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魔女直到把這兩個人帶進酒吧之前,都沒跟他們說這間名為幸運兔腳酒吧的地方有個只要客人沒喝醉就出不去的規矩。
花魔女更沒告訴他們牆上那幅裝著大理石像的畫不能碰,只是考古學家似乎也學乖不少,僅只有上前湊近看了一會,然後就默默地坐到吧檯前開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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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花魔女看到馬修反而是那個伸手去碰邱比特的人時,幾乎是從位置上直接彈起來衝過去遮住對方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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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女士?」馬修在雙眼被遮上時嚇了一跳,但並沒有抓掉放在眼皮上的手,而是微微偏著頭,試圖以稍稍轉頭的角度讓自己看上去像是要正對花魔女說話。當然,此舉讓花魔女捏著他的力道又加大了不少,畢竟原先的身高差距就讓她遮的有點吃力了。
馬修有感覺到手中那些黏膩的液體在片刻之後便乾的差不多,而艾莫瑞克則是在剛坐下時就困惑的遙望他們兩,「我需要過去嗎?」
「先不要!給我在那邊待著!」花魔女有些惱怒的開口,在場的兩位男士並不清楚花魔女究竟為何會用這種語氣說話——只是艾莫瑞克理所當然的有種怎麼自己出事,這位魔女大人開心的不得了,但神父出事,怎麼魔女大人就擔心成這樣的感覺……自己真的有這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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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考古學家聳了聳肩繼續喝他手中的威士忌後,花魔女才用艱難的姿勢踮起腳尖湊在馬修耳邊,手上的勁道絲毫沒有減弱。
「你剛剛摸到的是一種叫做邱比特的魔物,」女性的嗓音壓的很低,顯然就是不想讓有點距離的考古學家聽見,她也很慶幸那個傲慢學者根本不會用任何魔法,「沾到牠的體液之後會瘋狂的愛上在這之後第一個見到的智慧生物,將其體液洗掉後才會解除。那麼——神父先生,需要我剝奪你的視力直到回到房間,還是你要選擇愛上我或是傲慢學者?」
花魔女在末尾的輕佻語氣回歸成以往的調侃,多少又加了點看戲的意味進去,這讓馬修耳根子微微泛紅,但問題的答案自然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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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剝奪我的視力吧。」
「收到囉!親愛的神父,回去記得先洗澡喔。洗完澡就用你自己的逆十字解開吧。」花魔女得到回應後立刻輕聲笑了笑,朝馬修耳側吹了一下氣,而她下一次放開手時指尖多了一朵銀蓮花,正好插在馬修的鬢髮之間,馬修的眼神也歸於黯淡——他現在是真的什麼都看不到了。
艾莫瑞克正好往這處看過來,發現馬修似乎有些奇怪後看了一眼花魔女,得到一個無所謂的眼神後也跟著站起來,但善於觀察的古物學家沒三兩下就發現面前的神父已經完全看不到自己了。
「發生……什麼事了?」他很確信花魔女不會加害於馬修,但這個情形實在太過匪夷所思,讓他又在馬修面前多揮了幾下手,然後那隻手就被花魔女直接按到馬修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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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立刻整張臉脹紅的抓住看似是在自己胸前作亂的手接著再不放開,而艾莫瑞克則是給了花魔女一個齜牙咧嘴。
「沒啊,看神父先生要不要告訴你?」花魔女無辜的對艾莫瑞克擠眉弄眼。
「不……不是什麼大事,回去再說吧,兩位不是要喝酒嗎?你們先喝……」馬修完全不知道面前的兩個人開始互相用表情較勁,簡直像極了趁家長不在時搞破壞的幼兒。
「好……?那需要我繼續牽著你嗎?」艾莫瑞克在回握馬修的手時對花魔女吐了吐舌頭。
「忘記說了,這間酒吧不喝醉是出不去的喔?」花魔女回敬了一個鬼臉以及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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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什麼?!」馬修似乎因為太過驚訝而用上太大的力量掐住艾莫瑞克的手腕,但考古學家只是小小蹙了一下眉。
「大概就是這樣囉,魔法真神奇,不是嗎?」花魔女繼續幸災樂禍地對著艾莫瑞克笑,但就算是愛喝酒的艾莫瑞克也沒覺得這個情報有多振奮人心,畢竟在這個魔女大陸上喝醉,尤其是一個完全不會魔法的人類喝醉,怎麼想怎麼完蛋,他只能慶幸現在他是跟兩個魔女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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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花魔女就在這兩個人開始苦惱前,擅自替他們點了一堆調酒以及好幾杯shot。
