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真正的名字之後陸辰卿並沒有客氣,直接走到被禁錮的少女面前,目光低垂,「別裝了,妳叫江筱渝,是妳先沒有按照遊戲規則來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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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輪到妳回答我的問題——為甚麼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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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的話,江筱渝愣了一下,瞬間的失神看上去並不像是偽裝出來的,這個認知讓陸辰卿不由得眉頭微蹙,可是時間有限,其實已經容不得他們繼續躊躇停滯了。垂手凝聚出破墟,手握在帶鞘的刀身上,刀柄抵著眼前神秘少女的下顎,即使有盛南亭協助束縛住她,可不安感卻依舊促使他謹慎地保持一定距離的情況下打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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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對,我叫蔣小魚,是那個姐姐告訴我以後就叫這個名字的……」她終於開口,可話語卻顯得有些凌亂難懂,似乎連她自己也陷入了懷疑自我當中——只是在場卻無一人能幫助她,畢竟他們也都在期望一個能夠幫忙解答現在眼前情況的人存在。在長久的沉默與無法出口的自我懷疑之後,她才終於重新開口:「我叫蔣小魚,也只叫蔣小魚,你們說的甚麼江筱渝我不認識,也不想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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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洗腦一般的複述性話語在幾人能聽見的範圍內迴盪,讓人覺得茫然困惑的似乎已經不單單只是冥都的毀滅與江明月的失蹤,還有眼前這個少女究竟是出自於甚麼樣的原因才會對那不屬於她的名字如此熱衷。一層層謎團彷彿無法逃離的濃霧般包裹在他們周遭,恍若要將他們侵蝕殆盡,幕後之人用了一個個無法得到解答的未知之事要將僅存下來的幾個人徹底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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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說的『姐姐』是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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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辰卿的詢問並沒有得到回應,井暉站在一旁看見她那副不像是故意無視,反而認真在思索甚麼的模樣時也大概猜到了原因,走上前提醒著他:「她應該被放到冥都有一天以上了吧?這裏的規則會迫使她遺忘——除了她身後的那個人留給她的指令,她說不定都已經忘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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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身旁人低聲響起的話語,陸辰卿眼眸微瞇,顯然無法接受現在這樣彷彿被戲耍一般失去掌控的局面。閉起眼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收回刀不再浪費能量到眼前這女孩身上,光點溢散開來時他也慣性轉身想帶著幾人離開冥都,畢竟外面還有正處暴亂的亡魂在對陽界虎視眈眈,他們必須好好想想該如何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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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在盛南亭也解開畫卷對她的禁錮之後,少女只是靜靜地滑坐在地面,看上去有些狼狽,但在此刻亦無人想要上前去攙扶,只是因為她的話語而停頓下原本要往大堂之外走去的步伐,「雖然我不記得,但就是那個姐姐帶我進來的,她要我待在這裏等到你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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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們過來要做甚麼?」
「她想要我轉達一句話,她說:『我從來沒想過要與你們為敵,只不過是為了自己想要的未來努力,所以別妨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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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筱渝的話音很淡,可那話語中挾帶的意思卻不似表面那般輕描淡寫,甚至聽在幾人耳裏都是陣陣威脅。不過還沒等他們反應,她的聲音又再次響起:「『天道統治的時代足夠久了,也該讓它自食惡果,償還欠我們的所有。』……她就是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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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南亭聽著她轉述的話語不免得失了神,腦海裏忍不住想起失蹤的江明月,如果造成這一切的幕後推手真的是她,那她到底為此籌劃多久?對這個世界與主宰萬物的天道有多大的仇恨?而且……究竟是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瞞過一切耳目將一個空間裏的生靈盡數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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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原本生活的所有生靈,也都是她抹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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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辰卿顯然也是想到這一點,沉默許久才像是找回自己的聲音一般終於有些沙啞地開口詢問,而江筱渝只是也靜默半晌才緩緩點頭:「我的印象有些模糊,但依稀記得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她抬起手輕輕揮動就有一大片蝴蝶朝這裏原本的居民飛去,在無聲無息間,他們就都成為一個個光點飄散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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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講解著那人的手段時幾人都不免一陣心驚,有這樣強大的能力,若是他們幾人一同對上或許也毫無勝算。但明明從未聽說過有誰的靈魂武器是蝴蝶型態的,難道江明月其實真正的靈魂武器並不是那個鋼筆與那些幻化出來的書本,而是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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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無論他們怎麼猜想都無法擁有答案,記錄空間的書已經跟著江明月的失蹤一道無影無蹤,擺在他們眼前的只有兩條路——跟江筱渝口中的那個「她」對上,又或者在這場「她」與「它」的爭鬥之間袖手旁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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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無論是哪種,陽界定是首當其衝會淪為第一戰場,或許煉獄會在今晚,甚至是下一秒在生人之間蔓延開來,造成無盡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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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依據去循前路所在,那人因期盼著想要的未來才以此奮鬥,那他們的未來又會在哪裏出現線索才能夠找到一點點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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