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当天便携着龙蛋飞去了后山水潭。李跃棠碍于身体太过虚弱,就连下床行走都十分艰难,只能勉强站在门口目送着玄青离开。
直到玄青那抹沉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天边,他才卸下全身的力气靠去齐佑身上,不停喘着虚气问道:“我得修养多久才能恢复?”
他说着,忍不住伸手抚摸起自己回归平坦的小腹,心底竟有些不习惯这样空荡的手感。
“身体至少得修养一个月,”齐佑伸手将他抱住,摸着那一块块因生产而嶙峋的身骨,把人拦腰抱起,朝着床榻走回去,“修为一事得等身体养好了再论,太过心急反而出事。至于其他的你不要忧心太多。”
李跃棠突然被这样一抱,惊得胸口突突跳,略显无措地抓着齐佑双肩。他视线忍不住朝下看去,见齐佑抱得还算稳当,好在这段路也不长,他没多久就被实在地放到了床上。
“一个月啊……”回想着齐佑刚才的话,李跃棠喃喃念了一会儿。他如今身处的世界跟他之前观念里的世界大相径庭,现在的身体更是不能跟以前一概而论,越想越有些没底。但好在齐佑作为一个药修,还在医馆中当过大夫,对各方面的医学药理都十分了解,简直全能到了可怕的地步。
曾经不管他去问什么,齐佑都能当即给出一个大概的答复,过几日后还能送来相应的药方和解法。因此,这次的一切事由他都放心地听齐佑安排了。
“今日就这样吧,别太劳累了。”被裹得严严实实地牵去院子里逛了几圈后,李跃棠又在齐佑的搀扶下走回房里躺着。屋里添置了几个暖炉,又熏着齐佑特调的安神香,房中每个角落里都充斥上带着暖意的淡淡香气。在这样的环境中修养几天下来,他感觉骨头都要被泡酥了,简直难以想象一个月之后自己会懒成什么样子。
人骨子里总是贪图安逸的,李跃棠自觉没吃过太多太累的苦,他也不是个喜欢吃苦的性格,所以这样懒洋洋的日子过得也还算惬意。但是人呢,闲下来就容易无聊;无聊了呢,就会想找点乐子。于是每天跟他待在一起的齐佑就成了他唯一且最大的乐趣。
他现在越发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很正确,来到这里后除了失去一部分打发时间的乐趣以外,这样不用担心生计的日子实在是太过美妙。
齐佑并不知道枕边人刚才闭目养神时都想了些什么,只是看见李跃棠忽然叹了口气捏起眉心,便抬手过去为他揉起额角,关切道:“头疼了?”
李跃棠摇摇头,将齐佑的手抓下来放去小腹,又极其自然地转头靠去了齐佑肩上,悠悠回:“头不疼,别揉头了,还是给我揉揉肚子吧。”
两日前齐佑忽然说要为他按摩小腹。想到生产之前自己这个扁平的肚子里揣了这样大一颗蛋,腹腔不知道被挤压成了什么样,按揉一下也是理所应当。但由于有着之前怀孕时疏通经脉的前例,他本身没对这个按摩抱有太大期待。但没想到那一夜被齐佑按揉一番后,浑身竟然十分舒畅。
那感觉有些微妙,叫人说不清楚,总之就是很舒服,舒服到他想多来几次。
“好。”齐佑闻言便手法熟练地暖好手,接着再探进里衣为李跃棠按揉起来。他将四指并拢在肚脐附近,从右到左轻柔地朝下揉去。那一圈的腹肉比怀孕之前柔软了许多,拇指能够轻松地压出凹痕;也更为敏感,力道稍重个丝毫就能听见怀中人悠缓的喘息。
那声音不似痛苦,倒像是含着隐隐的欢愉。齐佑不过片刻就找准了最合适的力道,又在过程里间或地加重力气。他听着那人时断时续的低吟,垂头便又是李跃棠靠在自己怀中柔若无骨的模样,从前的他到死也想不到两人会有如今这样缱绻温存的时刻。
忍住心中澎湃的情绪,他继续面不改色地低头为李跃棠按摸着小腹,却不想原本闭眼靠在他怀中的人倏地抬起了头,还睁开那双浸满柔情的眸子望向他。两人眼中的情绪霎时对上,犹如两道汹涌的巨浪相撞,避无可避,于是便义无反顾地扑在一起,轰轰烈烈地融为了一体。
再回过神来时,他已在不知觉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后脑被李跃棠伸手按下,亲密无间地吻在了一起。
一吻方休,也快到了每日休憩的时间。为了最大程度保证身体的恢复速度,李跃棠需要定时定点地好好休息。而身体也很快就适应这样的作息,几乎是到点就会犯困。擦干净嘴角的唾液后,虽然心里还有些难耐,但为了早日恢复,李跃棠没多犹豫地从齐佑身上起开。正准备躺下入睡时,又忽然被齐佑伸手拦下了。
“怎么了?”他疑惑地看着齐佑的动作,却也顺从地靠在床头,等着齐佑这个大夫发话。
“我这两日里总是看见,你碰这里……”齐佑与他对视一阵,视线缓缓朝下移去,停在了松散的领口,“是胸口不舒服么?”