今晚不醉不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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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為沒了視力太過沒有安全感,直到走出酒吧——更正,直到他們回房前,馬修都是用渾身解數在黏著艾莫瑞克。
舉凡喝酒還是要去廁所都非得拉著艾莫瑞克不可,到後來喝到意識飄忽時更是開始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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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說過我很愛姐姐嗎?真的……好喜歡……姐姐……」
「哦……是嗎?」相較之下艾莫瑞克就顯得冷靜多了,只是在微醺狀態下他發現自己的心思似乎也奔放許多,像是……些許類似吃醋的情感,而馬修不知道是否感覺到了什麼,在拿起不知道第幾杯調酒咕嚕咕嚕喝下肚後直接將雙唇貼到艾莫瑞克耳垂上。
「我也很喜歡你喔……超喜歡,你可以變成我的嗎?」
例如諸如此類亂七八糟的話,馬修也會在說完這句話後低聲哼笑,將空著的那一手壓上艾莫瑞克的肩膀,用前額輕輕蹭了幾下艾莫瑞克的脖頸,軟軟的窩在對方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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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艾莫瑞克就會因為聽到這種內容也跟著咧開嘴角,咯咯笑著朝馬修的另一側扭頭時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開心個什麼勁,並發現奔放的腦袋只浮現出了想親對方的想法。
然後花魔女就在距離他們有幾個位置的地方跟調酒師興奮的嚼舌根說她就想看這種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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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就是這兩個人包括她自己都達到可以出酒吧的標準了,就由她施了點小魔法把三個人一起移回旅館。
花魔女當然有點擔心他們出什麼事,但將兩個人丟回他們的房間時只覺得自己的擔心應該是多餘的……好吧,撇除酒後亂性的可能性之外,其他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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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這兩個人維持著馬修幾乎將整個人的重量壓在艾莫瑞克背上的姿勢進到房間內,落上鎖之後,馬修還是隱隱約約想起來花魔女交代自己回來先洗澡的話,於是他伸出手去解扣子——艾莫瑞克胸前的襯衫扣子。
然後他才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但不管啦,反正他什麼都看不到又喝醉了,不管啦。
「向日葵女士說、回來之後……先洗澡……洗嗎?」
「……這樣問感覺好像是問要不要一起……但我的答案是當然,一起洗,沒意見吧,班奈特神父?」艾莫瑞克摸上那隻已經替他解開第一顆鈕扣的手,就著握住對方的姿勢轉過身,很順暢的就在對方臉頰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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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很明顯沒有排斥,還甜甜的勾起微笑。
「當然沒意見,親愛的林德柏格先生?」大概是腦袋被酒精燒壞的差不多了,神父似乎沒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多麼黏膩,在考古學家眼角也親了一下的舉動又有多麼黏膩,要是再加上一個深情凝視就稱得上調情了,可惜那雙美麗的眼睛現在仍舊無神。
艾莫瑞克笑嘻嘻的攬著馬修進去浴室,毫無章法的一路脫自己的衣服包括對方的衣服,這段期間還對對方那個白皙精實的身體品頭論足了一番,大部分都是平常那套稱讚他容貌的說法,讓馬修掐了一把他的腰之後又恨恨的咬了一口。
咬在哪裡……應該是鎖骨之類的地方吧,有點硬,但是皮膚觸感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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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艾莫瑞克在把自己脫到剩下白色裏衣,馬修則是被剝到只剩下黑色褲子以及胸前那個十字架時還是猶豫了一下。
「你要讓你的上帝看到你在浴室裡跟一個男人卿卿我我嗎?」考古學家仗著神父現在看不到,有點好奇的勾起那個銀色十字架咬了一下。
他們現在的距離大概只剩不到二十公分了,馬修大概是怕自己真的跌倒而始終以單手扶著牆,所以艾莫瑞克在這個被圈在牆壁以及對方懷裡之間的情形,輕而易舉的就能伸出手環住對方的頸部,他也真的這麼做了,嘴上還叼著十字架。
「讓祂看啊,反正我早就是異教徒了……你不是知道嗎?不過這個情況反而是我看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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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看不到,但他的上帝卻看的一清二楚,有點好笑,馬修抽笑了幾下,氣息噴在艾莫瑞克臉上讓考古學家覺得有點癢。
