。」

　　「怎麼做到的？」

　　「氣息啊。」龐安說了句廢話，「我把氣息用做一線，凝聚全身力量，自然就可以發出罡氣了。」

　　劉栩憶起龐安好歹也是上界神靈，對氣息的掌握能力遠勝他人。

　　「妳這樣能發幾發？」

　　「兩發。」頓了頓，又說：「反正遇到太麻煩的我會逃。」

　　劉栩點頭，「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事情，不過妳就在這邊看火吧。」接著又說：「有問題我馬上就能感到。」

　　這句話不假，劉栩跟龐安有所感應，遇到危險他會知道的。

　　「好。」龐安舉起了手，她的心情是真的很好，劉栩看著看著也被感染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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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1 序：談到小說是如何開始

#2 ———第一部：開始———

#4 02.事後論

#5 03.港口的事件

#6 04.暗巷異常

#7 05.往北區的路

#9 07.在這個城市

#10 08.命運相連之人

#13 11.劉家武譜

#24 ———第二部：梵門行———

#25 00：在梵門主殿

#26 01-1.決心？

#28 02-1.爭執

#31 03-1.船行

#34 03-4（既小說更新的重大預告）

#35 04-1.規則

#41 05-1.自廢

#43 06-1.朝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