李跃棠闻言一震,抿嘴撇开了脸,“是、是有点。”
其实胸口发涨的情况在孕中就已经初现,那时他只是偶尔感到乳头发酸,但由于身上不舒服的地方实在太多,那一点发酸显得微不足道,也就没去在意。毕竟虽然怀了孕,但肚子里揣的也只是一颗蛋。且龙族看样子只是卵生,他又是个男人,应该不会……产那种东西吧。
可没料到生产过后,胸口酸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甚至有时会在夜里生出难以忍受的瘙痒感。李跃棠暂时还有点难以接受这个状况,所以并不想告诉齐佑,只是时不时自己揉揉胸口缓解一下。也许是这个症状越来越频繁,他已经会下意识在胸口发痒的时候抬手揉一揉了。
既然被齐佑撞破了,李跃棠也不再继续隐瞒,索性在又泛起痒意下掐了一把胸口。疼痛瞬间盖过那阵蚀骨般的瘙痒,他也终于松了口气,抬头看向齐佑,说道:“有点胀,还有点……痒。”
这个症状到底正常还是不正常?他心底拿不准,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骤然沉默的齐佑,忐忑问道:“这个情况,它……”
“应当是孕后引发的泌乳,”齐佑顿了顿,回道,“龙族虽为卵生,但你是人族。身体只察觉到有了身孕,未能分辨出你怀的不是胎体。”
“我……”粗略解释了缘由过后,他顿了一阵,而后朝着领口抬去的手细看之下竟有些颤抖,“我帮你看看。”
“好……”
看齐佑这样的反应,恐怕这个“看看”不只是看看这么简单。李跃棠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窗外,山中本就清静,此间又只有他跟齐佑两个人。此刻的整座山仿佛也跟着陷入午后小憩中,万籁俱寂,只余细风拂过叶尖,带起阵阵颤动。
“啊…”乳尖附近的软肉骤然被两指一捏,力道不大,却是这么久以来头一次被人直接用手揉捏。李跃棠猝不及防地漏出半句呻吟,咬牙看向已经被撩开的衣领。许久不曾直视的胸口似乎有了些异样的变化,持续的酸胀感让他恍惚之间觉得胸口也胀大一些。
“疼吗?”齐佑只捏了那一下就没再动,而刚才柔软的触感还萦绕在指尖久久不散。那感觉比腹肉还要柔软许多,细腻绵密的触感之下还有着一丝柔滑,就好像里面正盛着一小团水,在他指腹那一下后便轻缓晃荡起来。
“……不疼。”李跃棠低头看了许久,越发确信自己乳尖那一圈的弧度比印象里明显许多。刚才那一下的感觉比他之前任何一次隔靴搔痒都要来得猛烈,因之前临近生产和这几日里产后虚弱而禁欲许久的身体已经发出了食髓知味的欲动。
加之刚才那一吻并不尽兴,李跃棠干脆主动朝上抬了抬胸口,随即又伸手撩开齐佑的耳发,露出那双正下垂的眼睛,低声问道:“要不……你帮我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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