「那不然你現在解開向日葵的魔法?」他說,挑起眉時也想到馬修現在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可是我看到你的話會瘋狂愛上你喔?」馬修也說,雖然是事實,但這時候說出口就顯得像個笑話——實際上艾莫瑞克也是完全沒放在心上,反而用鼻尖去碰馬修的鼻頭。
「哈哈、這是調情嗎?不過我很樂意哦?解開吧?」
「嗯哼?」他們兩個真的都被酒精摧殘了不只一絲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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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昏昏沉沉的自艾莫瑞克口中抽走那個十字架,將其倒過來時隨便想了一下,重見光明讓他習慣了一陣子,但在看見艾莫瑞克的身影時他還是訝異於胸口那份燥熱。這就像是原本的情感再乘上個十倍一樣,或許還要加上酒精使他的理智枷鎖幾乎掉光的部分——
神父下一秒直接捏著考古學家的下頷,侵略性十足的親了上去。
毫無章法的親吻,就跟艾莫瑞克替兩個人脫去外衣導致他們走到浴室前的地面一路散著凌亂的衣服一般,同樣的毫無章法,馬修甚至用舌尖貪戀其中還未消散的酒味,耳邊朦朧的聲響有種他們已經泡在水裡的錯覺,直到他們兩個都氣息不穩,而馬修放棄在對方口中尋找咖啡香之後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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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艾莫瑞克瞇細了眼,問的是剛剛那個瘋狂愛上他的立論,從來沒在過往任何關係當中居於下位讓他對這種被掌控的感覺感到新奇,同時也覺得還不錯,至少他在先前就知道被馬修壓制自己完全不會有任何反感了。
而馬修看著艾莫瑞克有些粗重的呼吸起伏,被自己按在牆上親,乃至彷彿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時都覺得內心那種異樣感被無限放大,他發現他是真的很喜歡艾莫瑞克的藍眼睛用這種模糊又迷離的眼神看著自己。
於是他伸出手按了一下一旁魔法陣的出水開關,徹底的將兩個人淋到全身濕之後意識不清的允許自己用情色眼光看待他原來就已經很愛,但現在簡直要愛到走火入魔的考古學家,並將人推進旁邊的浴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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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他的語氣很鄭重,跟著踏進浴缸裡並整個人伏在對方身上時幾乎是用虔誠的手法在摸那白襯衫之下的身體,兩人的頭髮也早在水氣肆虐之下淪陷的差不多了,髮絲貼上羽睫的模樣讓馬修也忍不住的舔了一下其中一側的天空色,「就說會變得超愛你了,不信喔?傲慢——學者?你說過不管我做什麼都不會討厭我?」
「信啦信啦,不會討厭啦,」艾莫瑞克笑著又重新讓手攀上對方的背部,他覺得面前那個銀色十字架有點晃眼,以舌面捲起來咬到嘴裡時邪氣的扯了扯單側嘴角,甚至依戀的望進馬修那雙微微帶點血色的眼睛,「隨便你做什麼都可以。」
馬修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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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強硬的扳過艾莫瑞克的面龐,俯下身前最後一句被水聲干擾的模糊不清,也被水聲抹的低沉許多。
「你說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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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莫瑞克先醒來時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當他因為宿醉頭痛而緩緩的自床上直起身子環視房間內部時就開始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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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滿地狼藉的衣服……艾莫瑞克被嚇的頭皮發麻,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掀開自己身上的棉被,然後在確認至少有穿內褲跟一件單薄上衣時鬆了一口氣,接著視線往旁邊看過去,發現馬修裸著上半身躺在他旁邊時差點大叫。
什麼?這是什麼情形?他昨天跟馬修做了什麼嗎?而且——為什麼原本的兩張單人床被拼在一起了?不要告訴他昨天馬修喝醉時濫用魔法做這種事情啊?!
考古學家覺得頭很痛,物理上跟比喻上的都有,但他想他得先思考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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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館喝醉,回房間,進浴室一起洗,被壓在牆上親……然後呢?雖然被壓在牆上親好像也是需要值得深思的事情,但現在最重要的是……
然後呢?他為什麼完全想不起來?
「艾莫瑞克……?」馬修似乎也因為他這個原地抱頭並且不知所措的舉動而轉醒,第一個動作跟艾莫瑞克一樣,先起身,只是馬修是先發現自己身上好像涼涼的,接著猛然拉開棉被——跟艾莫瑞克蓋的同一條棉被,最後才是注意到地上那堆衣服。
神父面帶驚恐的轉頭看向身旁的……枕邊人?該這麼說嗎?但他很顯然在看過去時發現艾莫瑞克的耳根紅的不像話。
「那個……」記憶也幾乎清空的馬修乾乾的指了指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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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艾莫瑞克抓了抓頭,強迫自己面對馬修,並在伸出手碰上對方光裸的肩頭,看到幾個應該可以確定兇手是自己的咬痕時小小哀號了一下,然後在看到現在不應該覺得很色情,但馬修的上半身只掛著一個十字架項鍊的畫面真的很色情時,想起來自己昨天好像咬了不少次對方的上帝,「你還記得多少?」
老天,放過他吧。
馬修倒是很努力的絞盡腦汁,然而那些零碎的片段……「大概……在酒吧那邊喝醉之後就……」通通沒了。
畢竟他的視野一直都是黑暗的,要說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好像也沒辦法,更遑論後頭被邱比特以及酒精雙重夾擊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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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好像有接吻。」艾莫瑞克最後選擇還是簡單提起這件事情。
「咦?!」
「但接下來我也全部都不記得了。」喝酒誤大事啊……艾莫瑞克咬牙的說,反正現在誰都想不起來那還不如繼續睡回籠覺好了,而且在思考片刻跟這位漂亮神父接吻的情形之後,他發現自己真的不討厭,不意外的不討厭。
考古學家一面想一面倒回床上,看著馬修反而反過來糾結又愧疚的看著自己時覺得他似乎找回了那麼一點點平時的餘裕。
「艾莫瑞克你不介意嗎……唔!」馬修原先還想說點什麼,像是被男人親不會覺得噁心嗎之類的話,但艾莫瑞克卻率先伸出手拉住馬修的手腕,一扯,並在馬修因為重心不穩而將手撐在他耳側時又乾脆的捏上對方的後頸,將那昨天大膽親上自己的雙唇往嘴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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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睜大了眼,但考古學家就只是漫不經心的欣賞對方慌張的神情,輕啄對方嘴角明示自己沒在勉強後才無所謂的扯開嘴角。
「我才想問你啊,神父先生,初吻就這麼送我沒問題嗎?還有我似乎做了不少褻瀆信仰的事情喔,」艾莫瑞克用另一手彈了一下馬修胸前的十字架,銀製品因為與指甲相撞而響起叮鈴一聲,「沒問題?」
「……沒問題。」怎麼可能有問題啊。馬修彷彿是用脹紅的臉回應這個問題,緩慢且小心翼翼的移離對方的身上,然後也學著對方一樣慢慢的躺回床上,再把棉被跟著拉上。
然後艾莫瑞克就在兩個人幾近自暴自棄的打算一起睡回去時轉頭又問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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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要分開嗎?」
「……看你?」馬修也捏著棉被轉過頭看他。
「那就維持這樣吧。」艾莫瑞克倒是很乾脆,頂多就是被花魔女調侃一下他們離結婚又更近了一步而已,而且他也挺想試試身邊躺了一個人的感覺……但難保以後回去故鄉會改不過來這種習慣,還是再說啦。
考古學家又靜靜的多看了一會神父,發現對方就只是同樣靜默的點了點頭,將棉被越拉越高的情形似乎有想就此悶頭睡的態勢,猛然想起來他還有一件事情還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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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他立刻側過身,出手扯下馬修已經蓋到鼻子的被褥,最後甚至直接用趴姿撐起上半身,另一手手臂正好橫在胸前,「昨天為什麼向日葵要剝奪你的視力?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莫非跟馬修突然強吻他有關?感覺怎麼想都只有這種解釋了。
「嗯……」馬修視線微微飄移,在沉吟一陣子之後仍舊把事情和盤托出,但他本來以為艾莫瑞克會出言對他開開玩笑,然而把眼睛轉回來時他只看見艾莫瑞克若有所思的撐住下巴盯著他看。
金髮男人想,他此時此刻會湧現出這種想法,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他始終沒敢去想的那個解釋——
「所以你本尊不可能對我做這種事情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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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則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跟上一次不同,不是單單回答說可以,就算沒有那些外物控制我也可以做得下去就能解決的問題——他如果講出真正的答案,他跟艾莫瑞克之間一定會有什麼他本來守的好好的東西直接消失。
「我——」他眼角有些發紅的擠出一個字,但似乎是同樣感覺到對方的掙扎,艾莫瑞克也同時伸出手遮住馬修的雙唇。
「不,還是先不要好了。」艾莫瑞克垂下眼,有些無奈的說,但當中的語氣有很大一部分是針對他自己的,而他在沉默片刻之後才深呼吸了幾下,下一次抬起眼時已經恢復成平時那個自信又神采奕奕的考古學家。
他可是艾莫瑞克.林德柏格呢,就算是情感這種捉摸不透的東西,他相信他挖下去也能找到答案的,即使盡頭的解答可能顛覆他一直以來的行事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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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我再來問你的答案,」這話說的好像他早已知曉馬修會有什麼回答,但沒等馬修多說些什麼,那隻壓在對方雙唇上的手就轉了個方向捏住對方的下頷,「但我雖然拒聽你的回答,不過我要在這裡告訴你——」
艾莫瑞克這次並非是像剛才那樣只親在嘴角,而是直接湊上去給足了一個真材實料的吻,並在馬修整個人大當機後才起身,「我的確有辦法親你,那就晚安啦,祝好夢。」
然後他就直接轉身蓋上棉被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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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考古學家是在聽著身後神父幾近崩潰的悶聲哀號之下憋笑到肚子快痛死後入睡的。
但願下一次睜開眼時因宿醉造成的頭痛會好很多以及馬修不會揍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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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銀蓮花花語:消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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